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謝漫滿臉是淚,不斷自責着:“是我錯,要不是我,他不會那樣的,心理疾病那麽嚴重,肯定是因爲當年那件事。”
“我能做什麽?”
“他很可能是因我才病的那麽嚴重,要是我出現在他面前,恐怕會讓他病得更嚴重。”
謝漫眼神痛苦,如果知道會有今天,當年就算用刀比着她的脖子,她都不會選擇用那種方法去欺騙陳栖元。
是她害了他,害了他一輩子。
陳知淮來時是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但既然來了,他還是想問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該怎麽幫他,那些回憶對他來說怕都是痛苦的。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和你原原本本說一遍。”謝漫說。
對于過去的錯誤,在很多年前她就坦然面對。
她一直都想和陳栖元好好道歉,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不想他原來是耿耿于懷這麽多年,還将自己弄得病了。
“那件事發生在二十六年前……”
當時畢業季,謝漫所讀的大學其實很一般,班上同學特别有錢的屈指可數,隻有部分家境還行。
在那個季節裏,除了個别家境還行的,剩餘的同學基本對未來有些迷茫。
但有一個人完全不慌張,那就是陳栖元。
在畢業之前,他就拿到了一家上市大公司的offer。
以這個普通大學畢業生的身份,能拿到這家公司offer的存在簡直就是與其他同學形成割裂感。
但謝漫班上的同學都不意外,陳栖元的能力一直很不錯,在同學中從來都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完成什麽都輕輕松松。因爲有陳栖元的存在,班級的同學都跟着沾光不少。
再難的題,再難拉到的贊助,有陳栖元在那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在衆人的眼裏,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卻早就名草有主,叫學校無數女生扼腕不已。
起初班上女同學都沒少在背地裏嫉妒謝漫,心中很不平,爲什麽謝漫能讓這樣一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要說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怎麽會來到這所普通的學校呢?
“他的成績進全國任何一所學校都沒問題,甚至帶上我這個拖油瓶,國内頂尖學校都會答應。”謝漫微微仰着頭,仿佛是想阻止眼眶裏的淚水掉落下來,“爲什麽會來這所學校呢?這要怪我那該死的自尊心。”
“他對我真的很好。”
“知道我不願意因爲他去頂尖學校,主動考差了陪着我進了這所學校。對他這個選擇,其實我是有些生氣的,覺得他太兒戲了。另外這樣會給我造成負擔和負罪感,他總是滿臉不在意說沒有關系,讓我不要有負擔,讀什麽學校對他來說沒有影響。他總是那麽樂觀,說以他的本事,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隻要能陪着我就很好,不過是在其他地方去繞一圈,看看别的風景,最後再帶着我走上該走的路。”
“事實确實如他所說,即便在這所普通的大學裏,他依舊是最出衆的那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