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盡染的巡演在鳳國,所以住在卡薩堡。
卡薩堡離聖蘭有些距離,不過褚盡染有點事所以住這兒。
春天裏,卡薩堡很美,後邊的葡萄園能想象葡萄酒了。
年餘和一群保镖、拉回來一堆藝術品,正放進自家收藏室。
褚盡染接手時間不長,但攢藝術品的能力超強。
段家賠給她的這些,值多少錢不說,東西倒是真的。他是想搞,但不敢。
鳳國、甚至牛洲對段家都不友好了,他現在處理還能值點,以後再處理可能更慘。
年餘喊染姐。
褚盡染上樓,看地上擺的一隻大箱子。
年餘笑起來兩顆虎牙,一邊看打開的箱子,一邊和染姐說:“段家好像忘了這東西。”
褚盡染問:“人家沒要?”
年餘說:“說好了整個都是你的。”敢折騰就連人也留下來。
雖然很多人想和染姐混,但若是要賣身契、那就跑了。
箱子有些年頭了,裏邊包裝穩妥,一層層的拆開。
褚盡染和幾位專家面面相觑。
這不是混亂的時候偷出來的嗎?那些東西都是下落不明。段家就藏了一箱子。
是監守自盜,還是有更多、多的記不清因此落在這兒?
這若是公開,段家的名就好聽了。
對褚盡染影響不大,但段家正因爲曆史、這是直接黑他祖宗、掘了祖墳。
段家這麽大的把柄落到褚盡染手裏,雖然他幹的糟心事可能不止這一件兩件。
大家小心的把東西整出來。
有珍貴的玉器、瓷器比元青花還寶貝,因爲保存好所以拿出來像新的。雖然早就是古董了但保存的好吧。
重見天日的光芒,讓專家都眯上眼、癡迷。
箱子的一角整齊的躺着六幅畫。
大家格外小心,什麽紙一千絹八百,壞一點就該哭。
重新展現的時候,一片印章證明是真品。
所以有人關心這些東西怎麽出來的,段家若是拿去賣能賺一筆。
雖然來曆不太幹淨,就是有渠道交流出去。
褚盡染看到一個印章,段家也在上面印了?這赤果果的罪證!
合法的收藏才印,偷來的、高高興興的印上。
或許這是段瑚的原因?段家裝那個樣子是家族淵源?
段家的淵源多了。先不去研究。
幾幅畫都挂起來,挺好。
讓人想又收起來。褚盡染都想印個章。
但這些東西不是屬于她個人,以後再說吧。
總得挑個黃道吉日,回到它該在的地方。褚盡染反而要小心伺候着。
這不是值多少錢,而是要賠錢。這一票盡是賠錢。
褚盡染也不那麽在意,看到這些寶貝,就算值。
年餘也看的癡:“這箱子也不簡單。段家至少有好幾箱吧?”
褚盡染點頭:“若說當初是幫着保管,不能幫着就保管成自家的。”腦洞一開,“若是去抄家。”
雖然貴族、抄起來總有各種東西,想想罷了。
收藏室、看的人特滿意。
褚盡染打電話,讓大舅來看看。
已經付了保養費,自己還不得看個夠?單純看也不會損壞什麽。
孟以熹來的比甯大舅快。
褚盡染看他,不忙?
孟以熹是來找她幫忙。雖然是挺簡單的翻譯,其實翻譯不簡單。
褚盡染也得在書房慢慢搞。
孟以熹跟着年餘上樓,在收藏室欣賞。
周老的東西或許都歸他了,但他還沒好好看過。
總覺得不好意思。以後若是不給他那就不給。
孟以熹對這些确實無心。
就像“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隻是過客,這些東西從過去要傳向未來。
人隻是參與,能參與的積極參與,很多事當個看客很好。
年餘說:“段家經營不下去,若是哪天賣給别人,這東西不知道落誰手裏。”
沒有幾個會老老實實,或許是段家的人昧下來。
段家大了,那些人複雜的很。或者也隻是讓段家賣掉,客氣的還回去的可能性極小。
孟以熹看完。
這事兒算告一段落。葡萄園已經送給亨利。
亨利自己沒空管,讓人打理,所以藝術品留一點就好,會重新裝修。
孟以熹下樓來,看染染。
雖然天暖和,但古老的城堡很涼快。
她穿了薄毛衣,外邊還加外套。不是怕冷,這剛好。
一頭烏發,抹額有一朵花,越看越好看。
這抹額還是亨利送的,不是小東西,還回去沒必要。
孟以熹又琢磨着幾時再給染染添,說起來他還沒亨利那底蘊。
王子從小見了多少好東西。就想讓染染美美哒。
褚盡染忙完,天好像黑了。
孟以熹拉着她親一口,好辛苦。
不隻是翻譯,而是天天演出,回這兒還有事。
雖然她很強、撐得住,但孟以熹摸摸她腰,好像又瘦了,得吃多少東坡肉?
翁明昫打電話過來。
褚盡染坐下來喝茶,一邊和大嫂撩。
那邊大半夜了,翁明昫說了幾句身體很好,說重點:“甯雙蛾起訴你,法院不受理。”
褚盡染知道,馬蘭島的事不歸别處管。
雖然有屬人丶原則,那也得看甯雙蛾說的對不對。
不是随便跑去鬧一通,那要打闆子的。
褚盡染現在沒起訴甯雙蛾都算好的。
翁明昫說:“甯雙蛾說法院和你一夥了,她滿世界要正義了。鬧到現在也沒完。”
褚盡染問:“鬧舅媽和大哥了?”
翁明昫說:“媽沒理她。她跑去學校堵甯筠。讓警察帶走,肖敬仁和警察也鬧上了,還有肖老娘、肖文蔚、那私生子。”
褚盡染無語:“肖老娘膽子這麽大?”
翁明昫說:“肖老娘誣陷爸和甯爽,被扣了。暫時消停點了。”
褚盡染再提醒:“大嫂和舅媽注意安全。瘋子下次還不知道做出什麽。”
翁明昫生氣:“就沒見過這麽朝着家裏要錢的。”
褚盡染說:“章佳馨綁架自己都搞得出。”
翁明昫樂:“還是我見識少了。”
肖家是真沒錢。
肖文蔚做小三也沒多少錢。
畢竟段家也沒多少錢。
甯雙蛾覺得甯家欠了她,那不得使勁鬧?
褚盡染問:“肖敬仁的腿好嗎?”
翁明昫說:“又摔斷了,在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