草原上，一群魔狼正在遊蕩。
它們在尋覓獵物，卻不知危機即将從天而降。
一道黑影沖出，随着光影閃過，所有的魔狼同時飛起，它們發出痛苦的嚎叫，身體在恐怖漩流中掙紮，化成片片血肉，最後形成一個巨大肉團。
黑影沖入肉團中，随後這肉團開始變化，生出頭部，雙手，雙腳，最終變成拉馬洛的模樣。
“混蛋！混蛋！混蛋！”
重新聚合的拉馬洛，發出了痛苦已極的呼喊。
盡管他沒有死，但是代價還是太大了。
“果然是這樣麽？”
一個聲音悠悠從不遠處傳來。
拉馬洛心神一震，回頭看去，就見君臨正站在不遠處，抱着手臂看他。
“你……”拉馬洛低呼：“你沒事？”
君臨微笑道：“有點小問題，但不算太大。”
拉馬洛明白了：“你故意的，你故意制造這一切，你就是想看到我的秘密？”
君臨回答：“不是你的秘密，是平衡者的秘密。畢竟按照尼古拉的規則，那是必須自己去努力獲得的。你是個不錯的實驗對象，所以我用來驗證了一下自己的猜想。果然，擁有了掌控之源，某種意義上就擁有了複活能力……應該不是絕對。而且你終究還太弱，複活對你來說代價也太大了。”
思維控制物質，這是掌控的根本。
那麽從某種意義上說，隻要意識不滅，就可以複活。
這一點，在星火位面君臨重活中已經得到證實。
在永恒位面，大小時區的關聯中也得到了證實。
但複活也要看實力的，還要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準備。
和君臨不同，君臨的複活是接近完美複活——損失的隻是階位。
拉馬洛的代價就太大了，他連受重創，現在的他，實力已經相當于從平衡者降到傳說階位。
五年心血，盡付流水。
君臨冷笑：“你已經沒有更多的力量進行第二次複活了，裝備也沒了，基礎階位也降到了傳說中層。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也沒有了爆發！”拉馬洛惡狠狠回答。
“但我還有絕對真理。”君臨笑道：“你的确可以用催産的方式對付緻孕，但如果我用程序正義設定不許早産呢？”
拉馬洛愕然。
還有這種操作？
但是想想，還真是啊。
“還有更簡單的，在你嘗試早産的時候我發動違心呢？”君臨再問。
又或者是植入早産是罪惡的這種念頭？
方法太多了。
甚至于憑借君臨自己的掌控之力，全力爆發下，都有可能阻止住現在狀态的拉馬洛。
那一刻，拉馬洛突然明白了。
自己沒有勝利的可能。
他怔怔的看君臨：“你到底想做什麽？”
君臨道：“你應該注意到了，我不是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實際上你之所以能逃跑，本來就是我安排的。”
他向着拉馬洛走去：“我不想殺你，如果你合作的話。”
拉馬洛明白了。
“你想讓我出賣老大？”他冷笑。
“不，隻是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些實驗。”君臨揚起手：“你的鬼音天賦我很感興趣，正好我最近的真理天賦也有了些進步，我想看看能不能研究你的天賦。”
研究我的天賦？
天賦是聖徒選民特有的能力，他怎麽可能研究這個？
而令拉馬洛吃驚的不僅是這點。
他瞪大眼睛：“你要研究我的天賦？難道你不是對我們的計劃更感興趣嗎？”
“不，不需要。因爲我知道你們在計劃什麽。”
“這不可能！”拉馬洛大叫起來。
君臨怎麽可能會知道他們的計劃？
那可是禅宗和詭妖計劃好久的，是連瘋魔那個家夥都不知道的計劃，就算是自己也隻知道部分。
他絕不相信君臨會知道計劃，他在騙自己，一定是這樣！
君臨微笑道：“禅宗想要的是毗濕奴，對嗎？”
拉馬洛心神一顫，連連後退。
他知道！
他竟然真的知道！
怎麽可能？
君臨已道：“不用奇怪，這都是第一天命告訴我的。”
第一天命？
拉馬洛終于恍悟。
禅宗作爲老牌強者，對于第一天命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至于具體了解多少就不好說了。
不過看拉馬洛的表情，至少對全知序列是有些概念的。
君臨已道：“看，我知道你們的計劃，所以我也無所謂。隻要你配合我，把你的天賦能力展現開我，我就可以網開一面。”
拉馬洛冷眼看君臨：“我憑什麽相信你？如果你撒謊了呢？你破解了我的能力，然後再殺了我呢？尤其是你還告訴了我這麽重要的事。”
君臨用同情的看他：“你是白癡嗎？候選者有自己的目的，隻要不觸犯自己的利益，誰會在乎？我和諸神達成的合作是守護他們的信仰，守護這個位面，而不是保護毗濕奴。毗濕奴的死活關我屁事？”
“那尼采呢？”
“那就更沒必要保護了啊。”君臨攤開雙手，做出一個“常威”式的誇張動作：“他是第一天命，我是第三天命，我們又不是朋友！選民和選民之間，是競合關系！你知道什麽叫競合關系嗎？競争與合作！但從來都不存在友情。我爲什麽要爲他保密？我巴不得你去告訴禅宗，是第一天命賣了你們，你們打起來我隻會非常開心……雖然你們未必找的到他。”
呃……
拉馬洛隻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等等，不對！
拉馬洛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沒錯，禅宗的目的的确是毗濕奴，但這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啊。
第一天命會不會……
他看看君臨：“第一天命是什麽時候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一年半前吧，我在獸魂位面的時候破了他的局，爲了自保，他隻好向我低頭，告訴了我一些消息。藍塵位面和這裏的事，都是他說的。”君臨毫不客氣的繼續賣尼采。
一年半？
那就好。
後來的計劃是在那之後制定的，君臨應該不會知道。
不過拉馬洛還是不放心，他問：“那之後你就沒有和他聯系過？”
“聯系過，不過都是别的事，和這裏的事無關。以尼古拉的名義，到目前爲止我說的都是真話。尼古拉，幫個忙做個見證吧。”
“滾！”尼古拉回應了一聲。
雖然說的是滾，但終究還是見證了。
拉馬洛松了口氣。
“所以，隻要我答應你，讓你研究我的天賦，你就不會傷害我，放我離開？也絕對不會對我做任何手腳？”拉馬洛問。
以君臨真理序列的能力，要是暗中對自己下手，他還真沒辦法搞定。
君臨很認真的回答：“我會在研究過後對你使用精神暗示的能力，中了精神暗示後，你隻能說出關于尼采的事，不能說出我對你做的事，否則你就會招來本位面最強大的存在的攻擊。”
欺詐無罪發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