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打扮了,正式又不是太正式,身上濃濃的是原味兒。
其實褚盡染嫁恒澤豪,甯航都沒好好行使母親的權利,都是兩家老太太扯的。
褚盡染又不願,時間又趕。
郁闵那女人也是不靠譜,甯航現在後悔也沒用。
岑媛現在是女性典範,白手起家,走上人生巅峰。
她穿了紅色的套裙,兒子娶媳婦,喜氣。
這不是傳統婆婆的樣子,反而是幾分時尚。就像她自己準備嫁出去。
甯航是傳統的巅峰,雖然講的外語。
岑媛是野性的極緻,能野上天。
兩人的畫風卻是蠻搭。
翁明昫年輕,不過不是太年輕,若是長嫂如母她來嫁妹,可以的。
翁明昫打扮的很貴氣,女方的姿态要端足了。
雖然大家比較好吧,但該将還是要講。
女方請的兩位保媒、都是退休的。
岑媛知道甯家背景,高攀不起,沒褚家的不要緊。男方請的兩位保媒:程贻燕和阮虹。
阮虹來很意外,但她願來,岑媛求之不得。
阮虹是易椟的媽,易椟混娛樂圈,岑媛算娛樂圈大佬,勉強能扯上?
程贻燕有點戰戰兢兢,她一向都比不上岑媛。她迷迷糊糊來抱大腿就對了。
程贻燕隻要把自己做好,别的不知道,但岑媛的人品她能保證七分。
至于甯航和程贻燕不熟,不重要。
程贻燕的兒子是趙州大學的學生,雖然不是甯航的學生。
氣氛融洽,一塊在包間坐下。
助理匆忙送來周老的禮書。
岑媛沒看,直接給甯教授看:“我覺得老爺子更看好染染,岑熹都是沾她光。”
甯航拿着大紅的禮書,真是從王後小鎮青鳥傳書而來?裏邊用的中文,東西卻很簡單。
沒有“上用的妝緞蟒緞十二匹,上用雜色緞十二匹,上用各色紗十二匹,上用宮綢十二匹,官用各色緞紗綢绫二十四匹”這麽一大堆。
甚至好像是湊了四樣:基金六十六億,古畫兩幅,鳳冠一頂,古籍十二部。
甯航無語,女兒喜歡書,所以老爺子就送書和畫?
聘禮送書畫、别說它價值。
也别說老爺子富可敵國裏随便扒拉的。
多少人就等着老爺子手指縫裏漏一點。
這個鳳冠,弄不懂。
岑媛手機收到信息,轉給甯教授。
甯航把禮書給翁明昫看,再看手機。這還真是一頂鳳冠!
不是皇後的,以前诰命夫人、命婦都戴?或許叫翟冠,俗稱鳳冠。
一品,禮服用山松特髻,翠松五株,金翟八,口銜珠結。正面珠翠翟一,珠翠花四朵,珠翠雲喜花三朵;後鬓珠梭球一,珠翠飛翟一,珠翠梳四,金雲頭連三钗一,珠簾梳一,金簪二;珠梭環一雙。
常服用珠翠慶雲冠,珠翠翟三,金翟一,口銜珠結……
二品,特髻上金翟七,口銜珠結,馀同一品。
三品,特髻上金孔雀六,口銜珠結。正面珠翠孔雀一,後鬓翠孔雀二。常服冠上珠翠孔雀三,金孔雀二,口銜珠結。
四品,特髻上金孔雀五,口銜珠結,馀同三品。
五品,特髻上銀鍍金鴛鴦四,口銜珠結。
搞得眼花缭亂。
其實看慣了就熟。這是一頂複制的二品鳳冠。
若是講大禮可攝勝,那麽三品的、結婚就能用二品。
褚盡染是珍珠女伯爵,算三品?對上了,完美。
至于這複制的、有沒有真的文物值錢,這是老人的心意吧?上面的金翟、珠翠好像都是真貨,若是看到實物應該更耀眼。
幾位保媒的、目瞪口呆。
程贻燕嗅到了金錢的味道,書、畫難道不是錢?
炒這個的大半不是雅、而是俗人。
程贻燕覺得自家兒子不配,就老老實實挑個順眼的。
阮虹也很複雜,老爺子這出手吓人了。
送個六十六萬也不少吧?雖然擺出十億的有,擺出幾百億的她第一次見。
别的豪門結婚,恨不能婚前協議簽了又簽,生怕被占了一點便宜。
這倒不是老爺子沒兒女,老爺子活到現在,哪有低層次?
岑媛覺得自己聘書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程贻燕挺大方的,不管金山銀山,過日子還是柴米油鹽。她保媒,把聘書交給女方媒人。
反正這聘書不值錢,那禮書可就有法律效力。
雖然拿着禮書提不出六百億,但老爺子開了口不給才叫好玩。
甯航拿到聘書,看着中規中矩但是誠意十足。
大家飯還沒開始吃,講好了再吃也沒錯。
岑媛感慨:“老爺子是真喜歡染染,我都沒想到他會将禮書送過來。”
大概是那邊電子的或者傳真?總之這邊制作也可以,畢竟岑媛是親媽。
但老爺子讓人送來了,誠意就更足了。
說個不好聽的,岑媛這媽說了都沒老爺子分量重。
沒别的意思,老爺子是老爺子的意義,媽是媽的意義。各方都祝福那是最好的。
甯航這邊老太太好奇:“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不是純聯姻、或者褚盡染之前不是和亨利王子好?
岑媛笑着解釋:“染染多優秀就不用我說了,岑熹以前小,什麽都不懂。什麽時候有的這心思我也不清楚,但他配不上染染,我也沒指望。”
幾人都逗樂了。
岑媛感慨:“這兒沒外人,我就實話實說。訂婚就是給兩邊做擋箭牌。以後若是有緣就再進一步,若是緣分不夠就退一步。”
程贻燕不知道,還能這樣?
岑媛拉着甯航的手說:“雖說退婚對女方不好,但染染那麽優秀不愁嫁。當然當媽的、若是能娶到染染,我也是很高興的。若是真退婚,也不影響我們關系。”
甯航表示:“岑總做人敞亮。染染她也是性格直,還請多包涵。”
岑媛吹爆:“染染好诶。我是不敢和甯教授比。”
甯航謙虛:“不敢,我要是硬氣一點,也不會害了她。”
岑媛唉:“我也是糊塗。不過,都過去了。”
來來,準備吃飯。
中午一定要嘗嘗禦廚的手藝。
程贻燕才回過神,這包間不是随便能定的。
裏邊不僅條件好,還特别安全,談什麽都行。
不過,程贻燕想想幾位的級别,還有老遠的老爺子,對得上這場婚。
阮虹問:“晚上都去音樂會嗎?”
岑媛笑道:“我就不去了。估計還有事兒。”
阮虹安撫一句:“應該沒事的。”
岑媛感激,能得到上面的支持,兒子是安全的多。
兒行千裏母擔憂,尤其現在身陷虎穴。
不過那也未嘗不是機會。
雖然不用富貴險中求,但岑媛相信兒子,可以走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