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聞言更氣了,她從椅子上跳起來怒罵道:
“那是之前!現在她連個小小轉運使的庶女都不是,隻不過是罪臣之女,哪裏夠資格娶她爲正妻!除非她肯做妾!”
宋彥風眉眼不動,隻是淡淡吐字道:“不可能,我不會這樣折辱她。”
老夫人瞪大了眼,松弛的眼皮被撐到最張裂的弧度,“你不聽我的話了?”
宋彥風抿唇眸光堅決的直視她,像是下定決心絲毫不肯改變主意。
老夫人見孫兒性子犟勸不住,況且自己更是不舍得責罵寶兒孫子,便将滿腔的怒火朝着白虹撒去,
“這個狐媚子!不僅是個喪門星,還将自己的爹給克死,全白府的人都因你而受難,誰知道會不會禍害我們宋家!”
突如其來的黑鍋砸得白虹都險些立不住,眼裏的淚珠瞬間沿着眼角滾下。
“祖母!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宋彥風冷了眉眼,蹙起眉峰,“明明就是白默自己惹下的禍事,怎麽能這麽迷信,認定是虹娘命裏帶喪,她明明什麽都沒做!”
宋老夫人冷笑一聲,“自你打定主意去提親的那一天起,我便找了算命先生來看她的命數,算命的可說她命中帶煞,會禍及家人性命。”
算命先生?
宋彥風凝眉,
他怎麽不知道此事。
“算命一群人本就魚龍混雜,祖母又怎知他們不是坑蒙拐騙之徒?”
“坑蒙拐騙?”宋老夫人擡高下颔,“你看白府那一家子,下場如此之慘,不就是應了算命先生說的話嗎?”
宋彥風扶額,“都說了,那是白默咎由自取.......”
“我不管!”老夫人隻差在地上打滾作态,哭嚎道:“你趕緊将這個狐媚子趕出去,不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看着眼前這番鬧劇,宋彥風真的是倦了。
他揉了揉眉心,沉下眼皮子,沉思了一會兒,道:“好,孫兒這就帶着她走,這幾日不必在給我留門了。”
老夫人一個激靈,站起身來,上前幾步,“你說什麽?”
她身子顫抖着,瞪着渾濁的眼珠子,嗓音有點沙啞,“孫兒你要到哪裏去?你難道不想回府了?”
宋彥風沒有回話,拉着白虹的手,大步離去,将苦嚎的老太太棄置身後。
“風兒!彥風!彥風!”老夫人哭着撲上前,被周圍的仆從七手八腳的攙扶住身子,可是任她怎麽苦嚎,這個決絕的孫兒卻怎麽都不肯回頭。
外面的夜色已經轉黑,春意微冷,夜裏還有寒風,雖是初春,但還是殘留着冬日裏的凜冽寒涼。
“将軍.......”白虹被他拽的一個踉跄,她步子小,可宋彥風偏偏生的身高腿長,步子邁的極大,她怎麽跟都跟不上,隻是覺得手腕被人擒得疼。
“小将軍.......”
夜風刮來,送來冷香。
宋彥風忽地頓住了步伐,沉冷的眸子頓在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仿佛有實質感,壓得白虹心慌,不免垂下了頭。
宋彥風沉默的将身上的外袍脫下,轉而搭在了白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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