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孟隐西不悅的視線頓在了那個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丫鬟身上,問道:“你是怎麽侍奉妹妹的?!”
冉冉跪在堂前,臉色發白,身子都在發顫,她不住的哭着,哽咽道:“冤枉啊公子!明明當初跟着小姐的是蓬雪!”
孟枝的丫鬟?
孟隐西的視線落在了蓬雪身上,帶着審視和逼問。
蓬雪被點名,立即奔上前頭,惶恐地搖頭,眼圈被氣得發紅,
“公子,當初跟着三小姐的就是冉冉,明明奴婢侍奉的就是四小姐,爲何要跑去侍奉三小姐呢!”
她指着冉冉,大聲道:“明明就是你侍奉不周,讓主子落了水,還想将責任推到我的頭上!”
冉冉被她颠倒黑白的說辭給氣得一噎,忙爲自己辯解,“當時我的鞋裏被人放了瓷片紮了腳,所以沒有跟着小姐,是四小姐派蓬雪去跟着三小姐的!”
四妹妹?
孟隐西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作爲哥哥當然知道,這個四妹妹,和三妹妹非常不合,幾乎事事都針對。
丞相端坐在太師椅上,肅容盯着孟枝,沉聲道:“四娘,你有什麽要說的?”
冉冉眸光帶着希冀,落在了四小姐的身上。
當初,就是她提出讓蓬雪跟着的三小姐的,她可以爲自己做主!
孟枝款款邁步,步姿輕盈,裙幅不動,如一荷清蓮跪倒在堂前,嬌嬌弱弱,像是随時都要暈厥過去一樣。
實是一番淑女風度,怎麽都不會讓人将她和兇手聯想到一起。
“爹爹,女兒沒有讓蓬雪跟着三姐姐,一直都是冉冉跟着她的。”
冉冉聞言,希冀的光瞬間滅去,隻餘下一片的灰。
她有些不可置信,望着四小姐,心間都在發顫。
“至于冉冉的腳,是被三姐姐罰的,因爲她犯了錯,所以三姐姐罰她踩在瓷片上認錯。”
這一番不僅颠倒黑白,還惡毒至極,直接将孟三娘描述成虐待下人的惡女形象。
丞相的眉頭不由得一蹙。
孟隐西直接不悅,斥道:“胡說,我妹妹怎麽會是這種人!”
她刀子嘴豆腐心,平日不過是脾氣大了點,哪裏曾惡待過下人!
孟枝聽到了孟隐西對自己的呵斥,淚盈盈地擡臉,秀眉聳動,竟是哭了出來,
“哥哥自然是覺得自己同胞妹妹萬般好,可是三姐姐她,平日裏确實驕縱蠻橫,這是府裏的人都見到的!”
孟隐西一噎。
他明明就是實話實說,怎麽就成了偏縱自己同胞妹妹了!
丞相也遞了他一眼,目光帶着不悅,教訓道:“隐西,對自己的妹妹,應該一視同仁。”
孟隐西憋屈的很。
之前也沒見親爹對嫡女庶女一視同仁呐!
丞相不看自己兒子鐵青不甘的臉,隻是盯着堂下的一臉絕望的丫鬟,嫌惡道:“竟然将自己的主子看丢了,真是該死!”
還沒等孟隐西阻止,丞相直接下定論,處決道:“此婢女對主懷恨在心,肆意報複,推主子入水,天理難容!”
在冉冉灰敗眸子的注視下,丞相拍桌,怒道:“拖下去打闆子!打死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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