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府門外，瑪利亞不敢置信。
簡單說：她和褚盡染之間，費府選擇了褚盡染，并對她如此粗暴。
這誰能接受？
瑪利亞哭了。
匆匆被推出來，她衣服都沒穿好，已經入九的夜裏，一陣大風刮來，瑪利亞幾乎滴淚成冰。
她忙拽緊了大衣，她沒穿羽絨服，大衣在這時候也不太頂冷。
打死瑪利亞都沒想到會有這情況，她想瘋狂，問問老天！
瑪利亞也想把褚盡染的消息告訴恒澤豪，這樣她就不會占着亨利。
但瑪利亞還有點理智。
不知道褚盡染和費府什麽關系，她随便來的話，假如費府在褚盡染和她父親之間選擇了前者，那她可能會完。
她所依仗的自然是父親，費府似乎已經在她父親和褚盡染之間做了選擇。
雖然瑪利亞不知道褚盡染怎麽做到的，但在弄清楚之前，她不敢做别的。
阿隆索侯爵雖然很富有，但和費國王室不一樣。
王室控制着費國的資源，對牛洲有很大影響。
若非重要的事情，阿隆索侯爵若是對上了、肯定是退一步。
雪地好冷，從沒覺得王後小鎮的冬天這麽冷，瑪利亞煩躁的不能離去。
費府裏邊，一些人也沒想到、或者深刻意識到褚盡染在費府的地位。
一個女伯爵若是虛的，那麽将瑪利亞攆出去就是實的。
雖然瑪利亞是過分了，但很多時候都給點面子。
瑪利亞平時還算伶俐，也不知道怎麽被刺激的。
瑪利亞平時的名聲是不好，但不足以被攆出去。
這純粹是不想她挑釁褚盡染。
褚盡染有點尴尬，但得挺住。本來就不是她的事兒。
一個公主起頭：“瑪利亞是怎麽回事？”
另一位小姐、伊麗莎白知道一點：“阿隆索侯爵想和鳳國合作。”
亨利很厭惡：“明明是貴族，卻在販賣貴族，他就是叛徒。”
另一位正統貴族表示支持：“阿隆索是過分了。自己做暴發戶，還想連累别人。”
褚盡染搭話：“這是深得資本之精髓？在資本面前，别說賣兒賣女賣老娘，就是自己的靈魂都可以歡快的奉上。”
正統的貴族表示：“這不是資本的本意，而是曲解的。”
褚盡染點頭：“這算劣币驅逐良币？根源在于人的劣根性。貴族在于努力保持自己的高貴、高尚。而混在貴族中的某些，隻想将這些珍貴的品質賣個高價，之後再裝個樣子。”
貴族和資本有時候要分開。
貴族和資本之間有了矛盾。
而有些貴族确實沒落，雖然不到窮的揭不開鍋。
資本或許從生下來就有瘋狂的野性，能吞噬一切，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
這有點像機器人。
褚盡染說：“就像機器人反噬人類，會不會資本在機器人之前就把人類反噬了？”
這個問題有些沉重。
如今世上暴露的很多問題，确實和資本有關。
褚盡染溫溫柔柔的提出：“或許可以回歸并提純貴族？”
其實什麽是貴族？通常是統丶治丶階級，必然要掠奪的。
但若是推到以人爲本，民爲貴，崇尚精神财富，這還有些說頭。
幾位傳統貴族就很激動。
至少他們想保留一些貴族的精神，而不是完全成資本的奴隸。
但要遏制資本，并不容易。
有人提出：“該給資本套上辔頭。”
現在是有各種約束的，但大丶資本也有很大權力。
這個問題很複雜。
簡單說，就是看别人特權很不爽，若是自己有、那就非常爽。
王後小鎮是控制大量資本的，但也沒阿隆索侯爵搞的那麽難看。
總之自己就是美，人家就是醜。
同樣是資本，給對方安個錯再把它吞掉，多好？
所以說複雜，年輕人随便扯幾句，晚上多吃一碗飯。
大家收拾一下，進入宴會廳。
晚宴蠻正式了。
瑪格麗特女大公沒來，老人家大概累了。
這場晚宴由費利佩主持，完全沒問題。一群年輕人還自在一些。
又沒了瑪利亞，氣氛當真是活躍又和諧。
男女穿插着坐，褚盡染和亨利又安排到一塊。
伊麗莎白小姐和褚盡染說：“别在意。其實瑪利亞是把亨利當她碗裏的，才敢吃着鍋裏的。”
伊麗莎白也是黑發，有八分之一中血統。
褚盡染搞得有點糊塗。
另一位小夥說：“瑪利亞的男（***要超過二十位。”
褚盡染相信四個字：貴圈真亂。
這晚宴看起來還好，彬彬有禮，談吐優雅。
這或許就是大家追求的貴族，哪怕是表面的。
不過說實話，大家教養很好，能力也蠻突出。
像利奧在聊天，沒點姿勢是很難插丶進去。
凱瑟琳王儲更不用說，已經合格了。這種場合她熟熟的。
褚盡染混在這兒，大概小鎮都知道她了。
一位小姐說到褚盡染：“所以并不是什麽普通人家？”
褚盡染主動說、反正大家要查也不難：“我大舅甯舸、二舅甯舫、家母甯航，大表哥甯爽，二表哥甯奭。”
凱瑟琳接話：“甯爽很優秀！對了，長得也很帥！”
另一位男士接話：“甯奭是我同學，好厲害的。對了，我有聽他說過表妹。”
褚盡染說：“我二舅和二哥出國幾年，我見的很少。”
佩德羅笑起來蠻帥：“甯奭說起表妹就是軟軟的十分可愛。”
他看着褚盡染說：“當初沒在意，沒想到比他說的更可愛。”像是向亨利挑釁，“早知道就早和你認識了。”
凱瑟琳作爲老相識有話語權：“以前Rita乖乖的，未必會和你認識。”
佩德羅笑道：“有多乖？”
凱瑟琳用一個比喻：“我有時候覺得這要是我妹妹多好？就能天天抱着她玩。”
哇，一片笑聲。
褚盡染不好意思。
大家不好盯着她一個。
但她現在就是又美又乖。
雖說亨利在追她，但有點哥哥照顧妹妹的意思是什麽鬼？
莫不是真的有情人終成兄妹？
伊莎貝爾覺得吧，Rita現在很乖？可可愛愛是沒錯。
亨利快當成眼珠子了。表兄的同學是什麽鬼？
妖豔賤貨想挖牆腳？
佩德羅和大家聊甯奭再到學校的事。
這兒諸位以二十來歲爲主，也是在學校或者剛畢業。
學校是很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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