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朝堂上與二皇子争論不休,等到下朝時,太子還将二皇子譏諷一頓才離去。
太子言語間對二皇子十分不客氣,事事都要壓二皇子一頭。偏偏太子說的無錯,不過是态度嚣張了些。
二皇子辦了漂亮差事,被皇上大力嘉獎,太子臉色沉沉,那隐忍的怒氣,差點就當場發出。據說那日回東宮後,太子砸了一批瓷器。
太子和二皇子是越來越不對頭了,記憶中那個溫和的太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如今的太子得理不饒人,處處找二皇子麻煩。在太子的打壓下,二皇子步步艱難。
二皇子被皇上外派了,朝堂終于清淨。
“十一叔今天來找孤了。”
楊楚淮站在桌案前寫字,那字早就不見從前的内斂溫和,處處透着鋒利,如同一把把利劍,看久了總覺得這些利劍會跑出來傷人。
楊楚淮唇角與眉間的張揚鋒利,竟然與那字是差不多的。
不過在擡眸看向遠處座位上品茶的人,那鋒利瞬間消失,變得溫和無比,就像是初夏的微風,不熱不冷,而他筆下的字,也少了所有的鋒利。
他看着滿篇就這麽一個奇怪的字,倒是不惱,隻是有些可惜,這字怎麽在這張紙上。
“康王給殿下提議什麽了?”
楊楚淮眉間的溫和消失,眼如寒星,清涼的話語從他口中傳出:“他說,如今正是好機會,運作得好,能讓二皇弟永遠都回不了京,那時,便沒有人與孤争了。還說,外面本就很危險,皇子遇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父皇懷疑不到孤身上。就算懷疑,孤也可以提前掃尾,将事情嫁禍給山賊,以及懷有其他心思的人。”
“十一叔真的是一心一意爲孤考慮,不惜讓……”餘下的話,楊楚淮沒有再說,雁安是能聽懂的。
千雁:“你怎麽說的?”
楊楚淮眉眼含笑:“孤當然不會答應,這麽大個把柄,怎麽可能送到他手上去。孤與他說,就這麽一個兄弟,即便對方有點野心,也不可能是孤的對手。用如此下作的辦法競争,那不是孤的性子。”
“不過,他應該會做點什麽。”楊楚淮眉頭一皺,“二皇弟估計會遇到點什麽,還是會算到孤的身上。雖然最後都能澄清,那還是讓人不舒服。”
“我有一個辦法。”
楊楚淮眼睛一亮:“什麽辦法?”
“你點兩個皇帝安排在你身邊的人,再帶一些高手跟随二皇子,下個不能讓二皇子死掉的命令。”千雁說,“無意間向他們透露,有人提議你弄死二皇子,但你是一個驕傲的人,不屑這樣的手段。”
本來提到老皇帝,楊楚淮是不太愉快的。
但千雁的話,使得他心情好了起來。
那就這麽辦。
最近一段時間,雁安将他身邊的人都摸了一遍,是誰的人他都一清二楚。
還有兩個他都沒有發現,差點被他重用的,竟然是皇帝的人。
他并沒有做出什麽變動,本身就要用那兩人,如今正是好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