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
孟敷幾乎要跳腳:“你怎麽不去搶算了?!”
老鸨輕蔑一笑,揮了揮手,強壯的打手一窩蜂地湧上前,排成一排,形成一堵人牆。
“既然是我的人了,要多少錢,自然是我說了算。”老鸨扭着臀走到打手人牆的後面,趾高氣昂地看向他們,
“如果拿不出錢,就趕緊走,别給臉不要臉,我可是會動手的。”
孟敷臉都被氣得發青,李令暗暗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很快,就有兩個龜奴提着一個手腳都被捆住的女子上前,爲了不讓她叫喚吵鬧,女子的嘴裏還被塞上了一塊布。
孟敷眼光一落在她身上,就凝住了。
她确實是伊伊。
那繩索捆得很緊,隻要她掙紮一下,衣服便會随着動作而下落,露出頸下的皮膚,那常掩藏于衣服底下的皮膚是雪色冷白的,上面還殘留着繩索禁锢的紅痕。
伊伊不敢掙紮了,僵在地上不敢動彈,隻是擡起的眼眸中閃着祈求的光,躍過人群,看向李令。
不知道這個白癡能不能救她。
李令早在見到伊伊的時候就失了神,他上前一步,道:“她本就是良民,隻不過被堂哥拐賣至秦樓,根本就不是自願入内的!”
老鸨乍一聽這般天真的話語,頓時笑了,搖了搖扇子,目光帶着譏諷之意,“來這的姑娘,有幾個是自願淪落風塵的?”
李令見她不肯松口,當下心一沉。
“我告訴你,我錢都付了,萬萬沒有将她放回的道理!”老鸨目色一厲,語氣冰冷得沒有人情味,“想要她,就拿銀子來贖,否則”
胖女人半蹲下身,擒住了伊伊的白嫩嫩的下巴,挑眉道:“否則,我就要把她送去調教,不日便可見客。”
“你敢!”
李令瞳孔驟縮,壓着怒火上前,卻被打手一掌推開來。
香山居的打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面目猙獰,光那一站,就讓人心生駭意。
李令一個金窩裏出來的皇帝,那身闆,哪裏能跟這些打手比?
孟敷擔心他磕着碰着,急忙上前将後退的皇帝攙扶住,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其實我們還有法”
“你走!”
李令将孟敷輕輕推離,仿佛是在跟她劃清界限,他不鹹不淡地道:“我不會就此将她扔下,如果你想離開,我不會阻攔。”
說到最後,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孟敷,挽起袖子就要跟打手幹架。
喂!你真是找虐啊喂!
孟敷還沒來得及将李令給拽回來,他就已經血氣上湧,跟一群打手幹起架來了。
以一敵多還是這麽一個弱雞身闆。
孟敷後退一步,衣擺一揚,轉身離去。
果然李令一上場就落了下風,打手們都是身材魁梧的漢子,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是完全不在話下。
拳頭如雨落在他的身上,鄉野之民對着曾經的皇帝拳打腳踢,他的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跌落在泥土裏奄奄一息,就在撐着半口氣。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就是啊,鬧出人命給告到官府也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