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溫度很低。
褚盡染沒穿羽絨服,而是駝色的大衣。
像出門有車,人在外邊的時間短,而屋裏出來身上又有熱氣,就不一定要穿太厚。
羽絨服的造型想美很難。
這大衣就美的多。
瑪格麗特看過的,褚盡染估計得幾萬陶币。
這個置裝費,哪怕一件大衣新三年舊三年,或者幾件大衣輪着穿加起來幾十年,那錢也是要加起來。再像腳上的靴子,頭上的帽子也不會很便宜。
人靠衣裝,沒這個裝備靠氣質是很難撐足了貴氣。
褚盡染目前花的多就像沒底蘊,明年冬天就不用大批的買。輪到這些新三年舊三年了。
有王室置裝費排行榜,據說第一的一年約42萬陶币,其餘的基本在十萬以下,主要是五萬左右。靠的不是越貴越好,而是穿搭。
一味的講錢是暴發戶。但也得看哪個王室有錢。真有錢了别人也管不着。
評頭品足免不了,所以才需要花大力氣訓練禮儀、品味。
其實褚盡染在大賣場買的那些就可以,關鍵要穿出味道。
亨利站在那兒,看着他的Rita。
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像冰雪融化。
春風拂面。
不知道該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是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
之前一段時間沒見,而再次見到,之間的隔閡冰雪消融。
褚盡染看着一段時間不見好像更成熟一些的風流王子,不知道說什麽。
亨利伸手,請她上車。
褚盡染自己的車費府的傭人會給她開回去。
反正不是她的而是周府的,一輛電動車也要不了多少錢。
褚盡染顯然不便在費府門口和亨利王子多扯什麽,隻有大方的走到他跟前。
亨利伸手開了車門,護着她上車。
褚盡染覺得自己這架勢,好像不能十指沾陽春水了,出門也得坐轎了。
走路不是弄髒鞋子就是弄髒裙子或褲腿,臉上化着妝,腳下髒兮兮,那能看?
亨利上車,一腳油門就到自己家,好近的。
褚盡染等着他來開車門。
傭人沒開到車門,隻能等Rita下車,他再把車開到一邊,等送Rita回去的時候再把車開出來。
亨利拉着Rita進屋,幫她脫了大衣。
褚盡染下午又換了一條黃裙,有點學生味兒,十八或二十都行。
亨利看着單純的美人,越看越喜歡。
褚盡染不管别的了,在桌上坐下,享受下午茶。
亨利喝着茶,很興奮:“你這段時間怎麽樣?”
“挺好的。”
王子後知後覺好像中了一箭,沒有他的日子Rita過的很好。雖然不盼着她不好。
亨利穿着一件灰色馬甲,看似不炫的馬甲卻被他穿的極好看,這就是本身的魅力。
褚盡染吃着甜點,欣賞美男,就算不是顔控,誰還不喜歡賞心悅目?
亨利看她愈發端正的姿态,越來越好看,很想伸手将她摘下。
他說:“你知道我做什麽了?”
褚盡染含笑看着他,不知道。
亨利說:“我正準備将君悅集團從牛洲除掉。你會在意嗎?”
“真是遺憾。”褚盡染無辜,“我爲什麽要在意?”
亨利說:“那就好。就算不能徹底除掉,也會壓縮到一定程度。”
褚盡染問:“牛洲也不是君悅集團的重心吧?”
亨利說正事:“即便如此,也是很重要。還有一些合作,我們可以重新展開。”
褚盡染大概明白。
好比國内需要牛洲來裝哔。而牛洲一些資本需要一個跳闆,至于和君悅集團合作還是和别的,甚至挑弱一點的便于控制。
這不是褚盡染能置喙的。
不是她幫不幫國内的問題。國内那些會不會和君悅集團搶都不一定。
國内将自己地盤看好,要褚盡染操什麽心?
不過,褚盡染和亨利說實話:“酒店業或許有一些危機,君悅集團好像也準備開展别的業務。因此,這可能幫他處理一些包袱,并促進他走上别的路。”
亨利不是太在意:“他想做就做。比現在這麽丢臉好。”
褚盡染眨眼睛。
亨利心疼她:“他和那女人糾纏不清,不是丢你的臉?”
褚盡染笑道:“這真沒必要。臉都是自己丢的,隻要我看好自己的臉,沒别人能丢。”
亨利輕輕拍她的臉:“一定要看好了。”
她臉這麽好,憑什麽給别人丢?亨利說:“你離開是對的。除掉君悅集團,他來牛洲變少,對你的影響更小。”
褚盡染若是在牛洲轉,而君悅集團在牛洲的存在感強,對她的影響就大。
若是牛洲都聽不到君悅集團的音兒,她就可以随便浪。
褚盡染不覺得亨利完全是爲她,他也沒邀功的意思。
褚盡染也沒管原來的男女主又搞什麽。
總歸章佳馨不會消停,而她有孩子,這是作的資本。
若沒孩子,說散就散了。
有孩子不行,一輩子也扯不清。
褚盡染在好奇,那兩個孩子長大了會怎麽樣?
亨利問:“打馬球怎麽樣?”
褚盡染說:“我現在和費特烈、卡塔利娜上午上四節課,下午再安排别的。”
亨利愣住:“四節什麽課?”
褚盡染說:“八點半上課,一二節是Erik的,可能教曆史、文學之類,三四節是數學和物理。”
等等,亨利問:“你和卡塔利娜一塊上課?”
褚盡染點頭,沒錯。和十歲的公主一塊上課。
亨利不懂。
褚盡染覺得他小瞧了卡塔利娜公主。
不,亨利隻是沒想到:“你們會一塊上課。”
褚盡染說:“十歲是養成興趣的好時候,沒準以後出個數學家公主或物理學家公主,現在有嗎?”
亨利不得不承認,真沒有。
褚盡染想起那個心形線,據說是杜撰的。
世人喜歡杜撰,喜歡自己喜歡的。
隻要喜歡,黑的也能描成白的。若是不喜歡,白的也能變黑。
亨利問Rita:“繼續學拉丁語和古希臘語嗎?”
褚盡染笑的有點高深莫測。
亨利知道她時間緊,笑着安撫:“不急。我最近也會比較忙。”
褚盡染忙說:“不急。”
亨利好氣,額頭差點怼到她額頭上,有這麽不喜歡嗎?
并不是,褚盡染是怕耽誤他。
怎麽會?亨利二十多年最愉快的就是見到她之後哪怕分開。
隻要再見到她,心都是填滿滿的。他坐好了,看着她。
褚盡染笑道:“或許你應該再談個女朋友?”
亨利輕輕捏她的臉,重了怕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