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的跑了過去,也是蹲在地上,這條小溪大概就是一丈左右,水并不是大,可是水流卻是十分急,水也是肉眼可見的清澈見底,這才是從山中流下來的水,沒有受到過分的污染,所以再也是幹淨不過。
她将自己的手伸進了水裏,水有些涼,不過卻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内。
劉靓痛痛快快的洗了自己的手臉,然後捧起了水,就喝了起來,不知道喝了多少,她都是感覺自己肚子都是要被灌漲了,這才是停了下來,然後又是在戒指裏面,拿出了不少的空瓶子,給這晨空瓶子裏面,都是關了水之後,這才是再是站了起來,繼續向前走着。
其實如果曾叙白在的話,就一定會選擇水緣近的地方,也就是這裏,可是這裏明顯的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迹,所以他不在。
所以劉靓還要繼續的向前走,能走多久她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她更是不知,她隻是知道,她除了不斷的走路,不停的尋找之外,并沒有什麽别的辦法。
就在她的剛要走之時,步子卻是停了下來。
那裏好像是挂着東西的。
她扭過了臉,也是掂起腳尖向某一個方向看去,好像是東西啊,還飄啊飄的,不是是鬼吧?
要不她過看看,鬼到底長的什麽樣子?
别人是怕鬼不怕人,劉靓是個絕對膽子大的,不怕人也是不愧鬼,人,她自己打,鬼嘛,她又是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怕鬼會找上門。
她一點一點的接近着那裏,直到她站在那些東西前之時,眼前世界卻突然變的朦胧了起來。
直到她用力的眨掉了眼中的那些水霧,這才是前,走到了那些正在飄動的東西。
當然不是鬼,也不是其它的,而是床單,還是她買的,是純手工織成的床單,她有一次在外面遇到的,就買了很多,她知道像是這樣的純手工的粗布床單,在以後都很少能買到了。
就算能買到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她那時才是買了不少,可以說,她都差一些沒有清了人家的那個小攤子。
她還讓曾叙白裝好幾條,說是以後他們如果旅遊去的話,就可以用到了,不管是酒店裏面,還是火車上面,都不是太幹淨,他們還是用自己的床單好。
所以,她找到了是不是?
她終于是找到他了。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身後傳來了什麽落地的聲音。
劉靓回過了頭,就看到了一身幹淨,也是沒胖沒瘦的曾叙白正站在自己身後,而現在的劉靓,就跟哪裏逃難而來的難民一樣,身上的衣服,破了,舊了,髒了,也是沒有換,頭發也是亂成了雞窩,本來就是有些細軟的發絲,現在八成梳都是梳不開了。
她這何止是逃難來的,她根本就像是要飯的啊。
“靓靓……”
曾叙白都是有此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麽來了?”
劉靓吸了吸鼻子,手中的鐵棍也是掉在了地上,想起自己這一路的遇到的事,被摔,被雨淋,甚至還掉進了沼澤裏面,她沒有一次會感覺委屈的想哭,可是現在怎麽就這麽的難受來着?
曾叙白連忙的過來,将手放在她都是纏成了一團的頭發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他此時的聲音都是抖了,眼睛也是有些泛紅,而他做也都是沒有想到,劉靓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應該還在興甯,當醫生嗎,怎麽的好端端跑到這地方來做什麽?
“我來找你。”
劉靓吸了一下鼻子,難過的拉起曾叙白的袖子,擦起自己的臉,結果臉是幹淨的,可是頭發卻是有灰的,将人家的衣服,都是擦黑了。
可是她就像是發洩着什麽一般,拉起曾叙白的袖子,不管往自己的臉上頭發上面招呼着了。
“跟我來,”曾叙白再是揉了揉的發頂,目測之下,她瘦了不少,能到這裏來,不容易,哪怕劉靓沒有說什麽,曾叙白都是知道,不管她是怎麽來的,她這一路上面,都是吃了不少的苦。
是的,吃了不少的苦,劉靓怕都是吃了幾百斤的苦了。
曾叙白帶着劉靓走到了一個山洞裏面。
這裏以前應該也是有人住過的,到是一個避世的好地方。
他一邊說,一邊的也是提起了放在爐子上面的水壺,給劉靓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劉靓的手中,這一摸之下,卻是發現劉靓的手又粗又涼的。
他歎了一聲,再是握緊了劉靓的雙手,心中卻是的難受不已。
他就怕會這樣,所以才是瞞着她自己過來,結果她到還是自己找了過來,真不知道說她膽子大,還是年小無畏。
劉靓端着杯子,打量着四周,還直的就像是曾叙白所說的,這裏是一個避世的好地方,桌椅都是石頭做成的,就算是放上百年千年,也都不會風化,就是門已是風化,上面也隻是留下了一些已經腐朽的木頭,曾叙白給上面挂了一條床單,也能簡單的當成了門簾,裏面的空間很大,還有一個小窗戶,到是可以用來透氣,地在上也是很平整,被曾叙白收拾的十分的幹淨,哪怕隻有他一人在,可是自律的性子,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石桌上面放着開水壺,還有杯子,還有的一個相框,相框裏面是她與曾叙白的合照,有可能曾叙白在很多次,都是會拿着這個相框看着,就跟劉靓一樣。
他們都是在找一個寄托,而他們彼此也就是彼此的寄托。
“餓不餓?”
曾叙白問着劉靓,這幹巴巴的小臉,餓了多久?
“餓了。”
劉靓還沒有吃飯呢,她本來還說一會拿個面包啃的,結果就找到了這裏,也是找到了曾叙白,其實現在的哪怕讓她餓着,她都是願意,她終于是找到了曾叙白,她以後一點也不孤單了。
她伸手抱住了曾叙白的腰,将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懷中。
她以後再也不會和他分開了。
沒了他的劉靓,什麽也不是,都不想活了。
“我煮面給你吃,才是挖了不少的野菜,味道還不錯。”
曾叙白說道,再是安撫的拍着劉靓的肩膀。
劉靓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再是一抓自己的頭發,然後對着曾叙白咧開嘴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