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天陰陰的,下午會下雨。
褚盡染穿好衣服,外邊又加一件暗綠色披風。
這披風帶着古味兒,又時尚,目測要火。
褚盡染是去離婚,不是在法院走秀,尊重點,比如這顔色。
不是戴綠帽,而是離婚證一個色系。去離婚不是正好?
一群人看着她。
亨利知道他不該去,也知道今天是離不了,得先走調解的步驟。
孟以熹覺得他可以去,但他今天忙得很。調丶查組、各種會議,他早就不自由了。
世人皆知霸總好,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逢年過節不在家,生病了還得滿世界跑。
空中飛人算什麽?世上還有一種隐藏物種:大佬狗。
高三狗、考研狗、技術狗什麽的還有地方訴苦。
大佬狗沒法訴苦,要不然人家不是說你炫耀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身價百億訴什麽苦,知道柴米油鹽熊孩子的苦嗎?
大佬家裏即便有熊孩子,也不好随便說。
若是讓人知道太子爺很廢,後邊又不知道生出什麽。
一般人隻有狗繼承,而太子爺有王位要繼承。
岑媛皇太後打扮一下,氣場十足:“真不要我和你去?”
褚盡染握握拳:“我一個人能打十幾個。”
亨利握着她小粉拳,這是真的。
岑媛無語:“注意一下你去的是什麽地方。”
褚盡染很乖:“放心,我隻打狗不打人。再不行我還能喊、救命啊!”
細嫩的聲音這麽一喊……
方圓十裏的男士都被激起,去做英雄!
岑媛皇太後都想捋袖子,看染染小小的臉柔弱的樣子,保護浴爆棚!
亨利又占便宜,親她額頭。
褚盡染擡頭看他,眨眼睛。
反正亨利抓着她拳頭,沒挨打。
孟以熹在一邊瞅着,狗男人!染染是他的!
一人一拳!褚盡染走了。
年餘、還有幾位跟着。
律師什麽的湊了兩車,很低調了。
誰都知道褚盡染身價幾百億,萬一出門遇到一群乞丐也麻煩。
乞丐最不要臉。不過孟以柔和章佳馨想來松喬巷蹲,讓警察攆了。
車直接到法院,一陣大風刮來,好風!
像清明的風沒刮完,地上挺幹淨的,灰塵不多。
恒澤豪到的也早,氣勢洶洶。
大風刮着一個塑料袋撲他臉上。
這就不好了。早就禁塑,吃早餐把塑料袋亂扔,得罰他二百萬。
褚盡染進了裏邊,公正莊嚴。
恒澤豪随後匆匆追來。
總覺得他臉上有早餐味兒,可能是煎餅果子什麽的。
藥藥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就是内味兒。
大家都要吃早餐,霸總再狗也得吃,煎餅果子也沒錯,隻是糊臉上這操作、不講武德。
褚盡染乖乖的跟着工作人員走。
工作人員粉她多年,第一次見到活的,好美!
這種公正莊嚴的燈光照着,她依舊美膩,身上沒有香水,隻有皂莢味兒。
臉雖然化了妝,但淡淡的、清清爽爽,誰看了都舒服。
恒澤豪不舒服,飛快的追來。
因爲他腿長,胳膊也不短,追上來一把抓褚盡染。
褚盡染一閃。
年餘護着她。
恒澤豪盯着年餘、火氣噌噌的,頭頂的滅火器都挽救不了。
工作人員看着,年餘小哥哥是長得帥,穿着墨綠色的西裝,和褚盡染像情侶裝,一塊給恒澤豪戴綠帽?兩人的姿勢也比較親熱。
褚盡染随手挽了年餘小哥哥的胳膊。
年餘擡頭挺胸,驕傲的像孔雀,露出兩顆虎牙。
工作人員覺得吧、鬧呢,挽胳膊看情況,有時候是禮節。
但對于恒澤豪不是的。
工作人員就無語,他是來離婚,還管她做什麽?
不過,有的男人毛病,離婚了也不想前妻嫁人,不願人家嫁的更好,好像永遠要忠于他。
就是那種男的可以妻妾成群,女的就得爲他守心守身。
男女平等的,并不是說女的也去搞一群。
褚盡染相當淡定,跟着工作人員走。
恒澤豪都想把工作人員怎麽着了。
工作人員可以報警的!
給安排了一間大些的房間,不是方便打起來,也不是VIP待遇。
是褚盡染這邊人不多,恒澤豪那邊人不少。
法官坐在中間準備調解。
男女兩邊坐好,很像是談判。
大佬離婚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确實是一場談判。
作爲談判桌上的法官,像裁判。此時被恒澤豪無視了。
褚盡染蠻尊重,一邊面對恒澤豪,一邊顧及法官的在場。
法官看她鬒發如雲,再摸摸自己後移的發際線,覺得女神可以無視他。
褚盡染坐的十分高貴、優雅。
年餘也像王子,他不是王子是和亨利學了一點。
一邊照顧染姐,一邊讓場子不輸對面。
對面恒澤豪像是要吃人,恒簡、郁闵臉色都不好。
恒簡怒問:“褚國海怎麽沒來?”
褚盡染聲音緩緩的、像吟唱:“我爸離婚找我媽,而且已經離婚了。”
恒簡拍桌:“離婚離婚、我家哪兒對不起你?”
褚盡染特淡定,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法官:“沒感情,強扭的瓜不甜。”
郁闵罵:“你不要臉!”
恒澤豪怒:“你和誰有感情?”
郁闵繼續罵:“不要臉的婊砸,還有臉談感情?”
褚盡染高貴而威嚴。
懶得和一群蠢貨浪費口水。
這種神之蔑視,把工作人員震住。氣場太強了。
請她來主持正義?
郁闵六十多歲,白了頭發,打扮的高貴,像個潑婦罵了一大堆。
“閉嘴!”恒澤豪忍無可忍。
法官宣布調解無效。
恒澤豪怒他!
法官好怕,怕霸總回頭套他麻袋,甚至把他搞下台?身敗名裂?越想越害怕。
恒澤豪氣的,繼續盯着褚盡染,淩厲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撕裂。
撕了她衣服、可能自己會挨打,不過先制住她呢?恒澤豪越想越興奮。
褚盡染看他和恒浩宇是父子,原書裏對原配還沒使出一些手段?虐殺也是他的意願?
恒澤豪突然神色一變,有點傷因此憤怒:“我哪裏對不起你,你要算計我?是,開始有誤會,但我不是明白了,準備好好待你?既然已經結婚,你一點都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