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跟姜欣認識得很早,同一所高中,同樣的藝術天才,可是他性格太高傲,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姜欣,姜欣處處跟他不對付,這反而讓他心裏,一直在想着姜欣,其實,他過得蠻苦的,不是你們看起來那麽灑脫,他這麽仇視我,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爲,姜欣對我比對他好。他跟我打那一架,不是因爲我得罪他,是因爲他想學那位爲愛情而決鬥,并因此而死的俄國詩人,他跟我決鬥。而我自己都不知道,糊裏糊塗的就跟他打了,早知道先跟他說清楚了,就不會挨那麽慘的一頓打了……”楊淩苦笑。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們互相看不順眼,天才之間的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就打起來了。”
“不是這樣的,我學會了搏擊,但還是不喜歡打架。打了這一架之後,他知道我跟姜欣之間沒有什麽,他很開心,所以我們不但實現了和解,并且還成了最好的朋友,其實我也挺喜歡他的,活得通透,敢愛敢恨的。”
“那欣姐知道徐遠翔喜歡她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又不傻。徐遠翔等了她十年了,就等她一聲我也愛你。”
“他是這麽癡情的一個人?可是,我聽業内人士說,他私生活不這樣的啊。”
“私生活是私生活,他是因爲得不到姜欣,跟自己生氣,跟姜欣鬥氣,而且,他也并不是傳說中那樣放縱,隻是苦等的滋味很難受,讓他變得瘋狂玩命,什麽飙車,攀岩,遠足,探險,哪種危險的事情都去嘗試。”
“他真的是爲欣姐這樣做的嗎,可是業内沒人說他喜歡欣姐啊。”
“他那麽高傲的人,怎麽可能讓這個事情傳出去,姜欣也不是要男人寵着才能活下來的人,當然也不會傳出去。當然了,徐遠翔也不是怕閑話的人,真要傳出去了,他也不會怕。你想啊,一個因爲得不到愛,連命都敢豁出去玩的人,他還會害怕什麽?”
“那欣姐,真的無動于衷?”
“是啊,就這麽無動于衷,整整十年。”楊淩歎了口氣,有點出神。
劉思羽想起柏崇林說的話:“愛一個人到底有多苦,忘掉一個人到底有多難,我全是從欣姐那兒了解到的。”當時覺得欣姐已經夠癡情了,沒想到有人比欣姐還癡情,而那個更癡情的人,竟然愛的還是癡情的欣姐。這緣份的安排,真是一言難盡。
隻是,她好像也沒資格同情别人,她的愛觸手可及,但實際上卻更加遙遠。她發現跟楊淩在一起,他好像有越來越值得愛的理由,可是這麽值得愛的人,她這麽想要愛的人,卻已經不可能屬于她,想到他是爲了補償甲方的錯誤才陪她這一程,她心裏很是難受。
但是她想,不管怎樣,她隻能陪着他走完一段路,因爲這有可能這就是他們最後一起走的一段路,這一段路走完,他可能就永遠消失在她的生命裏,不再出現,然後他會和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而她呢,可能還得孤獨地再走上一段長路,才能重新找到陪她繼續走下去的男人。
這樣的遺憾,一輩子都無法彌補,這好像,才更加讓人痛苦吧?
楊淩出了一會神後回過了神,對思羽說:“你還害怕嗎?”
“不那麽害怕了。”
楊淩說:“哪我們再回去‘閃亮人生’找那個許老闆。”
劉思羽吓了一跳:“你瘋了嗎?”
“沒瘋,不回去把話說清楚,他可能還會不斷中傷你,可能你覺得他就是個流氓,但是在這裏的人眼裏,他就是有身份的,說的話還是有影響力的。你要是不想去,就在這坐着,我得去。”
劉思羽說:“那,我還是去吧。”
他們回到“閃亮人生豪華服裝店”時,小平頭和店長都還在,見他們進來,互相看看,似乎都有點意外。
楊淩沒跟他們廢話,開門見山說:“許老闆,剛才有三個打手要向劉思羽強賣衣服,這事你們知道吧。”
小平頭臉色有點難看,說道:“不知道,誰向你們強賣,你們找誰去。”
“賣你們的衣服,你們不知道?許老闆,不要把别人當傻子。”
小平頭冷笑一聲。
“還好,強賣的人最後改變主意了,沒有構成事實,許老闆,生意沒做成,你可能有些失望,但是真做成了,恐怕你這個店以後就要有熱鬧瞧了。”
小平頭生氣地說:“我說了,這事跟我沒關系,是他們自己拿走我的衣服,說願意幫我銷售的。我沒有讓他們去強賣。”
楊淩說:“我這裏有錄像,把錄像給公安局,那應該能算是敲詐,給消協,那應該是強賣,給工商局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會不會要停業什麽的……”
小平頭冷笑一聲說:“你不要吓唬我,我說得很清楚了,這個事情,跟我們沒有關系。”
楊淩說:“衣服是從你這裏拿走的,你說跟你們沒關系,你說我們會信嗎?”
小平頭說:“信不信随便,我從來沒要求過他們做什麽。”
“那你的衣服是怎麽到他們手裏的?”
“你們走的時候,他們正好路過,他們看不慣騙子的行爲,說要給騙子一點顔色,要用特别手段幫我們把這衣服賣掉,開門做生意,誰不恨騙子,誰又不希望做成生意,當然就給他們拿去了,我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錯。”
楊淩說:“那意思是,這套衣服他們已經買下了,請出示賣出的打單。”
“沒說賣出去,隻是讓他們幫賣。”
“幫賣,用威脅的方式賣嗎?”
“我哪知道他們準備怎麽賣?我以爲他們有辦法。”
“是他們跟你們不熟嗎,不熟的話,你能把這麽貴的衣服直接給他們拿走?熟的話,他們用什麽方式做買賣,你一點都不知道?許老闆,别把我們當傻子。”
店長急得臉都白了,看向小平頭。
小平頭還是相當鎮靜:“怎麽說呢,也不是一丁點都不熟,是有點點熟,你……你們想幹什麽?”
楊淩說:“幹什麽?許老闆,要不是因爲我跟特警部隊的教官學過搏擊,你這單生意可能就以這樣特别的方式做成了,但我們虧得可大了,開價一萬五,結果非要我們給兩萬,我們不肯買,就來打我們,這麽會做生意,難怪許老闆生意興隆。”
這裏這麽一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還想拿出手機拍照。
小平頭說:“說什麽呢,我們從來沒有這麽做過生意。”
“從來沒有,這次這麽做,是因爲來你這裏買衣服的,一個是弱小的小姑娘,一個是我這樣的外地人嗎?”
圍觀者開始偷偷議論開來。
楊淩繼續說:“這麽說,許老闆賣衣服的方式,還真的是特别呢,看對象下手,感覺好欺負的,講了價不買不行,想走都走不掉,還派打手強賣,這樣的生意經,要不要傳播到網上,給大家一起學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