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绫子腦子有點亂,盯着那發光體似的美麗女人,感覺好臉熟:“這是....”
“是王熙鳳的人體模型啦!”
“她...在動...”
人偶的頭似乎擡了一下,雙眸如水看向門邊。
“隻是一點點小機械動力。”小山秋葉手按着人偶脖頸,心中感歎着那上品的手感。
“您怎麽能脫她的衣服呢?”小山绫子小心走向前,那人偶還真的是不真實的美麗。
“我的髒了嘛,這裏又沒有别的衣服換.....”
“那您也不要....”
小山绫子還是覺得這舉動很失禮,就算是借用模特身上的衣服,又何必把人家扒得這麽光,還擺成這樣子!
感覺店長會生氣。
“反正準備買下來了,這個要是在家裏擺一個...”
“啊?”
“好想知道裏面做成什麽樣,這是很高科技的産品,想想看,如果有了這個,很多男人就不需要女人了。”
小山秋葉努力把氣氛朝教養方向扭轉,她總不能說自己剛才真的很迷戀這具假人。
王熙鳳
在小山秋葉心裏頭,整部紅樓,似乎自己和這位有些相似。
年紀都是三十,都很能幹....
美麗的女人天生都是自戀的。
“嗯,說錯了,應該是,很多男人,就會早早地買一個放在家裏,也許會當作竹夫人來用。”
“納尼?”
小山绫子掩住嘴,難道說西門店長桑會和那些普通男生一樣,雖然沒有女友,夜晚卻都有獨處的快樂活動,用這個?
“噓!”小山秋葉指了指上方,剛才她還特意檢查了一下私密處,....
西門君也許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呢!
結果并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污迹。
“店長桑,您下來了!”
佐城美和子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
糟糕!
母女兩人感覺自己頭發都炸開了。
這樣,應該算是在别人家裏做壞事被抓現行吧!
“西門店長桑,這是您養的老虎嗎?”是園子的聲音。
“沒錯,怎麽跑下來了,你媽媽呢?”西門悅耳的聲音仿佛就在房間裏。
“她剛才衣服弄髒了,現在在更衣室裏換衣服呢!”
“趕緊趕緊,幫我一下。”
小山秋葉開始還有點慌,馬上就冷靜了,撿起地上的紅紗肚兜,果斷挂在人偶身上。
又撿起地上的一條華麗的帶子,....這....是什麽,好像是挂在頭上的
來不及做别的事,隻能盡量掩飾。
讓绫子擋門是沒用的,自己也不可能把衣服全換回去。
門開
“西門君,您來了!”母女二人生像沒事似的躬身問好。
“這....”
西門無語。
現在的人偶身上,腰下胡亂纏着胭脂紅色的真絲薄紗,
雙手斜擋胸前,并沒有擋好,反而擠出一個奇怪的容器,而一條寸許寬的珍珠帶子就在上面。
應該足夠召喚神獸了!
“啊,是這樣,剛才進來的時候,突然有隻小白虎吓了我一跳,後來又出現了一隻,我們在抓它們的時候打翻了飲料,我的衣服髒了,所以....”
這個女人
不愧是豪門貴婦撒謊精
高明的謊言就是九真一假。
說到沒給自己送禮這個事,從小山秋葉角度看肯定是有點冤,畢竟頭回見面,在一個店面,要見一個他們想收養的店長,确實是沒必要送什麽禮物的。
小山家是個财團,西門這邊感覺又是什麽都不缺,....
都和服上門了,還不夠表示尊重嗎?
但你現在這是搞什麽?
西門回頭看了眼小山绫子:“你先出去。”
“是”
小山绫子低着頭退出門,把門關上,這種事,還是交給母親處理吧,都是她惹出來的。
西門回頭看着小山秋葉。
這眼神看得小山秋葉心裏發毛:“怎麽...怎麽了?”
“沒什麽,你這....”
西門來到人偶身前,歎了口氣,拿起那胸上的帶子,“這個應該是戴額頭的,叫抹額。”
一寸寬的金絲帶子,生生給當成了束胸。
維密都不敢這麽搞。
小山秋葉松了口氣,幹笑道:“那個是是戴額頭的嗎,....”
“嗯,抹額,書裏叫攢珠勒子。攢珠,就是把珍珠穿在金銀線上,然後盤綴在勒上的一種裝飾物。勒子,就是套在額頭上遮住兩個耳朵,用以禦寒的額飾。”
“啊,西門君不覺得用在胸口也很漂亮嗎?”小山秋葉兩眼發虛。
西門不應,隻從口袋裏摸出一團布,展開就是一件披風,随手給人偶披上。
打量着這人偶。
“從美學上說,人的臉要好看,三庭五眼的比例要好,如果不夠理想,就可以用這個來掩飾一下,如果說發際線過高,也可以用這個辦法。”
“三庭五眼?”小山秋葉還真沒這個概念。
西門随口科普。
别的不說,你們平時隻知道誇人臉小好看,爲什麽好看這裏頭是有講究的。
小山秋葉悟性很高,掩嘴笑道:“那我覺得她似乎用不着這個抹額。”
“剛才把人衣服脫了之後,那完美的身體,唉,大概所有女人都會在這樣的身體面前變得自卑吧!”
“說起這個,西門君,您那畫冊有個問題呢!”
“什麽問題?”
“您說賈寶玉桑是外貌協會的,但他在書裏也隻是對那些位長得好的不錯,可是畫冊裏頭,我看是個個長相都很....好看,這一點就....”
西門看看她笑道:“你倒是看得認真,沒錯,但這就叫藝術高于生活,就像這個,真人有幾個長得這麽好的?”
皺眉打量着王熙鳳:“不過也擔心被人當洩欲工具,還好,這些是非賣品,我保管得很好。”
小山秋葉臉熱,眼珠一轉:“西門君,你們不會每一個人都做出來了吧?”
西門點點頭:“當然,高度還原。”
“那平時的保養是您親自的嗎....”
小山秋葉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三分調侃。
西門笑眯眯瞥她一眼,歎了口氣:“是啊,神明讨厭别人碰她的身體。”
說來也巧,那人偶突然頭一點,重重地‘哼’了一聲,還看向小山秋葉。
小山秋葉給突然的動靜吓得面無血色,兩腿發軟,一下竄到西門身後,緊緊貼着顫聲道:“她...她...怎麽說話了”
“神明當然會說話......”
西門語氣突變森然,“你現在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什,什麽...”小山秋葉打了個寒顫,緊緊捏着西門的衣服,身子越縮越小。
“哦,你不知道嗎?她被休了之後流落到個破廟裏頭,在冬天死去,最後隻卷了一張席子,所以她最恨的就是....别人扒光她的衣服呢!”
“你扒了她的衣服,還到處摸,她很生氣....”
西門還沒說完,左肩膀上就多了一件衣服
然後右肩膀又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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