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敷隻好将握住了瑜王的手,不情不願的下了馬車。
她的手是閨閣小姐嬌生慣養出來的,指節青蔥,膚色如雪,白膩而生滑,因爲十指不沾陽春水,孟敷的手自然是沒有繭子,嫩的如水,還帶着暖意。
孟敷被瑜王扶着跳下馬車,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瑜王還在捉着她的手不放。
她轉過頭詫異的瞪着他,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掙出了出來。
“皇叔,不用這麽緊張吧。”孟敷甩了甩自己被拽紅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瑜王,微微歪頭。
瑜王将手握成拳縮進了袖子裏,對着她彎眉道:“這不是體貼皇侄嗎,叔叔可是生怕你磕着碰着。”
我也很擔心你靠近我好不好!!
孟敷在心内咆哮,但還是裝作十分感動的樣子,對着瑜王道謝,“皇叔有心了。”
瑜王并沒有說什麽。
而此時管家已經走了上來,恭敬地對着瑜王行禮,說道:“王爺,客人已經等候已久了。”
言下之意:王爺您怎麽能撇下客人不招攬就直接出了門呢!這府裏的客人可都是揚州出名的權貴!
瑜王自然是聽出了他言外之意,聞言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慢的道:“府中好酒好菜的奉着他們,晾一會兒又怎麽樣?”
管家:“.......”
也就你個王爺有這種底氣了。
瑜王自然不會多加理會,自顧自的帶着孟敷繞過管家一行人,徑直踏進了府裏頭。
男賓和女眷都需要避諱,所以就分處設宴,瑜王直接帶着孟敷走到了男賓所在的頤甯軒。
路途中,他還閑閑搖扇,抽空問了孟敷一句:“或許皇侄想看一看女眷之所?叔叔可以帶着你登樓眺望。”
登樓眺望.......女眷?
謝邀,沒有這種怪異的偷窺癖好。
孟敷勉強扯出一絲笑,但眼裏卻帶着責怪的道:“皇叔你也太輕浮了吧。”
瑜王疑惑的橫了她一眼,竟有些委屈的輕哼道:“你之前沒少幹這事吧。”
孟敷:???
她十分堅信自己沒幹過這種猥瑣的事情,自己估計是背了皇帝李令的黑鍋。
啧啧啧!
想不到李令是這種人。
孟敷表示鄙視。
穿過遊廊,沿着曲折的石子徑,孟敷跟着瑜王入了頤甯軒。
入耳皆是鼎沸之聲,在坐的都是揚州權貴之人,他們三兩成群,互相敬酒,吹捧恭維,要麽聊聊自己的仕途,嫡庶子的本事,要麽聊聊秦樓楚館的媚人。
所有的一切熱鬧都定格在瑜王踏入軒内之時。
所有人在看到瑜王的時候,紛紛停止手上的動作,一時噤聲,起身向瑜王行禮。
“諸位,不必拘禮,随意便可。”瑜王已經斂起了剛才的那般盛氣淩人的輕蔑之态,對着眼前的這群人表現出親昵的姿态。
這變臉之快,惹得孟敷都不由得看了他好幾眼。
瑜王大駕,在場的人紛紛舉酒應酬,一一過來向瑜王碰杯,順便奉承幾句,講個場面話。
一個公子哥兒走來,朝着瑜王敬酒,帶着笑意的看向孟敷,再轉頭問瑜王:
“王爺身後的小公子是何人也,瞧起來氣度非凡,定是有名世家中的英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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