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連忙将貴客扶住,連忙恭敬道:“是,王爺。”
待他将謝公子扶往客房,廊下隻剩下瑜王一人久久獨立。
他看着那花樹掩映的小道,緩緩閉上了眼,壁燈迷離的光投洩在他的面容上,薄薄的鍍上一層紗光。
皇侄啊,叔叔可是送給你一件大禮呢,你可要好好珍惜。
孟敷走在花樹下,踩在石子徑,借着花枝挂着的琉璃燈看清了腳下的路,摸索着到了瑜王所指的客房。
她揉揉了眼,感覺困意襲了上來。
今天喝了不少酒,即使喝了醒酒湯,依舊還是精神乏力,隻覺得難受得緊。
孟敷近了門,困意更重了,她伸手正要推開面前的門,身後就傳來一道清脆柔膩的嗓音。
“公子可是王爺親自帶到府上來的那位?”
孟敷乍然聽到後面有人語,頓時一驚,困意全然消散。
她心中頗爲驚恐的轉過身,見到是薄薄紗衣裹身的女子,素手抱着琵琶,立在庭中,周身沐浴在微弱琉璃燈的照耀下。
她雖然帶着面紗,但是透過那一雙波光流轉,盈着秋水的眸子,目若含情,就知道是個美人。
孟敷的目光繼而從她臉上垂下,流連過素紗下膩着雪光的肌膚,以及高聳入雲的胸脯。
她頓時知道這人是瑜王派來的。
“是我。”孟敷大方的颔首,視線逡巡在她身上,似是不解的道:“姑娘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琵琶女輕婉一笑,柔柔的嗓音帶着媚,似要在面前人的心口上撓上一撓。
“奴家是王爺派來服侍公子的。”
孟敷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心,聽到琵琶女的回答,她倒是也不驚詫,隻是唇邊含笑,有禮道:
“多謝王爺的款待,隻是本公子已經累了,需要早點歇息,就不需要姑娘服侍了。”
說完,孟敷毫不留戀的收回自己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回身直接推開了門。
那位琵琶女見到她手上的動作,頓時大驚,“公子等等,那不是您的房間!”
晚了,孟敷早已經推開了門。
“啊,這......”孟敷掃到屋内的光景,連忙收回自己摁在門上的爪子,讪讪一笑,帶着歉意低頭道:
“抱歉尚大人,我方才不小心絆了一跤,就撞開了門。”
放心,以後她還會故意撞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門。
正在屋内換衣服的尚筠睇了她一眼,将脫至一般的外袍拉上肩頭,裹緊了自己。
“無事,小兄弟。”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漆黑溫煦的瞳眸裏染上了笑意,看着她道:“有事?”
“沒沒沒!”孟敷連忙擺手,正要将大開的門給關上,尚筠就先行跨了幾步,一手格在門上,讓她關不上。
孟敷疑惑擡眼。
“方才小兄弟問了我幾道經書的問題,”尚筠頓了一頓,倚在門上,低下頭望着她。
“先今我想通了,正要和賢弟聊一番。”
孟敷知道他有話要說,連忙點頭,踮腳将腦袋給湊了上去。
尚筠撩了一下她鬓角的發,别在一邊,低低的道:
“你後面的女子我調查過,隻是普通的賣藝女子,瑜王找她來,或許是來驗一驗你的真身,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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