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在傳淮王乃天命所歸,一切宵小自動退避。”
“恭喜王。”
“恭喜主公。”
戴淮殊見底下人面上一片喜色,想必将士們也士氣大漲,就沒多說什麽。
他在想是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如此詭谲的武藝,他所認識的就一人,他就見過兩面,兩次都不曾見過她長得什麽模樣。
若是哪日相見,戴淮殊認爲他一定能從人群中認出她是誰。
想到這些,他臉頰微熱,連忙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要被身邊的人問怎麽回事,他便回答是喝醉了。
隻是一場慶功宴下來,無人問他這個問題,手下的人倒是個個臉色發紅,他有些發笑。
弄了半天,在場的人就隻他還清醒着。
他一向不愛飲酒,不論何時都是如此,手底下的人知道他的性子,就不灌酒,隻管着自己喝。
景元三十二年,占據瀾國大半城池的淮王攻進京城。
自打那些答應與瀾國聯合的國家,其君主被神秘人悄無聲息潛入王庭誅殺的事情傳出,淮王就得了個天命所歸的名聲。
淮王治下嚴厲,對待百姓仁善,相比較瀾國的腐敗,是難得的明主,奪得天下就是衆望所歸。
一路攻進京城,比想象的還要順利得多。
所過之處,不乏許多人主動投靠這位明主。很多時候,根本不用費一兵一卒,便可取一城。
趙岱正督促着人收拾金銀細軟,準備帶着心腹偷偷從小路逃離。
淮王勢不可擋,此時不走,待對方攻入皇宮,勢必會寫下他的罪書,到時候一定會将他處決了。
他幹過什麽事情自己清楚,絕對逃不了一死。
他年紀不小了,如今大勢已定,再多不甘心也無法,隻待逃出去之後,尋一不認識他的地方,過上安穩富貴的日子。
“收拾好了沒?”趙岱喊道,心裏總有些不安,不免着急。
“好了,好了,皇上。”
心腹大包小包出現,趙岱總算松一口氣,此時他換了身極爲普通的衣裳,催促:“走吧。”
“是。”
隻是剛邁出去一步,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把趙岱幾人吓了一大跳。
趙岱臉色瞬間刷白,這麽快嗎?
他恨死了近日那些哭哭啼啼的臣子,若不是他們在,他早兩日就跑路了。爲謀劃這件事,他可費了不少心思,連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都不曾通知一聲。
心跳如擊鼓的趙岱,在見到隻有一女子進來時,平靜許多。
他心頭思忖,這女子年紀很小,容貌出色,莫不是他後宮之人?
從前竟然沒察覺有這麽一個人。
他覽盡天下美人,卻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當即心中一動:“既然你來了,就跟朕一同走吧。”說完這話,還不忘問身邊人,“她是哪宮的?叫什麽?”
這一問,他才察覺身邊有一人面容慘淡,身體顫抖,仿佛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趙岱心頭一突:“怎麽回事?”
那臉色不好看的太監總算回答,聲音帶着哭腔:“皇上,她不是哪宮的,她是仲千雁。”
之所以能記得,是當年去宣旨時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