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美理對于熊貓的事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報紙有專門的版面提供新聞,這幾隻萌獸是真正的頂流明星。
說起來也是令人唏噓,七二年康康和蘭蘭來到上野,七九年九月蘭蘭因爲腎功能問題去世,體内發現胎兒,康康承受了喪妻喪子之痛。
三個月後歡歡來了,又半年之後,康康得了感冒去世。
接着是八二年來的飛飛,它倆現在是一對。
“聽說歡歡已經懷了寶寶。”
“嗯,這個事要注意一下。我覺得熊貓可能并不願意被這麽多人看!”
“啊?是這樣的嗎?”
“你想想你?就算給你三百平方的大房子,有人照顧你,還有同伴,但外面總有一堆人從早到晚瞪着眼看你,然後揮手叫你跟他們笑一下,你開心嗎?”
“啊...是,是這個樣子的嗎?”
“你以爲呢?”
寒山内心深處覺得這樣其實可以接受,但看西門的表情,趕緊點頭:“這麽一想,熊貓醬好可憐!”
[想買一隻熊貓嗎?隻要一千萬元。]
‘才一千萬?’
[是啊,要不要來一隻呢?]
商城裏頭還真的有,西門食指大動。
豪門養點奇珍異獸倒是很正常。
話說熊貓不難養,别以爲它吃竹子就隻吃竹子,食譜還是挺雜的,窩頭水果牛奶.....如果家裏養一隻,倒是可行,就是别讓它們随地大小便。
可這地方...養熊貓又顯小了點,再發展就得往地下走了。
“西門君....”
“嗯?沒事,你吃你的。”
吃完飯,寒山美理準備收拾桌子,西門攔住她:“這個我來。”
都是日常的麻煩。
“可是這裏沒有廚房....這些剩的我挑出來喂貓醬吧。”
“貓不用管它,自己會抓老鼠。”
“?”
“就是這樣,總之不用喂了。”
“....”寒山美理怯生生地看着西門,看起來,除了拖個地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了。
“這些裝起來,工廠會收回去,現在我們吃的東西都是在外面工廠做出來的。”
“生意這麽好,我一個月給你五十萬元。”
“啊,不要不要,西門桑,我不要錢。”
“美理姐,錢是有用的,比如說資助點朋友之類的。而且五十萬也不多。”
寒山美理堅決搖頭,手壓膝蓋:“西門桑,我已經沒有朋友了,現在我就是西門家的人。”
“行吧,那以後再說...今天下來我也是有點忙的,累了。”
西門笑着站起,“我今天在三樓,你在二樓,吃完飯好好休息吧!”
這段時間寒山美理的身體肯定一直處于經常要排毒的狀态,兩人同一空間,她肯定會很尴尬。
“對了,我給你買了這個東西,你不是會柔道嗎,可以用那個練習。”
寒山美理去那房間看了看,其實也就是多了個皮質的假人。
“美理姐,展示一下。”
“嗨!”
寒山美理走過去,拖起地上那個假人,一個過肩摔,重重砸到地上。
西門啪啪啪鼓掌:“非常好,以後有什麽氣就撒在它身上吧。”
“好的...”
寒山美理突然啊地大叫一聲,又把假人抱起來重重摔到地上,一個翻滾把假人固定在地。
又起,又摔。
完全是在發洩心中的怒氣。
直到汗如雨下才停下來,跪地朝着西門躬身:“以後西門桑的安全,就來我守護吧!”
“好啊!”
多少是個心意。
西門走出去,寒山美理默默地看着地面,汗水流下。
捏緊拳頭,果然,自己還有一個保護主君的職責。
過了一會,她突然整理了了下衣服,乘升降梯來到樓下,看到樓下那桌子,幹幹淨淨。
什麽碗盤全沒了。
偌大的空間,空無一人,口鼻之間卻有淡淡的香氣,仿佛身處林間。
“原來所有吃的東西都是在外面工廠制作的啊!”
寒山美理腦子裏浮現一幅畫面,西門背後有無數臣屬,難怪總覺得西門桑身上有光的感覺。
“一二三四....”
她走到門口,硬是沒發現怎麽開這個大門。
想着也不知道今天貓是吃沒吃過飯。
“貓醬?”
“貓醬?”
——
夜裏,西門在三樓,倒在租出來的大皮沙發椅上,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看着窗外的夜色。
那邊是米花公園。
外頭時不時有摩托車的聲音呼嘯而過。
讨厭的暴走族啊!
[覺察到厭煩情緒,需要處死這些暴走族嗎,單價50萬元]
‘呃....五十萬...有點貴了’
島國社會壓力大到沒邊,有些表面有穩定工作的社會人士,甚至是許多年近花甲的大叔在晚上就會化身文暴走。
這些人與其說是暴走族,倒不如說是“摩托車或者機車狂熱者”。
他們開着改裝賽車摩托,定期組織活動飙車,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排解壓力,潛意識裏有點隻求速死的意思。
另外還有一種人,被稱爲武暴走。
這些人一般不滿二十歲,螳螂頭黑緊身皮夾克,摩托車上有誇張的旗幟,在大街上張牙舞爪的騎行。
不追求速度上的快感,最主要的是排氣管的轟鳴要大,用吵鬧來證明他們的存在感。
警方對于這些人相當頭疼,因爲這些未成年,就算是經過少年管教也不會改好。
僅從剛才那些聲音來判斷,也不知道是哪一類型,這條路能上東京環線,所以兩類人都可能經過。
樓梯有動靜,是寒山美理。
“西門君,您休息了嗎?”
“沒有啊....”
西門看到她的手裏的箱和包,笑了:“準備放下了嗎?”
“嗯,東西都在這裏,我.....”
“好,你就放在這裏吧,還有什麽事?”
“今天貓還沒有喂.....”
“喂貓做什麽,它們不會自己抓老鼠嗎?”
“呃....阿門,你不喜歡貓嗎?”
“貓這種生物,還挺專一的。”
“無論你是美麗還是醜陋,也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有,它都不理你,所以不管它們了。還有事嗎?”
“那個....沒事了,西門君好好休息。”
“私下裏叫阿門就好。”
“阿門,那我下去了。”
寒山美理下了樓。
西門看了看她那個包和箱子,都是用了幾年的,裏面估計也是舊衣服,證件估計另外拿起來了。
米面什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這裏,也可能擺起來了。
手一揮,箱包消失,被回收了。
确實不值兩個錢。
什麽證不證的,花點錢都可以買。
又過了十分鍾。
“阿門....”
“進來吧....”
寒山美理剛才拿起毛巾去一樓,準備看看哪裏需要擦一下,結果到處都很幹淨,完全看不到今天營業的痕迹。
“阿門,....”
“怎麽了美理姐?有話直接說,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
“是,生意如果好,可能要擔心有人來搗亂....就是那些人。”
“哦,我知道,今天還沒有來,也許明天,不知道,來了再說吧。”
“那,阿門,你要不要泡澡?”
“泡澡?”
“嗯,我幫你擦背吧!”
西門眼睛一轉:“好啊!你洗過了嗎?”
“我...洗過了。”
西門指了下她的臉:“美理姐,你好很多了。”
“嗯,都是因爲阿門給的藥很好。”
“但你的胸小了。”
“啊....”寒山美理羞得滿面通紅。
胸變小這個事,她自己也發現了,可能小了四分之一還是三分之一,這個她沒概念。
反正就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