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君臨注意到艾爾莎臉上的淚痕。
他輕輕試去艾爾莎的淚痕，然後看向旁邊。
旁邊人已空。
戴安娜普林斯正坐在梳妝鏡前穿衣服。
她将自己重新打扮成一個女戰神的樣子，然後準備出去。
想了想，君臨道：“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我強暴了你。”
戴安娜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卻依然倔強着：“也差不多。”
我去，明明昨天是你強上的我好嗎？
君臨冷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你勉強自己接受。你讨厭這一事實，你憎恨自己的無力，然後把這一憎恨轉嫁到我身上，仿佛這樣就可以洗去你的恥辱，讓你可以安心的欺騙自己……我能理解你，但不代表我支持你，老實說這讓我有些倒胃口。”
戴安娜怒視君臨：“你已經到手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從沒強迫過你，也沒給過你任何暗示。事實上，是你太看得起自己，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隻不過你自己以爲你是萬人迷，覺得你自己在犧牲，覺得你委屈了你自己。而我，我隻是不想天下大亂……我之前從沒想過怎麽着你。”君臨搖頭道。
這事是有些委屈，老子沒誘惑你，你非跑過來誘惑我，末了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賤不賤啊你？
戴安娜怒了：“你是說你是爲了天下安甯才上了我？”
“沒錯。”君臨冷道：“但是現在我不擔心了。就算你重新把衣服脫光，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興趣。”
戴安娜憤怒轉身要離開。
“我可沒讓你出去。”君臨冷道。
戴安娜氣憤大叫：“你以爲你掌控了我嗎？”
“如果你不想我食言的話，那就最好聽話。”
“你！無恥！”戴安娜憤怒喊了起來。
君臨冷笑：“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個遵守諾言的人，但你要明白，承諾這種東西，完全是一種自我約束。是我們内心的良知，情感以及底線來維持的。如果你擊穿了我的情感底線，那我也不介意食言的……有些事，隻要自己能騙過自己就好。”
戴安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君臨已轉向艾爾莎：“你呢？”
艾爾莎依然閉着眼，隻是微微顫抖的眼睛暴露了她。
似是感受到了君臨的目光，她終于睜眼。
她說：“我喜歡現在這樣。”
嗯？
君臨和戴安娜同時驚訝看她。
那一瞬間，他們能感受到，艾爾莎不是在撒謊。
艾爾莎輕輕說道：“我不是戴安娜。在她看來，這種事就象是被野狗咬了一口。”
“哇哦。”君臨看看戴安娜，戴安娜臉色鐵青。
艾爾莎不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自然是戴安娜這麽跟她說過，所以才有話學話，而單純的艾爾莎顯然不懂得隐藏這一點。
艾爾莎繼續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做不到。既然決定了，那就應該去愛！”
她的目光微微熾熱起來，看着君臨：“昨天之前，我對你是讨厭的，但從今天開始，我努力讓自己愛上你，讓自己不用爲這一切而後悔。”
君臨怔然。
戴安娜則哼了一聲，她說：“你聽到了，君臨。這是一個純潔女孩全部的心靈奉獻，你忍心讓她失望嗎？”
君臨反問：“這就是你拉她下水的目的？”
戴安娜揚起她高傲的頭顱：“對我來說，這是犧牲，我不怕犧牲，不畏傷痛。對于艾爾莎來說，她更願意讓這犧牲變得不那麽痛苦。所以她會欺騙自己，讓自己愛上你。但是我不會！”
她看向君臨：“你可以讨厭我，但别讓艾爾莎失望。”
說着她轉身離開營帳。
“但這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君臨揚聲道：“想要我維持諾言，就每天晚上過來。我喜歡看到你咬牙切齒的樣子，恭喜你，你成功激怒了我，既然你想犧牲，那就犧牲到底！”
戴安娜滞了滞，大步離開。
艾爾莎也想起身，卻被君臨按住。
這讓艾爾莎大爲驚恐：“你……”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教你怎麽去愛。”君臨緩緩将艾爾莎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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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指揮所的時候，大家正在對着地圖和沙盤開會。
君臨進來，葉清弦用戲谑的眼神看他：“讓我猜猜，計劃是不是有什麽變動？某人要善性大發，主動開始爲狂獵位面的幻想生物而拼搏了？”
君臨若無其事道：“那本來就是我們對他們的承諾。”
“完美的托詞。”藍藍笑。
君臨驚訝看她，藍藍攤手：“至少我知道違心。”
“好吧，這裏有不知道的嗎？舉個手？”君臨問。
看到沒人舉手，君臨歎氣：“蘿蔔，肯定是你個大嘴巴。”
羅伯特虎視眈眈：“戴安娜？還是艾爾莎？”
“自己分析，如果吃味能鍛煉你的頭腦，到是一件好事。”君臨走過來站在沙盤前，看看上面的情況。
有幾面旗幟明顯移動了。
“行軍速度很快嗎？”君臨道：“看這樣子，最多三天就能形成全面包圍。”
哈洛維道：“134位面傾巢出動。君臨先生，您現在依然堅持要守護聖殿嗎？”
“不是守護聖殿，是消滅入侵者。”君臨糾正他：“别擔心，計劃不會改變，而暴政也終将被推翻。”
哈洛維沒再說什麽，隻是低下頭去。
看着他的樣子，君臨道：“你是我看好的人，你本不該這麽輕易被洛基控制的。”
聽到這話，哈洛維面色大變。
他正要做什麽，君臨已按住他的肩膀，同時葉清弦和羅伯特已同時出手制住其他幾人。
君臨看着哈洛維道：“我不怪你們，我能理解你們。不過現在，我也需要你們的信任。如果在解除了這種控制後，你們依然心甘情願的臣服洛基，那我就隻能……”
他一笑，話鋒一轉：“殺了你們。”
他說着吹了聲口哨。
幻影貓和阿麗瑞德妮已然進入。
阿麗瑞德妮輕擡了一下手，一片光輝悄然散開。
衆人精神同時一震。
哈洛維眼神驟然清晰，他吃驚的看君臨：“我沒事了。”
君臨拍拍哈洛維的肩膀：“現在沒問題了？”
哈洛維滞了片刻，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葉清弦道：“如果我是洛基，怎麽可能放着大頭領不去控制？而你們又怎麽可能一直這樣任勞任怨毫無怨言？隻不過這個家夥太傻逼了，竟然不讓你們集體發動，而是先讓金勒他們發動……他的智商低到讓我們吃驚。”
哈洛維苦笑：“真是噩夢一般的日子……但你說的沒錯，是我們自己先有了浮動的心思，所以才會給他可乘之機。”
“這不能怪你們。有些事，的确是我沒說清楚。”君臨道：“我不說，是因爲怕洛基知道，但這反而讓你們有所不滿，又給了洛基機會。”
他說着無奈苦笑：“這大概就是互爲因果。”
一名高層已道：“那麽按您的意思，是要在三天後，決戰到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們一切？”
“不。”君臨搖頭：“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因爲接下來我有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們。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你們恐怕不會效死命。”
停頓了一下，他說：“我需要你們集中力量去對付一個人。”
集中力量對付一個人？
大家互相看看。
君臨摸出一張照片放在衆人眼前。
“是他？”哈洛維驚呼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