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也行,最好是錢,去年發行了萬元鈔,大家用錢也方便了很多,你說直接定一個百萬元的出場費怎麽樣......”
“百...萬.....元,太...太...太多了吧.....”
“多嗎?也是,這信封裏塞這麽多怕是回不到我手裏,肯定會被郵局人給拿走。”
對于根本不懂什麽叫“雲求職”的寒山美理,西門根本不想多解釋。
作爲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島國一向搞的是家臣制,招員工就相當于給财閥找臣屬,一輩子都得給那六百個家族賣命!
他上輩子從高中就長得好看,高考結束後,在抖音上開了賬号傳了一個扣籃的視頻,直接就爆紅。
别人都美顔色,他靠着這張真臉,整個大學期間粉絲漲到八千萬,還成立了自己的服務團隊。
從來都是别人來求他接活,百萬出場費的活動他還得挑挑揀揀。
“西門桑.....”
“嗯,你有話要說?”
“沒...沒有....”
“看你這表情,我多要點錢算得了啥?”
與西門的自信相反,寒山美理臉兒脹紅,局促不安。
一開始還心想,西門君是越來越自大了呢!
昨天爲什麽都沒有看出來....啊呀心好急。
可她又不敢說西門不值那個錢,畢竟她是一個大學都沒考上的,而眼前這位形象氣質好不說,還有兩門海外名校的學位。
可後面突然就生出一個念頭,說不定人家是奔着當名門女婿去的。
島國就是有這傳統,兒子不一定能成材,所以喜歡生女兒,可以盡情地挑選能幹的女婿繼承家名。
“說起來面試就是很耗精力。做簡曆也不容易呢!”西門從屁股下拿出個角2大信封。
簡曆都是A4紙,一般不折,然後還要粘‘切手’,就是郵票。
要寫‘宛先’就是收信人
寫‘送先’就是寄信人
“是啊,要很認真才行。”
寒山美理頗有感觸,接過信封,啓動非常昭和的語氣,“請放心交給我吧!就算是貼切手也要非常端正的呢.....這樣才配得上西門桑的形象。”
西門摸了摸臉,心想就這82比上輩子差遠了。
不過寒山美理倒是挺會說話的,看表情也是很真誠。
“啊....”
寒山美理一聲輕呼,面露苦惱。
“怎麽了?”西門瞥她一眼。
“唔,我是想,信封上的字體跟裏面的不一樣,這樣的話....”
“這沒問題啊!我自己寫就好。簡曆我會自己印。”
“可是,上面的日期最好跟寄出的時候一樣....”
系統直接就上手寫體,都是打包價了。
“沒關系,我自己可以的,接下來去找新房子吧!”
“新房子?現在嗎?”
“我之前就開始在找了....不過有幾個選擇,一時下不了決心。”
西門本來是想,跟系統買信封的時候給空白的,他自己寫公司名字。
他的中小學知識包裏本來就有文字内容,書寫水平也是相當的高水平。
結果系統對他嚴肅地批評:
[既然要大規模投遞,那就直接印公司名字好了,
正好系統本身就有企業目錄。
無非是價格高一點,制作簡曆,普通信封加郵票...
投遞你就自己去郵局]
[簡曆加信封加郵票,整**好,每份200元]
‘爲什麽這個不能租用?’
島國這裏大大小小的企業數量很多,超過五百萬家,百年以上的老店更是有三萬家以上。
五百萬家,若是一家給一萬,這就五百億了呢!
難怪以後那麽多人靠賣企業名錄和用戶數據賺錢。
可如果十個人以上的企業都不放過,那光是這寄信成本就得十多億元。
[要租用嗎?但有寄送數量限制,過多租用物品将有一定幾率造成大腦損傷。]
‘當然是想租用,畢竟200跟1元比起來,誰都知道哪個劃算,而且我還可以....從别人手裏消除。’
[好,那就給你租用,建議流落在外的租用品不超過10萬件,否則消除都來不及。]
‘那就先租十萬,先寄東京本地還是外地的,無非就是幾個經濟大區,一個縣一個縣來嗎?’
先寄遠的,人家來不了,銀行開戶在郵政銀行,正好可以讓他們方便打款。
寄近的,人家有可能直接上門,給将開的店帶來客流。
那就各來五萬份,一半東京都,一半大坂。
東京這邊來的,隻要賺一萬都不虧了。
腦子裏看着十萬個簡曆被打了包又裝了箱。
“西門君,您覺得多少錢...才願意去面試?”寒山美理小聲問道。
在她看來,如果多少錢都不去,那就是真的想騙,如果說是那邊誠意不足,就不能怪西門君了。
總不能什麽大坂的會社給一千塊錢就讓東京的人上門面試。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看多少家,然後再确定一個路線,....”西門自己都說笑了。
“最好防着他們上門來.....,”
回信,那人家不如直接上門。
“咦,這還真的是個問題....那我選擇的新住址,稍好一點的。就當我面試他們了。”
西門認真考慮起‘時間管理’問題,某種意義上,這有點渣,有點像塘主,海王。
十萬封求職信撒下去,搞不好幾十家會社同時上門,跟幾十個家長帶女兒同時上門提親是一個道理。
一般情況,很難把禮全收下來,必須有點手段。
來的,沒來的,以後就得區别對待。
可劃分爲‘可以放過’和‘不可饒恕’兩類。
“......那...”
寒山美理看了下西門,弱弱開口:“我也要租個新地方,請西門君跟我一起住吧。”
“不用啦,我來租好了,還用不着你來養我。”
“那”
寒山美理轉身又拿起那個白信封,雙手遞給西門:“西門君,請一定要收下。”
這道具你都拿幾回了,西門沒好氣:“真不要。”
“爲,爲什麽...”
“不爲什麽,我覺得你現在比我更需要錢。這二十萬是不是你最後一點錢?”
“不是的,我還有一點....”
“你有也不可能多。”
“西門君,我平時可以擺些攤子。”
“擺攤子?”
“嗯,以前我.....”
“好了,賺錢的事不用你管。”西門擺擺手指,笑道:“我很快就可以賺到錢了。”
“可是,隻能選一家會社工作。”
“如果他們都來找我,那我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西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