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個修煉了幾千年的修士,我當然不覺得事情有這麽簡單,并沒因此掉以輕心,生怕關鍵時候會出現意外,傷及到我的元神。起初,我真以爲這是暗算者留在我元神裏的什麽禁制。”
“哪裏曉得,這東西比禁制還要可怕,它竟然能控制我的行爲,讓我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完全沒辦法反抗。偶爾能掙脫一小會兒,可它強大,如影随形,以我的力量根本擺脫不了。我越是掙紮,它就越是厲害。”
“原本以爲來到藍星這個世界,能讓我重新開始,早日修煉到巅峰,找到回去的路報仇。萬萬沒想到,這裏竟然是我真正的歸途。這次我依舊死在天劫下,無人算計,是我道心不穩所緻。”
“我實在不甘心。”
坐在石凳上的年輕女人眉間都是掙紮與憤怒:“我原本繼承了一仙君的傳承,可是裏面最厲害的功法根本無法修煉,隻能修煉裏面次一等的功法。這功法也是我的遺憾,空有寶貝隻能看着,那滋味兒誰體會誰難受。”
“結果來到藍星後,這功法找到了主人。按照我自己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随便将這功法給人。偏偏在遇見房煉時,仿若心中有靈,覺得這功法應該适合他,就這麽給人了。以房煉給我那點便宜,還不至于我送出這麽珍貴的東西,幾乎是白送了。”年輕女人眉頭就沒展開過,“作爲一個修煉人,怎麽可能白白将這麽好的東西贈予人,實在讓我震驚。明明我心中是不願意的,卻沒辦法阻止自己的行爲。從這功法一贈送,我才感覺到了那力量的可怕。”
“自從房煉修煉了那功法,提升十分快速,我不能反抗,心中不甘心,一直在努力修煉。然而,不管我怎麽努力,修爲永遠都要比房煉低一些。”
“我拼死拼活修煉,房煉修煉如喝水,隻要我超過了他,他修爲就自動上來了。要不是親自遇見這樣的事情,我怎麽都不可能相信有這麽邪門兒的力量。”
“說來可笑,我好歹是個修煉了幾千年的老怪物,竟然比不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兒。”女人自嘲着,“要說我唯一能比過他的應該是強大的元神,結果這方天地還真是寵愛他,竟然給了他增強元神的機緣。可是這方天地可惡的很,給他機緣就給了,偏偏這機緣又需要我去找。”
“你說氣不氣?”
千雁點頭:“确實氣。”
“還有更氣的,有一次我修爲超過房煉太多,房煉身受重傷。我心裏是不想管他的,結果那灰撲撲的力量促使我輸入靈力去救房煉。”女子面目已經猙獰了,“救就罷了,他還将我靈力吸完了,我想阻止都不成。”
“爲此,我跌落了好幾個境界,而房煉呢?借此又突破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