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跟随她的步伐,一直順着禦花園往前走着,眼下梅花開得正好,走在小道上都是浮動的暗香,清新雅緻,令人心曠神怡。
“這些梅花真是賞心悅目,若是天天得見,也是幸事。”瑜王看着周遭綻放的寒梅,也不問孟敷,擡手就折了一段梅枝。
孟敷的眉頭挑得更高了。
拿東西不問主人的意見?
她清咳了一聲,淡聲道:“原來皇叔喜歡,但可惜了,太後崩逝,這些梅花開得豔,招人煩,朕打算将它們都砍了呢。”
說罷,她又憐惜的歎了一口氣,看着瑜王道:“皇叔喜歡就多看幾眼吧,說不定下次就不得見呢。”
瑜王:“......”
這小皇帝今兒個是怎麽回事,嘴裏跟塞了炮火一樣,哪裏有以前軟弱的性子。
瑜王收了心下躁動的心思,蜷起指,擋在嘴前咳了咳,岔開了話題。
“近日小叔真的頗爲煩心呢。”
“哦?”孟敷睜着眼,饒有興趣,“皇叔能有什麽煩心事?”
說來讓朕高興一下。
瑜王當然讀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得擰眉。
這個小王八蛋,還真是個壞心的。
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煩憂,“皇侄可還記得江淮鹽鐵轉運使,白默?”
孟敷心一跳。
女主的父親欸,誰會不記得?
直覺不好,她有些心慌慌的,但神情不顯,平靜道:“哦?那個罪臣?”
瑜王點頭,“是的,就是他。”
接着,瑜王繼續道:“聽說他有個二女兒,名白虹,此女還和宋小将軍有婚約?”
扯來扯去,還是扯到了女主身上。
孟敷不詳之感越來越深了,點點頭。
“京城不知怎地突然起了謠言,白二小姐救父心切,自薦枕席,甘願做本王的外室?”他偏頭看着始作俑者,“嗯?”
孟敷心裏:我@#¥%^&
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是原主幹的破事!
她仔細想了想,原書中還真有這個情節,是原主爲了擔心轉運使與宋将軍結盟壯大勢力,才故意出此下策,攪黃兩家的親事。
孟敷自然不敢承認,她瞪大雙眼,“疑惑”的看着瑜王,“原來皇叔你好這口!”
瑜王咬着後槽牙,似笑非笑的盯着孟敷,恨聲道:“都說了,是謠言!”
“噢!”孟敷一臉恍然,“皇叔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身邊所皆環肥燕瘦,哪裏能看上白虹那小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孟敷雙眼澄澈剔透,映着初日的微光,在雪意清光間倒是顯得純真瑩亮,讓瑜王頓時一個晃神。
思來想想,那個小皇帝自娘胎來就帶有疾病,整日裏就顯得蔫蔫的,面對着貴意凜染的瑜王,從來都不敢直視他的雙目。
沒想到今日一見,膽子倒是變大了許多。
瑜王指尖不自覺的勾着玉佩,雙指摩挲着玉面,涼滑的觸感,說不定就像極了他皇侄的皮膚。
“唔,本王也這麽覺得,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傳謠,倒是讓本王頗爲煩心呢。”
不長眼的孟敷摸了摸鼻子。
“左右不過一個民女罷了,又怎會讓皇叔煩心呢,即使收了她,也便收了呗!”孟敷裝作不在意的接話。
心内其實在歡呼:收了白虹,瑜王就和男主宋彥風對上了!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是嗎?”瑜王看着她,似笑非笑。
轉眼一個拐角,就和宋男主相遇了。
兩廂見面,分外尴尬。
孟敷心内十分驚恐。
天爺!
這麽快就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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