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終于結束了。
雖然出了些問題，卻沒鬧什麽大麻煩。
君臨對此竟然有些失望。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時間長着呢，舞會不是隻有一次。
現在隻是開胃小菜而已，大戲還在後頭呢。
書房裏，君臨一人獨處。
他正在看瓦倫丁大師送來的報告——關于死去的那家人的資料。
正看着，尼古拉卻出現了。
“爲什麽還要研究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他說。
君臨頭也不擡：“爲什麽要認爲這沒有意義呢？使魔黑格不會無緣無故殺人，這家人身上肯定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但依然沒有意義。”尼古拉道：“無論知道還是不知道，都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君臨笑了：“最終的結果？你是說這趟位面之旅已經有最終結果了？”
“當然，你我都明白這點，不是嗎？”尼古拉笑道：“所以，爲什麽還要在意那些細節？”
君臨也樂了：“難得你這麽看得起我。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你這麽說，就意味着兩件事。一，不會有意外來打亂我的安排。二，你就是最大的意外。”
尼古拉一笑。
眼中的幻影化作真實的人類，一位老人。
赫然是摩根弗裏曼的形象，坐在君臨眼前。
這是第一次，尼古拉以真人形态出現，竟然會是用這個形象。
哦，是了，摩根弗裏曼扮演過上帝。
冒牌天神裏的。
想一想，尼古拉的風格還真和摩根弗裏曼的上帝風格有些相近。
坐在君臨面前，尼古拉道：“意外是一定存在的，但已經很難發生根本上的改變。而我讨厭注定的，無法改變的結局，你知道這點。”
“是啊，全知全能的上帝，感興趣的永遠是自己未知的部分。”君臨放下資料，把胳膊放在書案上，靠近尼古拉。
他甚至伸出手去抓尼古拉的臉，但隻抓到了一片空氣。
這讓他有些不滿意，幹脆用出絕對掌控，試圖将其凝實。
可惜，失敗了。
君臨歎口氣：“我終究還是連碰到你都做不到。”
“我到是希望你能做到，我期盼着這一天快快到來。衛宮切嗣的固有時禦制和他的身體特性對你很有幫助，你應該好好研究這個。”尼古拉回答。
“我會的。所以你覺得我看資料是浪費，好好研究那些能力才是根本？”
尼古拉道：“這趟位面之旅不是你的智鬥之旅，你的計劃已經很好，抓緊時間提升自己吧。作爲一個天命聖徒，九級選民才剛剛王者，你知道沃茲在十級的時候就已經成就平衡者了嗎？而九級的時候他就已經打敗過平衡者。現在的你，應該也具備挑戰一個平衡者的實力了！”
“誰叫我被尼采坑了呢，從鑽石掉到白銀，再升回來已經很費功夫了。”
“但是也爲你提供了巨大的潛力，而這段時間，你在做的一直都是繼續提升潛力。潛力固然重要，變現也很重要。”
君臨有些疑惑：“聽你的意思，竟然是嫌我潛力太強不好？”
“不，隻是平衡。這就好比你做一家企業，燒錢搶市場，獲得市場領頭羊的位置，然後再考慮盈利，固然是當時情況下正确的選擇，但也因此需要不斷的吸引投資，分攤股份，導緻最後話語權的薄弱。”
君臨明白了：“适當的變現，其實可以更好的把控自身。我的個人實力有點跟不上了？”
“高級位面的挑戰，遠遠超過中等位面，沒有足夠的實力，你很難象過去那樣潇灑……畢竟你接下來的位面，都不會象這次這樣配合你。”
“可我還有四次位面之旅的時間來成長。”
“作爲超級精英，如果你不能在下個位面就達到橫掃的地步，又有什麽值得我期待的？”
“呃……到也對。所以，我要在這個位面達到實力突飛猛進，然後在下個位面接受你新的刁難？”
“你現在對我的刁難還頭痛嗎？”
頭痛？
不，不會了。
君臨現在很清楚，一個不被尼古拉刁難的選民，注定是沒前途的選民。
“好吧，你要出什麽難題？”
叮！
系統提示響起。
“特殊任務：在不使用絕對真理的前提下，憑借個人實力，打敗至少一位平衡者。獎勵依據最終完成度在最後結算。”
操！
君臨罵了一句：“尼古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我記得掌控序列的能力對你是沒有意義的，你需要的是絕對真理的提升。你還不如讓我隻使用絕對真理去打敗一個平衡者呢。”
“我從來沒說過沒有意義，我說的是意義不那麽大。但是在你之前沒有絕對真理，那我爲什麽還要培養選民？力量的意義總是存在的，用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說，沒了張屠戶還不吃帶毛豬了？”
“哈，你還會諺語。”
“我讀過你們所有的書，了解你們的文化。有時候我很詫異，你給我取的名字竟然是叫尼古拉，而不是叫王建國，張偉，劉娟。”
君臨樂了：“全能的次元真神，戰境主宰黨愛民同志……這提議真不錯，要不給你改個名字叫李雪琴怎麽樣？”
“我無所謂，但是次元恐怕接受不了，選民也未必接受得了。”尼古拉笑道。
“說的也是。”君臨嘟囔，看着系統任務，他搖頭道：“單槍匹馬不靠絕對真理打敗一個平衡者，尼古拉，你是真怕我歇着啊。”
“你有七個老婆在身邊，你的一次放松就頂别人七次，我可不想讓你把這次位面之旅變成假期。”
“白石位面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說。”
“小小的考驗而已。”
君臨徹底無語了。
他現在隻是王者級别，距離平衡者還差了一個傳說境界呢。
不使用天賦能力打一個平衡者，尼古拉你真想的出來。
尼古拉已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要知道我會給你安排對手，而對手的實力會受到一定影響，使你們的差距不那麽大。”
“多大的影響？”
“大概會壓制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實力。”
“你确定這叫差距不大？”君臨冷笑。
如果是位面土著，就算高兩個階位他都不怕。
可對手也是選民啊！
系統強化的選民，還有裝備，又是十強者的手下，估計史詩級也是有的。
說不定還是聖徒。
壓制百分之三十的實力有個屁用。
“我信任你。”尼古拉微笑：“另外你不是還有三個人參果使用權限嗎？如果你接受，我允許你使用五個，如果你本次不使用，你下個位面可以使用十個。你的同伴也可以各使用三個。”
“那好吧。”君臨關閉系統：“我也有個條件。”
“什麽？”
“他們這次來了幾個平衡者？”
“知道了具體信息你就好針對了？”
“如你所說，結局是注定了的。你也沒指望我失敗，隻是想要個精彩的過程。”
“說的好。”尼古拉笑道：“五個。禅宗來了四個手下，詭妖來了一個。”
那就是說詭妖手下隻有小醜一個了？
是了，詭妖的手下并不多，反倒是禅宗，号稱勢力第一，手下衆多。
派四個過來不稀奇。
“有誰？”
“這就過線了。”
“省省力氣吧，尼古拉，你不說我也能知道，别忘了還有麥子和柯南。省點時間，我還能多研究一下固有時禦制。”
聽到這個，尼古拉嘿嘿笑了起來：“鬼音拉馬洛，畫匠比比特，還有一個是底律俄修斯。”
“幹！”君臨罵了起來：“都是老牌平衡者啊。沃茲九級的時候幹的是這種人嗎？”
尼古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你可以自己選，但我要提醒你，這隻是現階段的人手。如果你表現的太出色的話，我可能會放開限制，允許更多的人進來。”
“你是在建議我低調嗎？”
“不，我是在期待你勇于面對挑戰。”尼古拉說着，身體已化成霧氣，漸漸消散。
目送尼古拉消失，君臨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他按動呼喚鈴：“切嗣，還有鼬你們過來一趟。”
做好這事，他打了個響指：“第二分享蟄伏：目标，平衡者以外的所有生命。”
要想對抗平衡者，終究還是需要自己的蟄伏再度提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