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州的騷亂正在被解決,猶如冰雪融化。
雖然有的是又躲回暗處,但有幾個重要的點被掃了。
華楓集團一個挺大的倉庫被封。雖然不在費國。
也不在鳳國,但在牛洲,說封就封了他。
令狐匡不得不出院,趕過來找孟以熹。因爲聽說是他搞的。
套房的會議室内,大家都沒睡覺。
孟以熹洗了個臉,精神的很。畢竟他最年輕。
屋裏的燈關了,節約能源。窗戶打開,不僅有光,還有早上的風。
光線不太夠,風有點熱。
比不得大家心裏燥熱,讓他們更頭暈眼花。
雲裘鬧了半天沒用,很想拿頭撞桌子,不過就算一頭撞死在這兒,不疼嗎?
雲姿坐在一邊耍賴,耍不下去。
耍賴的都是有人理他才好繼續,把他扔在那兒就沒事了。
令狐匡趕到。
孟以熹坐的四平八穩,看令狐匡更醜了,做的那些事兒還有臉出來?
這話孩子氣,正是這種人才有臉出來。還敢裝。
令狐匡是華楓集團太子爺,雖然身殘、依然志堅,甚至擺出更堅強的樣子、來證明他還行。
很可惜醫生證明他不行了,若是古代,太子爺将庸醫都拖出去斬了。
但現在,令狐匡首要是保命,其次再考慮醫生,哪怕自己投資搞研究。
有些是不用研究的,就算他不行了并不影響他虐别人。
現在,就像自卑的人愈發自尊。
令狐匡和孟以熹四目相對,炸開了驕陽。
令狐匡的氣勢完全将孟以熹碾壓。
但孟以熹穩如老狗。
令狐匡再把他怎麽地也沒用。不行。
就是不行。
孟以熹很正經的眼神,那麽單純,卻又赤果果的嘲笑。
令狐匡的事沒傳開,要不然多少人得說他活該。他等着治好了再大殺四方。
孟以熹的病都好了,令狐匡不行了。
其他人鬧哄哄呢,陸續得到了消息,震驚!
不過,是華楓集團的倉庫真有問題吧?要不然令狐匡能帶病出征?
令狐匡坐下來,舒服多了。
孟以熹這個混蛋,要早餐,要的是香腸和兩個蛋。
他以爲高考呢?高考已經考過了,何況高考沒有哪科是一百分的。
酒店的廚師是小可愛,或者由孟以熹的助理重新擺過。這份早餐擺在他跟前。
孟以熹拿着刀叉,不管人多也不管會議室,隻管自己早飯重要。
熬夜了早飯尤其要吃好,再來碗枸杞銀耳湯。
令狐匡心裏氣的要死,臉上得穩住。
不僅是孟以熹,還有這些老鄉都得防着,這些混賬,再亂的時候都不忘啃老鄉一口,盡拖後腿。像恒澤豪就被拖的很慘。
令狐匡還在收消息,越聽、越看臉色越穩不住。
他臉很白了,化了妝的,以後可能也這麽白,太丶監。
孟以熹優雅的吃完。
助理将盤子撤下去,收拾的十分優雅。
令狐匡停下來,對上他。
孟以熹跟前的電腦,繼續忙。
令狐匡突然一笑,往後一靠,腳伸出來架在會議桌上。
孟以熹叫助理:“給他個墊子架的再高一些。”問令狐匡,“醫生這麽叮囑的?”
助理扶着門差點沒笑摔了。令狐匡廢了、傷口需要注意?
令狐匡差點從椅子摔出去!兩腳像是踹孟以熹臉上的、但現在疼的不行。
其他人看這樣子也不像,有忍不住想笑的。
令狐匡死死的忍着,将腳收回來,和孟以熹說:“褚盡染看不上你?”
孟以熹大眼睛深深的看他一眼。
令狐匡是老司機,特老辣的往下說:“褚盡染又去醫院看亨利了。”
孟以熹已經對着電腦忙,令狐匡再惡心他、不過是想插隊投胎。
别家在華楓集團都有份兒,并不重要,責任都是令狐楓父子。
何況别家借這機會還能啃一塊,華楓集團和令狐楓是兩回事。就像恒澤豪和君悅集團到底是兩回事。
資本好多時候在後邊,前邊的總裁幹的好、像演員,幹的不好、就換掉再來一個。
一些資本藏的特别深、特低調。
那些人還以爲能撬動,跑到費國王宮作死。
有些孟以熹不知道的,現在正好欣賞。這樣的大片平時難得一見。
令狐匡誘丶惑孟以熹:“想得到她嗎?”
雲姿插話:“我要她死!”
令狐匡看她一眼。
雲姿可不怕他:“你現在弄死她,我欠你一個人情。”
令狐匡看不上老女人。
但雲姿看上他了,雖然醜,但她就喜歡這麽賤的。撲上去拉着他:“你不是知道?快去鲨!”
令狐匡氣着,但穩住:“你問孟以熹舍得不?”
雲姿驕傲:“他舍不得,我更要她死!你若是弄死她,我許你三個美人!”
令狐匡眼睛一亮,這主意可以。
雲姿對他(這種人)熟的很:“喜歡什麽樣的美人應有盡有。”
雲姿又對孟以熹大方一把:“你叫一聲姑、我就送你三個。”
想和他攀關系,孟以熹始終不理。
雲姿氣的要死,糾纏不到孟以熹,正好對令狐匡下手。
令狐匡被碰了傷口,一陣發抖。他腦子清醒過來,現在不是和雲姿糾纏,而是找孟以熹。
醫院。
褚盡染确實來看亨利王子。
早上的陽光照進病房,把亨利的臉照的很亮。
他氣色不錯,藍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的Rita。
褚盡染無語,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亨利委屈,隻是想要一個她的親親抱抱。
褚盡染上前,親一下他的臉。
亨利輕輕抱着她背,不敢重了,他的傷很重。
褚盡染看他受傷還敢亂動。
亨利隻是想親親她,終于親到她嘴唇,偷走她的初吻,心滿意足了。
褚盡染覺得,肉(碰)肉這種事兒,有時候重如泰山有時候輕如鴻毛。好比左手拉右手。
握着老婆手,好象左手握右手;握着小丶姐手,好象回到十八丶九;握着女同學的手,後悔當初沒下手。
不知老婆成了别人老同學會是什麽情況?
亨利看着她的臉。
雖然感情還是差一線。
但他相信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總有一天将她騙到手。
褚盡染揮手,走了。
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