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柏自知沒有第二次機會,哈哈大笑起來:“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和當年一樣還差點。”熊文柏有些遺憾,“當年你師父受了重傷還是逃走,如今你卻是毫發無損,可惜我在此蟄伏十幾年等他。聽到他死了的消息我可高興了,本想借此将你留在這裏,結果你小子運氣太好了。”
不長不短的一段話,裏面的信息量卻是有些大。
黑衣人眼裏終于有些怒火:“十幾年前那場皇宮夜行,你是想害師父?”
“你早就和老皇帝串通好了?”
“是啊,沒錯。”熊文柏坐在地上頗有些遺憾,“我早就投靠了先皇,因爲他答應過,隻要我幫忙除掉江義平,就會将師父的絕學還給我。我不過是想拿回師父的心血而已,犧牲師兄自然是沒辦法的事情。”
黑衣人已經不想再聽這些,熊文柏也不在意,反正這樣的事情做不了第二次。
現在他自己暴露身份,憑借他的身手,新皇應該會用他的,畢竟他的武功怎麽都算是頂級了。這大牢他确實待夠了,該出去享受榮華富貴了。隻要師父的絕學在皇宮裏面,他幫新皇做事,遲早都是能得到的。
拿到絕學後,他總有一天能參悟透。
不過剛才向他出手的人是誰?
熊文柏在四周尋找着,沒發現是誰,最後忍着疼痛站起來,對着楚漠沉的位置拜了拜:“熊文柏願爲陛下效勞。”
楚漠沉沒說話,目光盯着那支簪子。
喻千雁幫了那個黑衣人,應該是不會喜歡熊文柏,他這個時候敢用熊文柏嗎?
但身爲皇帝,他也不會在衆人面前丢失了威嚴,很是冷淡地說了一句:“朕身邊不缺人。”
像熊文柏這樣的高手還是缺的,對方剛才那一掌的力量他感覺到了,他要是承受一掌,瞬間就能去大半條命。
不如把人關進牢房,将來将喻千雁的武功廢了,再将這人放出來用用。
這人一看就是個利欲熏心,貪婪成性的,這種人最是好掌控。隻要骨頭給夠,讓他咬哪裏他就咬哪裏。這人也沒喻千雁的武功厲害,若不聽話,他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當初父皇答應對方的條件,恐怕不是真的想收服熊文柏,隻是想各個擊破,引得他們師兄弟相互算計吧。
還是父皇高招。
這些武林人士怎麽可能玩得過父皇。
由此可見父皇忌憚的是那個叫江義平的,就如眼前這個黑衣人,看起來就不太好搞的樣子。
這種不好掌控的人,若沒特别的作用,那就得除去,他方能安心。
不着急,他的心頭大患是喻千雁。
楚漠沉沒管熊文柏,反正就是一條狗,不用對他多好,将來要用了再丢骨頭也來得及。
他轉向黑衣人那裏:“閣下,現在你該将皇後放了吧?朕猜想你應該不會再帶熊文柏離去,不如就讓他回到大牢去。以你一個人的身手,皇宮的人攔不住你,你離去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