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不愧是一枝花,轉身換了一套酒紅色的西裝,手裏捧着一束玫瑰。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要他或者要花都一樣。
亨利随手把花遞給褚盡染,問:“有哪裏不合意嗎?”
褚盡染随手接過,這不代表什麽,她笑起來、如天上的雲:“隻是在想、要在哪兒請你喝茶。”
亨利心情更愉悅,一邊示意她坐,一邊說:“來這兒啊。我平時不在,因爲沒有你。”
褚盡染坐下。
随意擺的桌子,幾把椅子,很輕松。
她把花放在桌上,稍微調整一下,也是氣氛。
亨利坐的離她不遠。
邊上又一張桌子,岑媛和孟以熹坐着。這不是區别對待,而是很輕松的。
夕陽落到城堡,畫出時間的味道。
褚盡染是沒法在周府請客的。在這兒請是開玩笑。
至于别的地方,以後再說。不急于一時的。
雖說朋友要有來有往,但不是買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何況有時候在态度。
街上有喝下午茶的,亨利也不會在乎下午茶的一杯茶一份甜點。
亨利積極推薦:“嘗嘗?”
這下午茶除了茶,除提拉米蘇,還有一塊面包、上面抹的香腸。
褚盡染吃過這種下午茶,更像是一份點心。
她吃着面包,點頭,眼睛看着亨利亮晶晶的。
亨利被撩的心怦怦跳,扭頭去看大媽和少年。
岑媛點頭,挺好吃的。不是披薩店一個味兒。
亨利作爲主人很滿意,把他的一份吃完,擡頭看天,覺得自己是老天最愛的崽。
有時候覺得無聊,但看着小美人、有她帶洗發水的味兒飄在身邊就傻傻的幸福了。
她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氣,不濃卻格外勾人。
亨利看着飄過的雲,想不出誰會不珍惜她?現在交往不深,等很熟了,一定要插手這事。
褚盡染優雅的吃完,覺得若是提起恒澤豪,應該有人知道。所以還是别提,愉快自己的就是。
亨利很認真的提議:“學拉丁語和古希臘語最好有老師,就是我了。”
褚盡染無語。
亨利自顧自的說:“反正我沒什麽事,留在這邊也不錯。”
無名氏摻和:“算我一個?小姐還想學什麽?”
褚盡染随口說出來:“唢呐。”
亨利沒懂。哪怕她用陶語講的。
褚盡染笑的溫柔:“有小提琴嗎?”
亨利點頭,讓傭人上樓拿。
主樓有四層,不過中間廳占兩層。一樓大概六米或許就頂人家兩層。所以一樓的廳格外壕。
裏邊有鋼琴。
褚盡染站起來。
岑媛和吳先生打個電話,歸期不定。
岑媛心想,褚盡染拉小提琴能換到一頓晚餐一張黑卡,雖然是特殊情況。但要作爲一枝花的一份回禮,其實是可以的。雖說對一枝花笑一下就行,但那是另一回事。
一枝花有什麽想法就要離他遠點嗎?倒也不必。有的離婚了還能做朋友。褚盡染又沒吊着他。一枝花花心着,誰知道他明天喜歡誰。
岑媛站在廳内,又高又大的!
已經點亮燈,燈更壕!燈光照的貴氣!
屋裏溫度22度左右,暖和多了。
岑媛解了大披肩,女傭麻溜的接過去。
傭人拿小提琴過來,亨利已經将鋼琴打開。
褚盡染拿着小提琴。
亨利看她眼睛,會說話的眼睛,問:“要不要試試?”
褚盡染笑道:“我鋼琴一般,還需要時間練。”
亨利也笑的、賊撩:“沒關系,來吧。”
褚盡染将小提琴放在一邊,坐在琴凳上。
好琴,或許不是頂級,但随便擺在客廳也是蠻好了。
她笑着彈起來,比昨天的二胡能好點。
亨利站在一邊,癡迷的看小美人。
技巧是一方面,心情是一方面。
褚盡染見好就收,站起來。
亨利提議:“來個合奏?”
褚盡染提議:“你先來?”
亨利坐下,動手。
岑媛看他瞬間化身鋼琴家的樣子,手也好看。不知道将來會娶個什麽樣的?
其實優秀的人很多,她看自己兒子,他也很優秀。
孟以熹坐在沙發上聽,音樂确實很美。
褚盡染就覺得自己不是最優秀,不懂的太多。真的和亨利學習可以,但關系不好處理。
哪怕他閑着,能得到足夠的滿足。事情可不是這樣。
偶爾玩、當朋友是可以。
亨利停下,向褚盡染示意。
褚盡染點頭,準備。
Schubert的A大調奏鳴曲。小提琴和鋼琴的完美結合。
岑媛看着,鄰居都撩來了。一個六七十歲的紳士,他大概不知道兩人是第一次、甚至今天才見到吧?這不僅是心意相通更是控制力。
就像這層次的人相處,就算不讓人愉悅也不會很叫人煩,自己煩是自己的心态。
曲終。
亨利站起來,看着小美人,藍色的眼睛亮晶晶。
褚盡染以爲他要求婚。
亨利克制了。他風流但不濫情。不過相見恨晚。
褚盡染拿着小提琴再拉,今兒看着把梁祝拉完。
孟以熹從網上找的梁祝、給亨利看。
亨利點頭,低聲說:“我知道這個故事。”
孟以熹把一個小提琴和鋼琴合奏版本給他看。
亨利點頭。
孟以熹坐回沙發。既然風流王子和染姐能合到一塊,那就好好合奏。
褚盡染站在燈光裏,輕輕閉着眼睛,用琴來講一個故事。
她沒有好好打扮,然而都不重要。
亨利将她看進心裏,少有這麽純淨的女孩。
和孩子的單純不同,她是曆經滄桑、纖塵不染。猶如白開水卻比酒還醉人。
她長得确實不錯,雖然柔柔弱弱,但骨子裏的強勁還帶着爆發力。
亨利不喜歡軟綿綿的,雖然不是要潑辣,就是這樣正好。
岑媛看一眼,又撩來兩個鄰居,都站在一邊靜靜的聽。
這些人什麽樣的演奏會聽多了,這是享受也是禮貌。
聽演奏會、這就不享受了?
就像吃了一頓飯不吃下頓了?
不同的人像不同的廚師做出來有區别。
曲終。
赢來一片掌聲。
褚盡染興起,再來一曲《秋葉》,算得一場演奏會了。
亨利愣住。這有股說不出的味道,爲什麽從她手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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