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盡染覺得亨利王子對她太好了。
這感情簡直驚天動地。
但昨晚忘了準備，這會兒書店什麽店也沒開門，特地去叫開門好像犯不着。
雖然是瑪格麗特讓她去的，但第一次上面空着手總是不好看。
若是在國内，送書，好比名著多半會重吧？
送什麽偏門的書，愛看不愛看呢？
重複的書或許有興趣再看一次，就算送對了。
亨利送Rita出門。
今兒天也不錯。這會兒外邊人還不多。
但九點也不算特早，年輕人那是睡懶覺。
亨利看Rita，一個人、或者兩個人、送她上學陪她放學的感覺，想想就心跳加快。
亨利已經走出校門，但還年輕。Rita更是單純的像中學生。這種感情撩的他幾乎發狂。
瑪格麗特的宮苑到了。
褚盡染看着，和王宮有一比，但比王宮小，算是縮小版。
離王宮并不遠，在門前能看着王宮，朝陽下十分美。
瑪格麗特是瑪麗王後的外孫女，所以不是公主、不是公主府，但費迪南親王、這又像王府了。
傭人在大門口等着：“費利佩王子已經吩咐過Rita今天會來。”
亨利将Rita送到，轉身走了。
褚盡染跟着傭人穿過前院，回頭，向亨利揮手。
亨利轉身，這回真走了。
褚盡染看着，前院有個像是前殿。繞過前殿才是主宅、正殿。
主宅十分豪華。費迪南親王和瑪格麗特女大公在這兒住的時間不短，兒孫又經常過來。
現在雖然被白雪覆蓋，依舊能看出美麗。
費利佩兩條大長腿，站在門口迎接。
褚盡染忙上前，看他挺客氣的，以爲他要叮囑幾句。
但費利佩隻是客氣的請她進去，将她領到一間房子，瑪格麗特老太太已經坐在這兒。
褚盡染看着老太太的坐姿，登時虎丶軀一震。
老太太這不是下馬威，但是随便坐的、年輕人也很難學的下來。
現在有電視、各種途徑，看他們坐的站的，但這麽對面才感受深刻。
好比那麽多演員，若真能演出這樣子，大概也是半個王後。
老太太看着她，使勁皺眉，恨不能掄着拐杖揍人，或者叫“來人呐按倒了打”。
褚盡染挺自信的、給搞得手足無措。
老太太蹦出一句：“醜死了！”
褚盡染接一句：“周老爺子說您好久沒親自出手了。”
老太太大怒：“不許提他！”
褚盡染說錯話了，接下來隻要在王府就不提周老爺子半個字兒。
老太太叫人。
來個特嚴厲的女士，有點像嬷嬷或者女官。
這位女士四十來歲，棕發，不是兇，而是規矩嚴的好像挑不出一絲錯。
褚盡染有種進宮特訓的感覺，皇太後親自在一邊看着。
大家都沒廢話，上來就動真格，先來“站如松坐如鍾行如風卧如弓”。
這一課褚盡染早就學過，給嬷嬷展示。
嬷嬷站在一邊懵哔。
老太太一時也給搞糊塗了。
費利佩幾人躲在一邊看。老太太的情緒是前所未有的豐富。Rita這一套也挺撩的，尤其是在地毯上一躺，這個卧如弓頗有種張弓挾矢的感覺。
褚盡染從地毯爬起來，沖動的來個後空翻、側空翻，站定。
理理衣服，她還是個軟萌的淑女。
費利佩無語！她怎麽敢側空翻？
老太太給雷得不輕，用費語吼着嬷嬷，給狠狠的教！
褚盡染不耍寶，看她乖得很。
領悟能力也賊高，嬷嬷讓她怎麽着、一教就會。
嬷嬷搬個凳子讓她坐着。
褚盡染坐好。兩腿，擺好。兩手，擺好。眼神，好。下巴，好。脖子，好。腰，直着。
隻要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動作，褚盡染做的很好。
老太太不說了，就讓她坐着。
褚盡染心想，坐着比站着好多了。她動作既不僵硬，坐着自然不會很累。
陽光照在屋裏，影子慢慢的移，照日晷，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老太太或許看她坐姿、舒服了幾秒，對于她一身、又極其嫌棄！
老太太叫嬷嬷：“去給她換個樣子。”
嬷嬷看着Rita沒動，問：“你不懂費語？”
褚盡染點頭。
老太太教訓：“不許随意點頭搖頭。”
褚盡染眨眼睛，不是點頭嗎怎麽還不讓點頭搖頭？是平民姿勢非貴族文化？
老太太看了一上午，特不客氣：“你長了嘴做什麽的？說出來不清楚嗎？”
褚盡染說：“清楚。但不是不懂費語嗎？”
老太太難得誇她：“西語學的不錯，但是……”
褚盡染一點不奇怪。
像“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後邊往往是冒犯。估計是她西語沒有貴族味兒。
好比普通話帶着鄉下口音。一定要一開口就像貴族知道嗎？
老太太但是：“你應該學會費語。”
褚盡染問：“我回去報個班？”
老太太高冷：“我給你安排老師。”
褚盡染問：“需要交學費嗎？”
老太太高冷：“不用。”
褚盡染小臉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學習！”
老太太大怒：“坐好了！”
是！褚盡染立即坐成一個小美人，标準的淑女。
費利佩過來看情況的，被Rita驚掉下巴！他祖母也是難得說這麽多話。他有沒有被祖母抛棄的感覺？Rita才是失散多年的曾孫女？
這麽說費利佩王子要多個大侄女了？
褚盡染還不知道自己多出個小叔叔。别的不要緊，叔叔有紅包嗎？
老太太問乖孫：“什麽事？”
費利佩小心翼翼的說：“該吃飯了。”又補充，“午飯是不是讓凱特看着？”
若是老太太看着，她午飯還能吃好嗎？
老太太對于乖孫的孝順，接受了。
費利佩又和Rita說：“客房給你準備好了，吃完飯或者平時也可以休息。”
褚盡染認真道謝。
老太太又看不過去。
費利佩忙攔住。老祖母鬧了一早上肯定累了，再叫醫生來看看。
年輕人大概都這樣，一時半會兒哪教的過來？
到吃飯還有點時間，凱特領着Rita上樓。
客房就安排在二樓，老太太卧室的對面。
對于主人這般安排，褚盡染隻需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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