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将信件遞給錢纓:“陛下冊封了皇太女,皇太女爲大公主楚芮。”
錢纓心頭一驚,接過信件看起來:“怎麽會呢?”
“這肯定不是陛下自願,多半是迫于喻太後的威脅。”楚臨淵目光直視着錢纓,“我知道你和太後關系匪淺,不過也感覺到你不知道許多事情。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和你說一些事了。”
錢纓心頭不妙:“怎麽會和太後有關?難道她會謀取天下嗎?不,她不會的,她對大乾江山沒興趣,她不會在這裏停留多久的,算算時間,她已經快離開這裏了。”
情急之下,錢纓将心頭話說出,說完才驚覺不對勁,垂眸沉默着。
楚臨淵一直知道錢纓有秘密瞞着,他沒計較,是真的很喜歡她。
他握住她的手:“纓纓,你我都夫妻多年了,還是不能坦誠相待嗎?如今陛下有難,我得回去。此行恐怕會有危險,你和孩子就留在這裏,要是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你們躲得遠遠地,不要再出現,我将印信交給你,将來你們母子倆不用愁生計。”
“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步?”錢纓不解,“你是說太後會殺我們?不,她不會的。”
“纓纓,你爲什麽這樣肯定,可以将事情和我說清楚嗎?也好讓我心裏有個底。”
錢纓有些矛盾,想起這些年的時光,她也決定賭一賭:“好,我和你說。”
“其實我不是原來的錢纓,當然,你認識我的時候就是我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到這具身體有些時日。一直沒和你說是覺得太離奇,不敢說,怕被當成妖怪燒死。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我相信你不會的。”
楚臨淵确實驚愕了下,随後将人抱緊,他确實不會燒死錢纓,她沒害他的心。
“太後也是?”他問。
錢纓搖頭:“不是,她和我不一樣,但她和我來自差不多的地方,她是帶着身體過來的。”
“原來如此,當年陳十方算到了星相異常,讓父皇安排人守株待兔,于是發現了憑空出現的她,才将人帶回來。”能知道這麽多細節,是後來楚漠沉告知他的,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被喻千雁壓得不能反抗。
“難怪她對你那麽親近。”
錢纓苦笑:“其實我與她差距很大,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曾經我還爲孩子謀劃,不過我這位老鄉太聰明冷靜,不給我機會,我也不敢再多謀劃了。”
也是知道她們爲兩個世界的人,楚臨淵說要帶着她出去遊山玩水,許多年都無法再見到老鄉,她也沒有什麽不舍得。
她們終究成不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哪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但現在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這個世界多了牽絆,除了偶爾想家,想從前,倒是不寂寞。
“你說的她快要離開又是怎麽回事?”
錢纓回答:“她一直都打算要回去的,在多年前就在研究星相有成果,算算時間要不了多久通道就能開啓,那個時候她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