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不到六點，天黑的。

褚盡染穿運動服，出來習武。

這陣習武的效果很好，天天吃那麽多腰保持在一尺六以内。

老爺子從正屋出來，穿的挺厚，在屋檐下坐了。

屋檐若是擋的好，能擋掉大多數的風。

老爺子不是一點風吹不得。雖然不是老當益壯，但他精神很好。

眼神也好，看褚盡染在院子裏習武。

不是花拳繡腿，她人柔，打出來卻力道十足。

王武幫她尋一根棍子來。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别看棍好練，就像西紅柿炒雞蛋。

齊眉棍、在褚盡染手裏不一樣。她能打出劍氣，更能舞出槍的鋒芒。

王武拿着一根棍子來和她對練。

褚盡染毫不示弱，一會兒溫柔似水，一會兒招招狠辣、能将人殺十七八個來回。

王武練的十分盡興。這種含而不發的殺氣，合意。

老爺子喝着茶，看的津津有味。

Frank坐在一邊，說：“這就是功夫。”

老爺子點頭，褚盡染真正習武，而且不是一般的武功，而是殺人的。

放在那年頭好用，放在這年頭也有用。

褚盡染收工，身上有點汗。

換個男子能光膀子。王武不是那畫風。

褚盡染進屋，好好換一身衣服，今兒要去瑪格麗特那兒，得穿正式一點。但不論多正式都會被挑剔吧？就别爲難自己了。

她穿了個小西裝，外邊再套羽絨服，去餐廳。

岑媛和孟以熹也過來，看見老爺子忙問安。

老爺子坐在主位，精神很好。

褚盡染坐在邊上，和老爺子說：“瑪格麗特讓我每天過去，和她學習。”

老爺子說：“她很少親自教孩子了。”

褚盡染點頭，老爺子的意思很深：“我會好好學習，不會丢臉的。”

一丢就不知道丢誰的臉。多半能扯到老爺子頭上。

老爺子沒在意，隻是好奇：“你就這麽學習？”

褚盡染笑道：“能學的時候多學點。若是在學校，我才讀研，到博士畢業得好幾年。”

老爺子點頭。沒規定她得怎麽學。

岑媛覺得吧，褚盡染每樣都學精了，太自由了。

愁的是那些學啥啥不會，技多不壓身，哪怕真工作的話或許隻能從事一兩樣。

岑媛覺得褚盡染能豪橫的一起上。

又不是給人打工隻能幹一樣，若是自己當老闆呢？就像貴族哪個不是一身本事？

像亨利技能少嗎？人家也不會一樣樣列出來。

騎馬什麽的隻是娛樂，語言隻是工具，廚藝是爲吃飯？

褚盡染吃的很多。

完全是老爺子養着她，好吃好喝的。

老爺子還問：“晚上回來？”

褚盡染笑道：“本來說七點，後來說四點，瑪格麗特不太滿意，以後還不清楚。”

老爺子點頭，鼓勵：“喜歡玩就好好玩。”

褚盡染笑道：“現在多好的時候？希望以後越來越好，沒有工作的煩惱。”

岑媛笑道：“若是每人都能幹自己喜歡的工作，一些勞動能由機器人完成，未嘗不能實現。”

雖說資本一定要剝削，但社會發展，不能變個樣子嗎？

若是什麽都不想幹，隻想做懶漢，那是另一回事。

人要發現自己喜歡什麽，這是另一個社會丶性問題？

就好比喜歡什麽人能模式、程序一般定下來嗎？

因此各種婊、各種渣能鑒别出來？還是有人心甘情願喜歡？

想起來好玩。

褚盡染吃的飽，和老爺子道别。

岑媛和孟以熹不用跟着了。

母子倆回到西廂房，關在書房裏忙碌。

Nora過來工作，看他們宅的住，不知道多少人要羨慕。

其實今兒天不錯。但岑媛出去玩幾天了，該坐下來，賺錢。

羨慕貴族，血統是注定了；首先要有錢，要不然更沒機會。

有些錢岑媛還是不去碰，正當的途徑多得是。

孟以熹還年輕，在如饑丶似渴的學習。

看人家懂那麽多，什麽都不懂哪好意思靠過去？人家好心理你還是聽不懂。

周府門口。

褚盡染上亨利的車。

少了兩個人，亨利有不同的感覺，雖然要去瑪格麗特家。

時間還早，亨利慢悠悠的晃，說：“别緊張。”

褚盡染笑道：“有人一路念叨别緊張，回頭瑪格麗特問他叫什麽，說‘我叫别緊張’。”

亨利擡手，摸摸她頭、上的帽子。

褚盡染不提醒他小心開車，鎮上速度慢，人少，這麽早路上人更少。

對了，這麽早、店都沒開門，褚盡染問：“我應該帶什麽禮物？”

亨利把車往自己家開，說：“帶本書吧。正好我前一陣準備了不少書。”

褚盡染就這麽進了他家圖書館，比進他房間還讓他驕傲。

一般情況不會請人上門，但指的是一般情況。

瑪格麗特願叫她上門，也是挺大面子。

而且一樓的客廳還好，圖書館也屬于更私人性的。

亨利領着Rita到一邊。

這兒靠窗對着放了兩張大桌，周圍放了不少拉丁語、古希臘語的書籍。

亨利解釋：“我家人來這邊比較少，圖書館平時使用也比較少。”

褚盡染眨眼睛，指的是他自己在圖書館比較少吧？

亨利靠在桌子上，看着她眼睛：“我還是比較喜歡讀書的。”

褚盡染點頭。真不喜歡那也坐不下來。

亨利站起來，從書架拿出兩本書，遞給她。

褚盡染看西語的《、ha》，笑道：“這個我能背下來的。”

亨利不隻是失語，幾乎失智！

亨利王子弱弱的說道：“你肯定看過吧，所以再給你一本。”一會兒抓着她雙肩搖晃，“這也能背下來？”

褚盡染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随他晃了。

亨利不得不松手，退後，要不然真失智了。

亨利啃手指，再看她眼睛，要他老命了。

褚盡染低頭看書。

要他老命了！亨利覺得自己臉沒書好看？

他又笑起來：“你送瑪格麗特的書要自己看完嗎？”

褚盡染笑道：“那回頭她問我看了沒我說沒看、合适嗎？”

亨利無言以對。

褚盡染問：“給老人送書？”

亨利理所當然：“給她念啊。”

褚盡染懂了。所以她還是得看，這書還是給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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