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航也起得早，開始忙碌。
雖然城堡有傭人，但傭人也忙着。
能做的事就一塊做，要的是這年味兒。
孟以熹起來，今兒周一，他有事要忙。等忙完快九點了。
太陽照在馬蘭島，春風吹着春花開，實在是好季節。
年餘和染姐說：“甯雙蛾已經上飛機，十二點前應該能見到肖敬仁。”
褚盡染問：“肖敬仁在醫院，肖家誰陪着？”
年餘笑道：“肖老娘和肖文蔚還和段家作法，肖老爹帶着孫子、就抓瞎，哪顧得上？”
甯航聽見了當沒聽見。甯雙蛾還高高興興去當老媽子。
難怪段家讓岑總去當老媽子，有人想、有人做。
孟以熹将燈籠挂好，再貼福字。
城堡有好多窗，有人送的窗花，得小心挑合适的貼上一些。
馬克老管家看的笑呵呵。雖然這習俗……
褚盡染笑道：“國内也不太弄。”
馬克看：“這剪的還不錯。”
褚盡染說：“現在剪紙花裏胡哨比以前容易的多。”
現在也不缺裝飾。不過這就圖個年味兒。
春聯要貼的。卡薩堡以及穰州的别墅等，都要貼上。
好好的城堡搞得有點怪。
褚盡染下來，給琴樓貼。碼頭上也貼。
碼頭上除她自己的巨艇，還有段家租的超艇。珍珠号大概能換八個。
蕭柔出來看着，褚盡染是真有錢，玩的這、或許就這麽自由。
蕭柔在段家也沒那麽自由。
褚盡染和褚琯爬到巨艇上，貼福字。
褚琯覺得，乍一看像回事，仔細看挺埋汰的。
不會對遊艇有實質性損害，褚盡染大年初一就打算坐遊艇迎日出。
傭人上來，把大年初一需要的比如餃子、面準備好。
至于晚上還包餃子那回頭再說。坐在五十億的遊艇上包餃子也好着呢。
褚琯覺得有五十億的遊艇還去什麽晚會？那棟樓不一定值五十億。
一個五星級酒店不到五十億，所以别管福字埋汰，就要這福氣。
孟以熹過來，拉着染染下來。
天熱了。
褚盡染脫了外套，裏邊是桃紅的裙子，就像桃花開。
嘤嘤，蕭柔哭着過來。
褚盡染一點不奇怪。厲害女人，自然不是段雪晶那種、會被人打死。該哭就哭該鬧就鬧。下一秒又能裝哔。
不過蕭柔餓了兩頓，年紀大了沒好好化妝，甚至衣服穿了兩天。
想想就猥瑣。美人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醜人就叫醜人多作怪。
蕭柔這樣子不會讓褚盡染同情，也勾不到孟以熹或褚琯。
沒到午飯時間，褚盡染站在樹下，看蕭柔演。
蕭柔想拉着她衣服哭，沒法和孟以熹強。
年餘拿冰淇淋下來，染姐一個，他一個，坐着吃。
蕭柔不得不演戲：“染染你知道，女人難啊。”
傭人再拿冰淇淋過來，孟以熹一個，褚琯拿一個給媳婦。
白彤彤忙了一上午，看着老大的城堡，若是自己收拾那該跳海了。
所以要雇好多人，養這些人要錢。染染挺難的。
蕭柔肚子咕咕叫。
褚盡染沒同情。她就是吃多了才天天鬧。
蕭柔好凄苦：“别人看段家光鮮……”
白彤彤說：“我沒覺得，就看段家不是東西。”
褚琯點頭：“賠錢，還能找個地方過年。”
讓她說完啊，蕭柔好多本事使不出來。
沒空聽她廢話，她要是再扯，褚盡染就該去吃飯了，下午一樣忙。
蕭柔不得不扯：“段家當年就不說了，現在很難。說實話都快吃不起飯了。”
白彤彤問：“所以想問染染借錢？”
褚琯問：“打孟以熹的主意？”
褚盡染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有空和我哭窮不如做個人。”
走了。
孟以熹和染染一塊走。段家窮是真窮，但打他主意就不對了。和老百姓的窮也不一樣。
是穿不起幾百萬的高定，是缺耀眼的寶石，是沒人管他叫大爺。
白彤彤是小老百姓，說：“段瑚的畫拿出去賣不值錢嗎？”
年餘笑起來：“說不準！畫這個東西，比玉的價值還不穩定。”
白彤彤點頭，也是。
不是誰都能像染染，作曲然後賺好幾億，巡演然後場場爆滿。
白彤彤說：“這不是智障非要裝皇帝，大家若是不叩拜他就生氣？”
孟以熹和染染說：“瑪格麗特将這些東西去掉一些，舍就是得。”
白彤彤懂了：“别想什麽都占着。那王子公主都工作了，段雪晶不知道怎麽想的，就不行。”
褚盡染說：“我也不想工作。”
白彤彤猛點頭，有幾個是愉快的工作：“但得養活自己，要求不能太高。”
吃的少點褚家還能養着她。誰養段雪晶？
中午，餐廳，就像年夜飯。
廚師做了一大盤東坡肉。還有一盆炖肘子。
褚盡染覺得幸福、圓滿！肘子炖的好香！
甯航看着她好笑。
褚琯說：“妹妹小的時候沒那麽愛吃肉。”
甯航說：“哪有？染染小的時候肉嘟嘟的，你奶說胖。後來去外婆那兒偷着吃。”
白彤彤捋袖子：“我就說胖和吃肉沒關系。要胖的喝水都胖。”
褚國海揭褚琯的底：“說妹妹太重了他抱不動，讓妹妹少吃點。”
白彤彤震驚，人幹事兒？
褚琯喊：“哪有？”
褚國海一般不打诳語：“不信問褚昇。”
白彤彤盯着褚琯，沒想到他是這種人！能讓妹妹少吃點？
褚琯慌了！忙給妹妹夾東坡肉！
白彤彤看不下去了，染染碗裏放不下了，褚琯智障嗎？
褚盡染給褚琯夾回去兩塊：“二哥多吃點，壯壯的。”
白彤彤大笑，沒錯！
自己無能怪妹妹重！
褚琯說：“大哥運動就是爲保護妹妹。不過，染染那麽乖。”
白彤彤看他一眼，等妹妹需要他的時候又沒用了。
所以，男人說的話都不可信。
小孩子會比較單純，童言無忌。
傭人把肖甯抱過來。
甯航抱着他。有些不能吃，但湯汁什麽的能讓他嘬一點。
雖然沒讓他看甯雙蛾，這麽小他未必知道。
等大一些了，就不那麽容易受傷害。
大人的事讓大人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