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公司捐贈了，在陶星月看來，女兒依舊十分優秀。哪怕她很生氣這樣的結果，卻是不太能虐到她。
攻擊陶氏，會讓陶星月難受，卻虐不到陶星月心裏去。
千雁選擇編織夢境，讓陶星月每晚都入夢，親自體會陷入一個一個騙局，面對四面八方的陷阱，她就是再聰明絕倫，都無法逃出。
當陶星月所謂的聰明才智，永遠都避開不了那些陷阱，每一次都會陷入困境體會無奈和絕望，她才能感到真正的挫敗。
不知道在她忍受不了的時候，會感同身受原主的苦，還是會選擇向她求饒，以放棄一切來恢複正常的夢境。
或許都不會。
但沒關系，她的目的隻是讓對方不好過，活得不舒服。
“才一個星期，她就這麽焦躁了。”
千雁手握住筆，刷刷刷寫着作業：“一向聰明無比的陶星月女士在面對那些危機時，似乎和她平常說的那些不聰明的人表現也差不多。”
“再過些時候，我去見見她，問問她的感受怎麽樣。”
童映淮手抖了下，這就是殺人誅心嗎？
整了對方一頓，還要對方形容一下被整的感受？
第二天，千雁放學走出校門口，見到了夏俊華。
夏俊華比之前又憔悴了些，人看起來也沒什麽生氣，像根木頭。
在見到千雁時，眼睛恢複了些神采，他連忙奔過來攔在千雁面前：“我要去自首了。”
他是看着千雁說的這句話，可千雁明顯感覺到他是在對陶書夏說。
夏俊華見千雁沒有什麽反應，明白無法見到陶書夏，他雙手捂着臉，眼淚從指縫裏流淌出來：“我會活着，接受懲罰。”
“我把他們送回了吳靈惠的老家，”夏俊華說，“原本我想将他們賣掉，後來想了想，萬一買他們的人對他們不錯那就不好了。吳靈惠的孩子，怎麽可以過得好呢？他們也是害死書夏的兇手之一。思來想去，我認爲将他們送回吳靈惠老家更慘一些。”
“吳靈惠老家那些人，可不會好好對他們。”
一想到陶書夏悲慘的一生，夏俊華滿腔都是怒火，卻無處發洩。
他見千雁還是無動于衷的模樣，失落了。
“書夏希望我能怎麽做呢？如果書夏說要賣掉他們，我馬上回去做。”夏俊華神色有些瘋狂，“要不是吳靈惠，書夏不會死，我們還是好好的一家人。都怪她，都是她，還有那兩個小的，早就被教壞了，他們竟然欺負我的書夏。”
千雁總算開口了：“陶書夏隻剩下一縷靈魂，早就不能人言，幾乎就是一點點意識，連自己的想法都表達不出了。”
夏俊華聽得流淚滿面，又開始捶打自己，罵自己混蛋蠢貨，各種認錯。
千雁上車離開後，夏俊華在原地茫然站了許久才離開。
他沒有立馬去自首，而是去了吳靈惠老家。
看着那對龍鳳胎兄妹沒有了昔日的好日子，小小年紀就在挨罵，幫家裏做粗活，手都凍紅了，想哭，可是又不敢哭，他心裏有點痛快。
讓他們小小年紀心思多，害死他的書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