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靓呼的一聲坐了起來,手中也是拿了一根鐵棍子,她還以爲是家裏進賊了。
直到電燈啪的一聲打開,屋子裏面的東西也是瞬間一目了然,什麽也都是沒有,不要說賊了,外面也是聽不到什麽聲音,隻有那些雪下着的沙沙聲,一直都是沒有停過。
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聲音伴着她的,所以她現在隻要一聽,大概就能知道,這雪下的是大還是小?
似乎不小,明天的雪确實會很難掃,對于一個殘疾人而言,太難了,她這日子過的,可真是慘,向來都是意氣揚發的劉醫生,現在卻是讓自己活的挺慘的。
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掃雪。
還要養一條貪吃又脾氣大,又有些傻X的狗子。
“汪……”
大黃狗突是叫了一聲,它從地上站了起來,扭過了屁股就跑到了門邊,用牙咬開了門,呼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劉靓也沒有再睡了, 她從火炕下面, 将自己的棉衣拿了出來穿好,也是拿出了一雙雪地靴,大黃狗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亂叫,狗的聽覺要比人靈敏的很多, 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不然不可能叫成這樣的。
将自己的收合好之後,劉靓負是坐上了輪椅, 就聽到外面有人瘋一樣的高着門, 似乎還在慮着她的名子。
劉靓順手就将裏面要必的東西收了起來,然後推着輪中走了出去。
當是她出琮這時, 也是有些吓到了。
這雪太大了, 地上也是積下了厚厚的一層雪,而且少說也都是一尺來厚了,這才是一夜的時間,怎麽就能下了這麽大的雪了。
當是門打開了之後, 劉靓才是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啪啪的打門聲, 原來不是家裏進賊了, 而是有人大半夜的砸門。
大黃狗不時沖着門口狂叫着, 一會兒就吵的劉靓頭疼, 而且大黃狗叫的這麽兇的,一定就是生人, 如果是熟人, 劉靓如果不讓它開門,它打死都不會離開暖氣的。
“劉大夫, 劉大夫……”
外面的聲音大了起來,劉靓這才是聽到了外面的人在喊着什麽。
“劉大夫, 你快醒醒,村子出事了……”
“大黃開門!”
劉靓對着大黃狗說了一句, 可是手上還是拿着一根鐵棍子沒有放下。
大黃狗這才是咬着門栓,将門打七, 外面站着村子裏的幾個人, 有一個就是上次扛着劉靓過去大牛家的, 周嬸子當時說過,這都是村上不錯的人, 以後如果她有事的話, 可以找他們,信得過。
劉靓一見是他們, 暗地裏面早就将手中拿着的鐵棍收了起來。
“劉大夫,村子裏面出事了!”外面的人連忙的走了進來, 嘴裏也是焦急的喊着,幾個人的身上都是落滿了雪, 就像是會移動的雪人一樣,八成的也是在雪地裏面站了不少的時間。
“怎麽了?”
劉靓摸了摸自己的腿, 沒有蓋被子, 腿都是有些刺骨的冷,這地方還真的就是冷到了出奇, 才是出來沒有多長的時間,她都是凍的聲音在抖了。
“村子裏面幾戶人家的房子塌了, 村民正在挖人,有好幾個人都是被砸傷了,你能不能過去看看?”
一個村裏急的眼睛都是紅了,語速也是很快, 差些劉靓就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了?
劉靓擡起了臉, 再是看着面前不時下着的鵝毛大雪。
這雪似乎越是下的大了。
都是這個年代了, 還真的有房子塌了的。
而這幾個人應該是沒有騙她的,他們身上都是落了厚厚的一層雪,而除了雪之外,還有土,也是有灰,現在整個村子裏面哪裏都是雪,想要找到灰都是不容易,他們又是從哪裏滾上了一圈,将自己的滾成這樣子的?
“你們先等下,我去拿藥箱。”
劉靓推着輪椅到了屋子晨面,也是将自己的藥箱抱了出來, 當然也是沒有忘記自己用來蓋腿的小被子。
就是她出來之時,卻是有些泛難,輪椅要怎麽出去,這麽厚實的雪,人走都是難,輪椅就更不好走了。
“我們幫你。”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過來,一人一邊的就擡起了輪椅,連着劉靓一起。
劉靓不由的也是呼出了一口氣,隻要别讓她溜冰就行,那樣太傷村花的發型和面子了。
當是他們出來了之後,整個人村子裏的燈居然都是亮着,雖然大雪漫天,能見度不高,可也就是那些燈光,才是給他們指明了道路,就像提黎明前的曙光一般。
再暗的夜,也都是會過去,再冷的天,也終有一天會放睛。
幾個人扛着劉靓就走,一路上面,劉靓不時的會看到村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冒着風雪向前走着,雖然不好走,卻是沒有人停下來。
幾個扛着劉靓的人,走的很快,步子也是大,卻也是十分的穩,本來劉靓還是擔心,他們将她給摔了怎麽辦,如果沒有傷的她,他們摔幾次都是無所謂。
隻是現在她的腿才是好了一些,也是能勉強的走上幾步路了,就怕再是摔一下,到時她又得過着以前不太方便的日子,有可能這個冬天,都是别想自由的走路了。
劉大夫來了沒有,在前面,劉靓都是聽到有人在說她了,焦急也是無助。
當是劉靓趕到了之時,就見四周的人都是拿着的水電筒,地上躺了一個人,就在雪地上面,身上也是蓋着被子,雖然說有人用東西擋着,可是雪還是落在了那人身上不少。
“劉大夫來了,快讓開!”有人眼尖的已經發現了劉靓,連忙也是對着衆人說着,手也扒開了那些擋路的人。
劉靓被放了下來,這裏的雪被清理一些,所以輪椅到是好走的多了。
劉靓推着輪椅過來,地上躺着一個半大的孩子,此時正緊緊的閉着眼睛。
“我們沒敢移動她。”
一邊的人說道,“村醫說過的話,我們都是記着的,小南是我們的從房子裏面挖出來的,說話的人說到此,也是用手抹了一下臉,聲音哽咽難受,似乎也是哭了。”
劉靓點頭,不動是對的,因爲不知道受了什麽傷,傷到了什麽地方,所以最好不要移動,尤其像是這樣的,有可能是骨折,如果不知道的就亂移動的話,二次傷害那是肯定的,有可能還會要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