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月末即将進入末春,天越來越熱。
褚盡染在屋裏看書,卻是涼快的很。
不僅城堡涼快,還有心靜自然涼。看書是多美的事兒?
亨利不在,褚盡染也沒覺得什麽。
或許亨利會覺得什麽,但他目前也不是褚盡染的。
作爲王子,也承擔一些義務,出訪都是有。
沒幾個像褚盡染這麽閑的,就安心讀書。
前兩天有個小國公主哭着喊着非要嫁亨利王子,場面一度尴尬。
既然是小國公主,和鳳國沒法比,又把自己當公主,哭着喊着的結果隻有尴尬。
年餘也沒在,接貨去了。
傍晚,年餘帶着一行人回來。
褚盡染喝了下午茶。
傭人、專業人士将老喬治賠的或贈送的東西擺好。
屋裏稍暗了,因此開了燈。這燈得講究,要不然對文物會造成破壞。
這像一場文物展,雖然比較亂、東西不算多。
褚盡染看着武丁瓯,這是一件青銅器。
首先說武丁是誰?是複興商朝、開創武丁盛世的王。
其次說瓯。瓯是小盆、盛酒器。若是聽過金瓯永固杯或許會印象深一點。
但武丁瓯和後來的差的大。這件青銅器的價值,在于裏邊的銘文。
一共有一百一十七個字,提到了傅說。
關于傅說一直有故事,說武丁三年不說話,晚上做夢夢到一個人,後來照着這樣子去找人。
竟然能找到,但對方是個奴隸,武丁并不嫌棄。因此有傅說舉于版築之間。
到底是不是傳說,或許能從這兒找到一點東西。
可以說這武丁瓯就是一件國寶,國寶裏邊的國寶。
老喬治也沒客氣,就這一件作價三億陶币。
不過作爲一件無價之寶,褚盡染不在乎幾億。也不想在手裏多留,讓年餘聯系盡快捐出去。
這個來曆不如瑪格麗特贈送的好看,但它有個私人拍賣的經曆,至于私人拍賣的背後那都是秘密。就無須再挖了。
至于老喬治是從私人拍賣那兒買的還是搶的,都與褚盡染無關。
有費國和鳳國幾方借的專家确認過,它是真的,算得清白,就好了。
褚盡染對銘文也沒多少研究,她才疏學淺。
看看老喬治贈送的其他藝術品,或許是便宜,因此量大。
便宜不便宜是和武丁瓯比的。
這幅油畫也估價到二百萬陶币,在國内算兩千萬。
褚盡染可以收藏着自己慢慢欣賞。
瑪格麗特送了她一批,這又一批,她攢的還蠻快,雖然養這些東西也要一筆錢。
馬克老管家高興的很,讓他退休了專門打理這些都樂意。
這兩幅國畫是之前流落出去的。年代不算久,價值不算低。
已經是自己的東西,褚盡染管欣賞。
最後,老喬治竟然送了一個添頭,是一塊殘碑。
褚盡染看的目瞪口呆,這是把珍珠當魚目嗎?老喬治肯定不會不知道。
别管他什麽意思,這塊《熹平石經》的殘碑,也能算件國寶。
《熹平石經》刻好之後,就很牛,“及碑始立,其觀視及摹寫者,車乘日千餘兩,填塞街陌”。
殘石現在挖到一塊都是寶貝,博物館收藏,國外博物館也收藏。
褚盡染和年餘說:“這一塊捐了。”
年餘點頭。
運這些東西可不容易,就像一些文物禁止出國,那武丁瓯回去之後想再出來幾乎沒機會了。
所以,指定有不少想來看,或者影響它回國的。
但現在國強了,東西又是褚盡染的,它一定能順利回國。
大概看一遍,褚盡染先去吃飯。
有一幅國畫,褚盡染讓傭人包好,帶回去送給大舅。
二舅是沒的,反正以後都能送,二舅來看也一樣。
這些年讓大舅擋着,回去了還得麻煩大舅,帶個禮物是應該。
土特産就不說,給甯女神就帶珠寶。
褚盡染和老喬治的賬算清了。
吃過晚飯,褚盡染又看一回武丁瓯。
這玩意,還是捐給國家好,要不然指定賊惦記。
褚盡染得虧費國王室和鳳國王室罩着,要不然不得安甯。
所以,對瑪格麗特的謝意,還有對亨利王子的感情,記在心裏。
一大早的,褚盡染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電話鈴聲不算吵,但這麽早來電話,大概是十萬火急了。
褚盡染拿起電話,是大哥打來的。
甯爽問:“影響你休息了?”
褚盡染笑的甜:“沒事,我差不多該起床了。”
甯爽說:“你之前租的房子,恒澤豪去買下來了。”
褚盡染看看天,還沒亮。
甯爽知道這邊時差,說:“租金肯定雙倍退,你還要買一些東西,我都讓他雙倍賠。”
褚盡染點頭,對的:“多謝大哥。”
甯爽沒客氣:“現在準備怎麽辦?”
褚盡染特冷靜:“先住酒店也行。我先回其他人晚幾天也行,反正我才回去怕是有一堆的雜事。”
甯爽知道不急就行。
但褚盡染不是好欺負的:“我租他就買?我記得三号公館?”
甯爽一愣:“你不會還惦記三号公館?”
褚盡染說:“那應該可以租吧?”
三号公館很特殊,算文物,但又被個人買走。
甯爽說:“我一會兒問問,若是可以租就租下來。你覺得恒澤豪還會去買?”大哥反應靈敏,“三号公館可不便宜了,若是恒澤豪非要買,那能叫到二三十億。”
褚盡染說:“我城堡都要兩億牛币。我看恒家把大筆資金壓到這兒,回頭破産了怎麽辦?他這陣很忙,買下三号公館或許都沒空禍禍,很快又得破産清算,創下一個豪宅最快的轉手記錄?”
甯爽挺愉悅的:“也就是可能三十億買的,回頭十億賣?”
褚盡染說:“他錢多啊。”
非要買人家肯定擡價。
不得不賣人家肯定壓價。
這一進一出虧上幾十億非常正常。
甯爽說:“三号公館别人不敢随便接手的。”
褚盡染說:“那就物歸原主。”
雖然麻煩人,但有一筆錢等着賺,沒幾個人會嫌棄。
甯爽挂了電話。
孟以熹一大早的電話打過來。
褚盡染不客氣:“不急的話我先洗臉。”
孟以熹笑道:“不急,你準備好了我們再說。”
褚盡染總覺得他有點騷。
或許夜裏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