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宋彥風的心腹駕了另一輛馬車過來,停在宋彥風的眼前。
白虹聽話的上了馬車,落座于軟榻之上,她撩起簾子,對着馬車外站着的宋彥風一笑。
這一笑,她就看到了外頭指指點點的人群,頓時慌得将簾子斂下。
“那不是罪臣白默的庶女嗎?”
“對啊,女眷不是被流放了嗎?怎麽還在京城?”
“必定是因爲小将軍平亂的大功勞,才讓聖上放了白虹一馬!”
“哎喲喂,不過是個普通庶女,到底怎麽讓小将軍神魂颠倒.......”
“........”
白虹放下簾子,還是能聽見外面嘴碎的話語,一時間隻覺得滿臉火辣得疼,心中難受得泛起了澀意。
宋彥風自然瞧出了她的情緒,冷然的目光掃過人群,視線所及之處,人群瞬間靜默。
待他們都安靜下來,不再口吐惡語,宋彥風才一撩衣袍,上了馬車。
孟敷正在車廂中啃着瓜果看戲,暗歎白虹身世坎坷,不過一轉眼,别人家的未婚夫便彎腰上了來了,朝孟敷拱手行禮。
唉!男主這張厭世臉的冰冷模樣,孟敷真的不想将他放在身邊,可小将軍卻偏要貼身護衛,保她周全,以至于孟敷都不得不念及他的忠君之心,假作感動而應允。
孟敷點了點頭,許他坐定在身側,繼續啃着瓜果。
宋彥風挑的這輛馬車規格挺大,裏面很是寬敞,即使是兩人同坐在軟榻之上,也是寬度恰好,不會顯得擁擠。
但是孟敷覺得男主身上冰冷的氣息仿佛要将她給凍死,恨不得這車廂再寬敞一點。
馬車颠颠的駛動,晃得人昏昏欲睡,孟敷正無聊的發困之間,心細如發的宋彥風便适時遞來了一本書。
孟敷擡起打架的眼皮子,雙眸氤氲水汽,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
“末将瞧着陛下似乎十分無聊,便呈上經書給陛下消遣一番。”
孟敷:“........”
那不是更無聊了嗎?
但她不好明面上撫了男主的心意,隻好将其拿過來随意的翻看了一陣。
繁瑣的經文滿是晦澀難懂的奧妙,孟敷本就困乏至極,此次在颠簸着車内讀着無聊的經書,更是難受,腦中的睡意頓時襲來。
她難以忍受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男主關切道:“陛下可是覺得累了,想要歇息一番?”
孟敷剛睡醒從宮裏出來,不到一個時辰就困了,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擺了擺手,将手支在車壁上看着經書。
馬車晃蕩,經文的字符仿佛打着旋,孟敷看着看着,阖上了眼,手不自覺的松了,經書頓時掉落在地,砸在毛絨毯子上,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宋彥風見狀,悄悄探身上來,他低聲問道:“陛下,您可是乏了?”
車轱辘碾過了一個石塊,車廂晃動了一個幅度。
孟敷的身子滑下另一邊,腦袋正好搭向了上前的小将軍。
發頂幽幽的香氣襲入鼻間,宋彥風的神情微頓,他僵住身子不敢動,保持着這種姿勢,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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