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的辦公室，君臨臉色鐵青。
他知道這一仗是自己輸了。
他過度關注尼奧，卻沒想到後院起了火。
看看耗子，耗子依然在微笑。
他問：“你想殺了我嗎？”
君臨搖搖頭：“不，我不會那麽做。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不會說的。”耗子驕傲道。
“不是什麽大問題。”君臨道：“尼奧應該在别的地方有準備好的主機吧？他現在是要帶莎希達過去那裏，取出系統核心？”
耗子想了想，回答：“是的。接走莎希達的士兵會分成多個隊伍，他們每個人的隊伍裏都帶着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人……你們來不及找到真正目标的。放棄吧，夥計，這次是你輸了。另外，你有幾個夥計落在我們手裏，爲了他們的安全，建議你不要有過激反應。”
君臨點點頭：“準備充分，佩服。我一直都很喜歡好對手，不過我讨厭打敗我的對手。”
耗子得意一笑。
“但你們還沒赢。”君臨道。
耗子一愣。
君臨已長吸了一口氣，閉眼，陷入長思中。
“你在幹什麽？”耗子奇怪。
君臨喃聲道：“還有一件事，我沒想明白……就差這一線。”
他的大腦急速運轉着，回憶之前看過的所有資訊。
耗子搖頭：“我不認爲你能通過什麽樣的問題能解決現在的局面。”
君臨卻忽然睜眼：“沃茲！”
“什麽？”耗子一怔。
君臨道：“你們的行動，沃茲不知道吧？”
耗子搖頭：“沒告訴他，這家夥喜歡越權，我們自己搞定就好了。”
君臨搖頭：“他可不是那種看着别人發揮的人。出了這麽大的事，眼看着即将成功，他爲什麽不出現？”
耗子一呆：“因爲他沒得到消息啊。”
君臨一龇牙：“你相信嗎？你相信沃茲在你們的身邊沒有滲透任何人？”
耗子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君臨搖頭：“他已經知道了，但是刻意不出現。爲什麽？”
耗子茫然。
君臨卻道：“因爲一切都在他的計劃裏，現在不出現，就是最好的結局。”
他看看耗子，輕輕搖頭：“他從來就沒相信過你們。”
耗子茫然。
不過他随後無所謂的搖頭：“随便他信不信。”
順着心中的直覺，君臨疑惑道：“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奇怪。”
“什麽？”耗子本能問。
“你們到底是用什麽手段确保傳輸安全的？”君臨問：“我在你們的系統裏沒有找到這個。”
耗子愕然：“需要什麽手段？不需要啊，取出來就行了。”
君臨陡然寒毛直豎：“你說什麽？”
他抓住耗子的衣領：“你不知道那種強度的核心能量一旦釋放，會造成多大的沖擊。我隻是接受了萬分之一就差點成了白癡，沒有保護手段下取出來，莎希達和帕萬會直接死掉！”
耗子愕然：“這不可能，沃茲說過不會發生這種事。”
君臨大叫起來：“尼奧竟然還信這個？媽的，果然再聰明的外行也隻能被内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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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爾大樓。
飛車進入。
尼奧從車内出來，進入辦公室。
“情況怎麽樣？”尼奧問。
“他們已經接到了莎希達和帕萬，正在向這邊過來。”坦克笑道：“一切順利。”
“很好。”尼奧打開畫面，接到接應莎希達一方的隊伍。
可以看到，他們正帶着莎希達和帕萬過來。
尼奧特别選擇了這裏，就是因爲距離夠近，足夠他們在最短時間内趕到。
就在這時，通訊請求傳來響起。
是耗子。
尼奧接過來，正看到君臨和耗子的身影。
他微微一笑：“我還以爲你會滿世界亂飛的找我呢……”
他話音未落，君臨已道：“尼奧，你不能給莎希達取出核心，沒有能量保護裝置，她會死的。”
尼奧搖搖頭：“哇哦，不錯的拖延時間的借口。”
尼奧往旁邊走了幾步，看向窗外。
大樓下面，已出現了士兵們的身影，其中正有莎希達。
君臨急促道：“沃茲在欺騙你們！從頭到尾他都在欺騙你們。我覺醒了解析，我解析過莎希達，我感受過那種精神強度的沖擊！如果一次性全部釋放，莎希達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問題是我沒有理由相信你。”尼奧回答。
“永恒位面。”君臨道。
尼奧一滞，旁邊耗子也吃驚的看君臨，然後搖頭：“不是我說的。”
君臨已道：“我知道你去過永恒位面，我知道你要去那裏做什麽，我也能理解爲什麽隻有沃茲能幫你。”
“那又怎麽樣？”尼奧的臉沉了下來。
君臨道：“你是爲了救崔妮蒂！對嗎？”
尼奧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君臨。
君臨冷靜道：“你以爲隻有沃茲能幫你？是，沒錯。但你知不知道，爲什麽隻有沃茲能幫你？”
尼奧深吸一口氣：“因爲那裏也是科技位面，适合我，适合沃茲。”
“适合你？适合沃茲？”君臨瘋狂大笑起來。
他對着屏幕吼道：“你從來都不了解沃茲的過去！但我知道，我知道他去過哪些位面！我查過他所有的資料，還記得在博明區132号嗎？我是怎麽知道永恒位面的？”
聽到這話，尼奧面色微變：“你到底想說什麽？”
君臨瘋狂大吼道：“每個候選者在對應階段都會經曆四個位面！但你知道沃茲中級期間經曆過幾個嗎？兩個！他隻經曆了兩個！爲什麽？因爲他利用自己的權限，将其中三次任務都在一個位面内進行。那就是永恒位面！”
這話如晴天霹靂般打在尼奧頭上。
他倒退幾步：“這不可能！”
君臨大聲咆哮着：“這就是事實！你以爲我爲什麽知道，因爲那是他最重要的位面，爲此他不惜用了三次任務時間去部署那裏！那裏是他的鐵桶江山，甚至我的幕僚團都反複提醒，無論如何都不要嘗試去那裏。因爲自從他掌控那裏之後，就再沒有一個候選者能活着出來！”
尼奧的臉已經變的毫無血色。
君臨憤怒道：“我知道崔妮蒂就在那裏。沃茲是那裏的主宰，如果他想把崔妮蒂還給你，他很輕松就可以做到。可他沒有！他一直在欺騙你！”
嘶！
尼奧深吸一口氣。
他搖頭：“就算是這樣，這也和現在的事沒有關系。我幫他完成系統，他把崔妮蒂還給我。感謝你的提醒，這樣至少我不用再去永恒位面冒險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君臨吃驚：“你想爲了崔妮蒂，殺死帕萬和莎希達嗎？”
尼奧回答：“不，是因爲邏輯不通。按你的說法，他一開始隻要殺死莎希達就能得手。”
“那是因爲他想要的是主機控制，自動釋放就意味着難以掌控！而不管是哪種結果，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莎希達都會死！現在他沒得選擇了，所以他隻能退而求其次。”
“所以你是說他隻要殺死莎希達他就能得到系統？”
“不，還需要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那個對應的精神模型的存在……”說到這，君臨猛然臉色一變：“哦見鬼，我知道沃茲的精神模型是誰了！”
“什麽？”尼奧一怔。
“拉茜卡！是拉茜卡！”君臨大叫：“拉茜卡是不是在你那棟大樓裏？”
尼奧顫抖了一下，緩緩點頭：“我的一個手下建議我把拉茜卡帶過來……隻要取出核心他們就可以直接相見……天哪，他們要把她帶去見拉茜卡。”
“不能讓她們見面！”君臨大吼。
尼奧轉頭叫道：“下面的士兵立刻帶莎希達離開大樓，其他人原地等待，擅自移動者格殺勿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