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内,燈紅酒綠。
今天設宴名義上是易桅母親阮虹女士六十大壽。
所以今天來賓不少五六十歲這一輩的。
大家都認真的化妝,又一場狂歡。
赴宴的男士也不少,陪夫人來的或是代老娘來的。
雖然是阮虹女士生日,但大長公主年齡也大了,來問候一聲得看身份。
不說身份、人也有正常的交際圈。
宴會廳左右都設休息處,依舊男左女右雖然這能串。
兩邊的後頭都放着很多吃的,有點心有酒。
阮虹和易桅的媳婦朱笛坐在一邊。
阮虹六十歲,保養的很年輕,看着也很美,有種皇家的貴氣。不是瞎吹,是她身上真有一種不俗的氣質。要不然能生出影帝兒子?
說到兒子沒幾個當媽的不頭疼。雖然現在同丶性沒那麽避如蛇蠍。
阮虹本來爲兒子驕傲,但現在恨不能和恒家一樣趕緊拖個媳婦進門。
不是爲遮掩,而是希望他好好嘗試一下。
朱笛坐在一邊,也是非常大氣,淺粉的禮服穿的像王妃。
阮虹眼睛一亮。
朱笛眼睛一暗。
看杜芷慧重新打扮了出來,一片看好戲的。
朱笛忙攔住婆婆:“使不得。”
阮虹沒懷疑她别的,挺尊重她意見:“不好嗎?”
朱笛低聲說:“易椟本就不喜歡她,不是讓他更厭惡嗎?再說,找個喜歡易椟的還不容易?這位做事沒章法,您一旦表露意思,她能給你上天。”
阮虹緩緩點頭,好像是這樣。
她不能病急亂投醫。
朱笛低聲說:“咱家也該謹慎。現在是奶奶在,等百年之後誰知道呢?她要是搞個什麽,奶奶也給她善不了後,坑了咱全家。”
阮虹堅定點頭,是這樣沒錯。
杜芷慧雖然出身可以,但和易家沒得比。
單論這個人,阮虹和朱笛都看不上。
杜芷慧滿心期待、并不敢直接湊到阮虹跟前。
其他人看着就明白了。其實,今天易家讓杜芷慧來,并不是請她做客,而是想讓她明白。但顯然,她沒明白。
杜芷慧也穿着粉色禮服,花朵上是blingbling的水晶。
這應該做壓軸的,或者訂婚的,不過現在穿着也不錯。
恒澤豪正在與男士交談。
不到二十歲就創業,執掌君悅集團幾年,将恒家身價帶到千億。可以說,沒幾個人能比。
年輕人的荒唐事,哪怕年長也荒唐。
一杯酒而已。
人家和恒家沒太大關系,就不會太計較。
何況,恒澤豪養小三,女人更在意而男人、這兒有小三的或許占三分之一。
一個猥瑣的男人,拉着恒澤豪介紹經驗。
恒澤豪黑着臉,又推不得。
他雖然猥瑣但身份不一般,又格外熱心腸:“咱這樣人家,哪能讓那種壞了體面?别覺得現在,女人要上天。女人是一直想上天,你把她寵的不好,她就能給你個驚喜。養女人不是讓自己愉快嗎?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人雖猥瑣看事情卻透徹:“哪來那麽多的愛?愛的不是你錢就是你身子。你是長得帥又人傻錢多?她想讨好你,接着就是了。”
恒澤豪聽的有點味兒,不知不覺走上渣石路。
杜芷慧晃過來,把猥瑣男眼睛晃瞎了。
恒澤豪眼睛犀利。看得出易家不在乎這女的,這女的更是奇葩。
杜芷慧覺得自己是公主。
恒澤豪覺得自己是王。
阮虹在那邊看着,好在被兒媳攔住。
朱笛更無語,這女的能更沒譜一點嗎?
一圈看戲的,覺得杜芷慧和恒澤豪蠻配?
溫度一點點上升,外邊深秋要如春。
杜芷慧問:“褚盡染是你老婆嗎?”
恒澤豪冷酷的臉,像要殺人。
看戲的都冷了三分。
杜芷慧驕傲:“你老婆怎麽沒和你在一塊,你知道她在做什麽嗎?”
恒澤豪反問:“你摔了一跤摔到頭了,還是以前就摔過頭?”
杜芷慧的媽過來,雖然對恒澤豪不爽,但若是維護妻子就不算錯。
杜芷慧的媽、臉有點垮:“有空多關心你妻子。”
恒澤豪問:“杜小姐就是來提醒這個?”
杜芷慧有點怕恒澤豪,但她沒錯:“已經結婚就要有結婚的樣子,和别的男人扯不清,丢的不隻是你的臉,還連累别人。”
恒澤豪冷酷:“你應該去醫院看看腦子。”
一位夫人附和:“杜小姐順便去口腔科看看,嘴是不是太臭。”
一位中年男子說:“多大年紀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都不知道。連場合都分不清。”
這是易家設宴。
這不是攪了易家宴會?就這腦子還想嫁易椟?
别說易椟喜歡男的,他就是喜歡一頭豬,想嫁他的多得很。
杜芷慧的媽想幫女兒,但看這場面。
一般人懶得和她扯,是看杜芷慧不順眼。
褚盡染那兒一群人,杜芷慧這胡說八道不是把各家都惹了?
人家在那兒下棋,杜芷慧這腦子不是水而是泥漿?
大家看恒澤豪有意思了。
恒澤豪又得忍受各種目光。杜芷慧顯得格外醜。
杜芷慧還要說:“褚盡染爲什麽不安分的呆在恒澤豪身邊?要不然他能看上一個小三?就是褚盡染不安分,看不上他。”
看不上恒澤豪的是杜芷慧,覺得易椟比恒澤豪尊貴。至于易椟去演戲,這不說。
阮虹過來。
杜芷慧忙裝乖。
阮虹盯着她媽:“你女兒若是閉不上嘴,那就趕緊帶去醫院。對了,我不是關心她,是擔心被連累。”
杜芷慧的媽一張臉垮的更厲害。
杜芷慧大哭,她媽忙将她扯開。
秦栉風到宴會廳,眼睛紅的。
不少人看熱鬧,調侃:“怎麽了?”
秦栉風坦言:“輸得太慘了。我就不要面子嗎?”
引來一片笑聲。年長的笑的更肆無忌憚。
後邊有人誇:“栉風敢作敢當,說自己哭就自己哭。”
阮虹好奇:“你怎麽哭出來的?有一回傷的那麽重你都沒哭。”
易桅說:“或許反射弧有這麽長。”
恒澤豪盯着秦栉風。
秦栉風嚴肅:“想起前一陣犧丶牲的戰(士)。有一個獨生子,都準備回去了,他媽哭進了ICU。”
大家一起默哀,再默默爲他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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