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回到總部大廈。
來到頂樓,盛骁找到護衛隊長,跟他說明他們的來意。
得知盛骁和虞凰是要去見大國師,護衛隊長露出爲難之色來,他小心翼翼朝莫宵的房間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今晚,怕是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盛骁跟虞凰對視了一眼,都感到奇怪,虞凰問護衛隊長:“難道有客人在拜訪國師大人?”
“嗯。”護衛隊長表情古怪又神秘地點了點頭,他又朝莫宵房間看了一眼,随後很小聲地說道:“有個漂亮得不得了的美人來拜訪大國師了。”
護衛隊長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神秘兮兮地說:“一來,那門就關上了,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也沒見出來。”
護衛隊心想:原來大國師也是需要女人的。
得知有美人登門拜訪莫宵,虞凰比護衛隊長更加好奇對方的身份,也好奇他倆關着房門在裏面做什麽。
哪個美人竟敢在夜裏拜訪大國師,還能有幸被大國師放入房間。
這事若被蛇纓前輩知道了,隻怕是要打一架了。
“既然國師大人跟美人有約,那我們還是明早再來。”虞凰跟盛骁便直接回鴛鴦湖婚房去了。
*
莫宵的房間内鋪着一塊地毯,那毯子是用某種白色兇獸的皮毛制作而成的。毛很粗,但觸感卻很柔軟。
此刻,一名身穿白色玫瑰印花吊帶裙的女人正風情萬種的坐在那地毯上。
那裙子很短,遮得住屁股,遮不住大腿。
兩根纖細的仿佛一挑就能斷掉的吊帶就那樣挂在她的肩膀上,她大波浪卷發全部垂落在腦後,耳朵上挂着一對誇張的金色寶塔耳環,烈焰紅唇,美得嚣張又驕縱。
她雙腿并攏放在那皮草地墊上,腿型纖長,白皙無瑕。
這是個美得讓男人看見了就挪不開腳步的女人。
“蛇纓。”
莫宵從洗手間走出來,見女人衣着性感背對自己坐在地毯上,隻是一個背影,也透露着無限風情。
莫宵走向玄關,取下女人一進門就脫下來挂在衣架上的白色皮草短外套。
莫宵拿着外套走到蛇纓的背後,他彎下腰來,将皮草搭在蛇纓的肩膀上。“好好穿衣服,天冷,别感冒了。”
京都室外的溫度,是零下三度。
冬天的京都,可夠冷的。
而蛇這種生物,它們天生就怕冷,到了寒冬季節的京都,根本就看不到一條蛇。
蛇纓垂眸盯着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眼裏露出得逞的笑意。
見那隻手準備拿開,她順勢就按住那隻手,并明目張膽地在那隻手的手背上摸了摸。
蛇纓握住那人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唇邊,然後張開紅唇,吐出蛇信子纏住對方的食指。
莫宵眸色平淡地注視着她的動作,眼裏沒有怒火,也沒有欲望。
蛇纓心裏感到氣餒,嘴裏卻不着調的說道:“冷什麽?國師大人身體暖着呢,你的懷裏借我靠靠,我就不冷了。”說完,蛇纓大着膽子往莫宵懷裏靠去。
暖香玉入懷,是個男人都要兵荒馬亂。
可莫宵就不是個人。
他面無表情地推開蛇纓,随後起身走到旁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這才皺眉說:“起來,别坐地上。”
蛇纓張嘴罵了句什麽,然後氣沖沖地站起來,走到莫宵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她一屁股坐下,裙邊随着動作往上縮了一截,翹臀差點就包不住了。
莫宵瞥了一眼,就匆匆收回目光。他又起身進了卧室,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床白色的羽絨被。
“你幹什麽!”蛇纓一臉迷茫。
莫宵直接将羽絨被丢到蛇纓身上。
溫暖厚實的被子将蛇纓的好身材全部擋住,隻有一張妖豔精緻的臉露在外面。
莫宵重新坐回沙發,口氣冷淡地說:“好好說話,别對我發騷。”
“莫宵!”蛇纓惱羞成怒,一腳踹開身上的被子,起身走到莫宵身前,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細腰上。
莫宵眉頭一擰,眼裏的冷淡終于散去,變成了惱怒跟慌亂。“你做什麽!”
莫宵想把手拿開。
蛇纓卻緊緊按住他的手,并直接坐到了莫宵的腿上。
莫宵想要推開她。
蛇纓就更加霸道的纏在他的身上。
莫宵反抗了幾次,沒成功,索性不動了。
他像是個被女土匪綁到寨子裏做壓寨夫君的受氣包,湛藍色的雙眸中竟藏着一些委屈。
蛇纓卻沒看見他的表情變化。
她故意一口咬住莫宵的肩膀。
莫宵穿的是真絲睡衣,蛇纓那尖銳的蛇牙輕易便咬破了他的衣服。牙尖鑲進他的皮肉中,蛇纓故意将蛇毒一縷縷地注入進莫宵的體内。
9級妖獸的蛇纓,妖力堪比帝師境界的馭獸師,被她的蛇毒突然侵入,莫宵眼神恍惚了數秒鍾,但很快就恢複了清醒。
但莫宵并沒有推開她。
莫宵能清晰感覺到那些蛇毒順着他的經脈傳遍了他的四肢。蛇纓渡給他的并不是劇毒毒液,而是催欲毒液,莫宵漸漸感覺到身體有些發熱,四肢微微發軟。
察覺到莫宵沒有反抗了,蛇纓緩緩松開嘴。
她低頭望着莫宵的臉,見莫宵眼神發怔,反應有些遲鈍,隻以爲是蛇毒湊了效。
蛇纓伸出鋒利的指甲,割破莫宵的真絲睡衣,她手指按在那片發熱的皮膚上,呢喃道:“小狐狸,别拒絕我。”
就在蛇纓埋頭親吻莫宵脖子的時候,莫宵眼裏的茫然跟遲疑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
哪裏還有半分中毒的樣子?
同爲帝師,他又怎麽可能化解不掉這區區蛇毒呢?
不過是,不想化解,不舍得化解。
那藍眸中的清醒,逐漸被欲色跟瘋狂所取代。
*
夜深,大廈外寒風呼呼,玻璃上面結了一層冰霜。
莫宵披着白色睡袍站在窗邊,他盯着窗戶中自己的倒影,表情顯得有些冷峻。
女人從浴室走出來,伸出一對濕漉漉的手臂,從腰後纏過來,摟住莫宵勁瘦的腰。
蛇纓踮着腳在他耳旁說:“小狐狸,你跟我回深淵吧,我妖獸族雖然已經沒落了,但還不至于保不住一個你。”
莫宵卻不說話。
“難道你不想回妖獸大陸去報仇嗎!你忘了嗎,你母親爲了救你,耗盡修爲跟生命,強行撕開了時空之門才将你送來了聖靈大陸,幫你躲過九尾狐族的追殺。你不是發誓說要回九尾狐族去複仇嗎!要讓他們爲你母親的死陪葬嗎!”
“怎麽,你曾經說過的話都不做數了?”
莫宵想到童年時的慘痛經曆,身上頓時覆蓋上了一層悲傷氣息。
九尾狐族是神獸族,他們生下來便擁有極高的智慧和超強的記憶力。
因此,莫宵清楚的記得自己的一生。
他記得,他是九尾狐族族長的兒子,可他同時也是一頭象征着厄運跟災難的黑色九尾狐。
在九尾狐族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未來九尾狐族會誕下一頭黑色九尾狐,那黑狐有通天的本事,他将會爲九尾狐族帶來滅族之災。
當他還在母親腹中的時候,他也曾是族長父親期盼愛護着的孩子。
可當母親曆盡千辛萬苦将他誕下,卻發現他是一頭黑色九尾狐時,自然引起全族震驚。
那天,曾撫摸着他母親肚子,溫柔的叫他寶貝,跟他講笑話,并盼着他降臨的父親,在看清楚他的長相後,隻咬了咬牙,便狠心下來決定殺了他。
因此,當莫宵剛費力地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到的便是父親朝他伸來的毒手。
然而父親沒有經曆過十月懷胎,尚能狠心捏死孩子,但做母親的卻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殺死。
他母親拖着虛弱的身子從産床上跑下來,一把将莫宵奪走。
她将莫宵藏在懷中,沖丈夫,沖全族人嘶吼:“他有什麽錯!他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他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就因爲一個虛無缥缈的傳說,你們就要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這就是神獸族的智慧嗎!”
盡管族長夫人的話很有道理,但人人都害怕那個傳說會成真,他們仍堅持要殺掉莫宵。
無奈之下,莫宵的母親隻好帶着他逃出了九尾狐族。剛經曆生産的女人本就體虛,她帶着莫宵在妖獸大陸東躲XZ了一個月,最終還是被九尾狐族的人發現了蹤迹。
那可憐的女人跟族人大打出手,但寡不敵衆,她最終還是受了重傷。
女人意識到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了,無奈之下,便帶着莫宵去到了妖獸大陸的時空谷。
她散盡修爲,奉獻出生命,才在能量霸道紊亂的時空谷内,爲莫宵撕開了一條逃生通道,将他丢了進去。
莫宵就那樣陰差陽錯地來到了聖靈大陸,成了一頭在原始森林内流浪的黑色小狐狸。
那時候他總是挨餓,總是吃不飽,吃了這頓沒有下頓。
他與蛇纓,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的。
蛇纓是他的玩伴,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此生唯一的羁絆。
他們一起從受人欺負的小妖,互相鼓勵互相督促,最後成爲了深淵原始森林中的超級妖獸。
莫宵是神獸族,他修爲突破王師境界後,就能在人形跟獸态之間自由轉換。但蛇纓隻是普通的妖獸,她是一步步修煉成了超級妖獸,才選擇重新做人的。
這個世界上,蛇纓是唯一一個知道莫宵身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