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要容納幾百人不容易。
有的嫌條件不好、去縣城住，有的準備紮帳篷。
這兒環境還不錯，住帳篷有内味兒。
不用褚盡染操心，她一覺睡醒，天還早。
秦沐雨睡的不太好，到褚盡染屋裏睡她的床。
褚盡染潔癖沒那麽嚴重，更沒讓人把衛生間重新裝修。
她收拾好，和年餘幾人出來，在鎮上轉轉。
鎮上早起的人，熱情的打招呼。
一個老太太邀請：“嘗嘗我家的地瓜粥？”
褚盡染道謝。
地瓜粥還沒好，七點的時候褚盡染再過來，帶了一筐面包。
這是自帶的廚師自帶的面，做出來的面包很香，還有褚盡染最愛的牛角包。
老太太一家人看着面包就愣了。
一個男孩直流口水。褚盡染遞給他一個牛角包。
男孩拿了牛角包，匆匆說一聲謝謝，飛快跑出去，找小夥伴炫耀。
“女神給我的面包！”聲音從老遠的傳過來。
之後是一群孩子嗷嗷的、就像狗叫。鎮上的狗确實在叫。
家長丢臉。但大家确實對女神感興趣。
褚盡染上桌，老太太将一碗地瓜粥放在她跟前。
褚盡染聞着，蠻香的。
家裏的男士也端一碗地瓜粥，驕傲：“這兒種的地瓜好吃，不是說吃地瓜長壽？”
褚盡染吃了一大碗地瓜粥，最後來個牛角包。
男士看她吃的好看，女神嘛就是這樣，他沒盯着多看。
老太太吃牛角包，好吃！覺得比地瓜更長壽！
褚盡染笑着和一家人揮手，該去上工了。
老太太在門口叮囑：“别怕。一會兒我們去給你應援。”
褚盡染笑着走了。再看鎮上，亂哄哄？
年餘說：“秋月明請的粉絲到了。”
褚盡染愣了幾秒，不奇怪，不過：“這要吃要住，價錢就高了。”
粉頭正好過來，和褚盡染笑道：“雇了大概上百人。看網上一個視頻。”
年餘把手機給染姐看。
褚盡染拿着，看這、一大早的演上了？
這節目别的不說，熱鬧能趕上過年。若非小鎮容納不了，來的人會更多。
節目組請十二嘉賓，就因爲青雲古鎮太安靜，得人多才能看到人氣。
所以秋月明雇粉絲、也算爲青雲古鎮出力，未必要她花錢？古鎮客棧能住的人應該不少。
視頻裏，是一早拍的。早晨的河邊、美是挺美。
一個男的稍矮偏胖長得還可以，見了人就喜歡打聽：“你們一天多少錢？”
在河邊做瑜伽的美女、這會兒還沒做、客氣的回答：“一萬。”
男的眼睛瞪老大：“怎麽可能？”
美女問：“你呢？”
男的說：“包吃住一天五百，我本來覺得不錯，和你們沒法比，女神好有錢啊，還缺人嗎？”
美女說：“我們都是自願的。我一家三口總預算十萬。”
男的沒聽懂：“你自己掏錢？”
美女理所當然：“是啊，氪金養女神，我氪我高興。”
男的問：“富婆，還缺腿部挂件嗎？”
拍視頻的伸出一隻手揮揮：“富婆她男人在這兒。”
褚盡染無語。大家高興、她還能攔着？
她回屋換了一身衣服，秦沐雨起來、也收拾好了，一塊走。
粉頭帶着大批的粉絲、比導遊帶着旅遊團還逗，大家圍着褚盡染進青雲古鎮。
古鎮建的吧、好像都一樣，外行是分不出年代、分不出故事的。
有收拾過，現在看起來挺氣勢。
牌坊進來有個廣場，前邊立的大石頭，寫着大大的“青雲古鎮”，再後邊是挺寬的一條街。
尤導和節目組、還有古鎮的一群人、都等在這兒了。
大家看着褚盡染一愣，沒回過神，她的粉絲像洪水将這邊包圍。
褚盡染的粉絲真的将她護的嚴。
一個男嘉賓開玩笑：“沒這麽緊張吧？”
粉絲直接開嘲諷：“衛凱，你黑女神我們都給你記着，今天、這幾天都離女神遠點！”
衛凱挺帥的臉、尴尬了一瞬，繼續開玩笑：“怎麽會呢？”
他膽大的站到褚盡染跟前，比她高半個頭，近距離撩她：“你覺得我怎麽樣？”
褚盡染一拳放翻。
年餘補上一腳将死狗踢開。
那花瓶正站出來、給吓的尖叫。
朱婧吓的也不輕，伸手指着褚盡染叫：“你做什麽？”
褚盡染眨着眼睛，冷漠、悠然：“試試他怎麽樣，勝過多少哔哔？”
年餘跟上：“廢物。”
哈，粉絲回過神，狂喊：“廢物！”
衛凱像條死狗躺在地上還沒動靜。
很多人也沒看清女神怎麽出手的。
有粉絲尖叫：“我怎麽覺得這廢物是躺地上碰瓷？”
有粉絲憤怒：“光天化日的調丶戲女神，他不挨揍誰挨揍？”
有人笑噴：“保镖小哥哥不帥嗎？那廢物哪來的自信？”
“所以這TM是一群智障！”
嘉賓本來是十二個，褚盡染這邊一個，那邊有十一個，秋月明沒走。幾位老師都吓着。
褚盡染開口：“誰自覺點可以走了。”
帶着一種不容置喙，好像是誰不走還得一拳。
秋月明瘋了：“你憑什麽？”
褚盡染真給她一拳：“廢物。”
秋月明的保镖過來。
褚盡染退後。
年餘幹翻了三四個，下手沒客氣的。
幾個保镖狂吐血，這氣氛，比昨天一曲送走還冷。
劉向拿着喇叭，吹起來。
一群專業的、大早上哭喪，不緊不慢的，保證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尤導崩潰。
褚盡染一眼掃過：“都長記性了？”
秋月明一群來的多，将她送去醫院。
其他人看着，褚盡染都敢廢了秋月明，一般人真不夠。
何況褚盡染不是一個，她自己保镖厲害，還有這些粉絲見鬼的能别哭了嗎？
大家不哭了。有人送面包過來，趕緊搶啊。
在影城就知道女神會送好吃的，這火腿面包、好吃到哭！
又哭了。
送來的不算多，粉頭看着盡量讓沒吃早飯的吃了。
有人問：“爲什麽火腿不一樣？”
秦沐雨說：“本來就不一樣。”
有明白的笑着解釋：“女神用的食材比較好。帶過來的不多，别吃完了讓女神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