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孟敷被尚筠揉着發頂揉得舒服,索性賴在他腿上不走。
尚筠低頭看她,眼眸一深,嘴角不知不覺地落了笑。
“後來,臣進京趕赴會試,才知道那老爺子已經離世了,家族反對這樁婚事,那名女子的哥哥,親自到了臣住的客棧,當衆退了親。”
嘶——
當衆退親.......
在衆目睽睽之下,尚筠當時可是怎麽被人下顔面的。
這件事定是在京城裏被傳開了,不知道多少人暗暗戳尚筠的脊梁骨,嘲笑他想吃天鵝肉。
孟敷心内都有些心疼他。
一介寒門奔赴萬裏來到陌生之都赴考,卻遭到了世間的冷遇,該是多麽的無助。
她從尚筠的膝上揚起腦袋,擡手戳了戳他的下巴,欣慰的笑道:“那愛卿還是挺争氣的,考上狀元,打了他們的臉。”
一想到尚筠的狀元是自己欽定的,孟敷就更加得意了。
尚筠聞言一笑,搖頭淡道:“往事不必多念,既然緣分未到,那便罷了。”
孟敷有些氣惱,氣尚筠自己的不争氣,“怎麽能罷了呢,明明他們做得那麽過分,就應該狠狠的整治一把。”
尚筠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對那家女子并不是多上心,拿過茶盞抿了一口,潤潤喉。
孟敷忽然心中升起了一絲慶幸。
尚筠這樣的人,應該配以更好的女子。
那種勢利的家族,進去了才是糟蹋了他。
孟敷盯着尚筠怔怔的想。
馬車一陣晃動,孟敷随勢滾進了尚筠的懷中,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連忙箍住了孟敷的身子,低頭問道:“陛下,還好嗎?”
孟敷一點都不好。
情毒又發作了,一波又一波襲了上來,像是螞蟻啃齧,她明明身子很是軟而無力,可是胸腔小腹之内仿佛湧着一團火,燒得她腦袋昏昏沉沉,太陽穴“突突”得跳。
孟敷難耐得嘤咛了一聲,喉嚨幹澀,朱色的唇更顯得殷紅豔豔。
她喃喃道:“水......”
尚筠想起身給她再重新倒一杯,孟敷已經一手撐起身子,抓過最近的托盤上的杯子。
尚筠顯然被驚到了,有些意外,“陛下,那是臣.......”
喝過的水。
孟敷早已灌下,水珠順着唇角滾落,流淌過下颔,再滑落至衣襟,弄濕了一大塊。
尚筠抽過帕子,傾下身子去擦孟敷衣襟上的水漬。
那裏衣服的顔色深了下去,濕哒哒着,貼着孟敷的鎖骨,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尚筠低頭,帕子已經觸上了那裏的皮膚,擦拭而去,帶起孟敷的一陣雞皮疙瘩。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摸上了尚筠的腕,十指一縮,緊緊的抓着。
指尖溫度很冰涼,但是她吐出的呼吸很滾燙,噴在尚筠的脖頸邊。
尚筠身子一僵,擦拭的動作随之一停。
“陛下?”他微微抽手,但奈何孟敷握得死緊,他根本就抽不出來,幾番掙紮無果之後隻能任她拿捏。
孟敷的臉紅撲撲的,绯色攀上兩頰,也向下蔓延至嫩白的雪頸。
她微張唇,吐出幾個字,尚筠聽不清楚,隻能湊近低下了頭。
冷香忽然湧進鼻間,挑逗她的神經。
孟敷仰頭,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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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自己都沒談過戀愛,單身狗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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