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玉雪出手将劉郎中給拽了上來。
兩人各有心思,互相将對方視作工具人。
不過,相比于白玉雪不假辭色的冷漠态度,劉郎中倒是熱情和善得很,姿态做的很足。
爲了表示白玉雪救他上來不是白救,他當時就摸索着點燃了牆上的一盞燭台。
他一笑,頗爲得意的道:“在這種地方行走,沒有亮光是不能夠的。”
又贊歎一聲:“這燈盞裏頭的燈油曆經千年時光還能使用,也是神奇,可歎古人之知慧,絕非我們這些後人所能相提并論。”
接着。
他又點亮了第二盞,取下來遞給白玉雪:“你也拿一個吧。”
“哦。”
白玉雪應了一聲,卻沒接他的。
随即。
她順手将手心裏握着的一号機捏成了手電筒的形狀,啪的一下點亮了,霎時間,亮光從一号機的兩隻眼睛裏頭射出來,亮度比白熾燈也差不了多少。
就連白玉雪自己,一不留神也給晃了下眼鏡。
于是趕緊調整了一下亮度。
饒是如此,還是一下子就将劉郎中手裏拿着的兩盞油燈的昏黃光線給遮蓋了下去。
劉郎中梗了梗:“你還随身帶着手電筒?”
白玉雪沒搭他的茬。
她倒也不怕一個手電筒就暴露了她身上的空間神器。
畢竟手電筒這玩意民國的時候就有了,對于一般人來說也不算是見都沒見過的稀奇東西,更别提跟着公爵見過大世面的劉郎中了。
果不其然,劉郎中心裏想的是:
手電筒是不稀奇,他手裏也有,隻不過電池難弄,不如點火照明方便,他這才沒有帶過來。
也不知道眼前這女人是哪裏陶騰來的,看來先前是他小瞧了這個女人。
劉郎中暗地裏咂咂嘴。
他先前就覺得這個女人看着很是眼熟,莫不成也跟他是一樣爲公爵閣下的人?
想想也是,時下普通人哪裏會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就要死在自己眼前而無動于衷呢?這般心狠,絕非良善。
再者,她是聽到自己說了公爵閣下以後,才松口拉自己上來的。
難道她此次前來是要跟自己搶功勞的?
很有可能。
這女人無緣無故突然出現在這裏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更别提她身上裝備齊全,比自己有過之還無不及,委實不能小觑。
那麽她這會兒救下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麽呢?
難不成是要留着自己這條命接下來替她去做炮灰馬前卒的?
劉郎中想着想着,自己就把自己給吓出了一身冷汗,對于白玉雪,私底下也多了更多的防備,一時轉攻爲守,不敢輕易造次了。
白玉雪倒是沒想到一個手電筒就引起劉郎中這樣多的心裏活動。
她就是覺得燈盞拿着燙手不方便而已。
另外。
劉郎中遞過來的東西她可不敢接,這老東西五毒俱全,這地方黑漆麻烏一片的誰知道他有沒有暗地裏做什麽手腳?所以多防範着些總沒有錯。
白玉雪拿着一号機照亮,再次打量了一圈四周圍。
“你剛才說,這裏是什麽地方,要怎麽樣才能走出去?再者,你不是說你手裏有這裏的地圖嘛?圖呢?拿來我看看。”
白玉雪說的毫不客氣。
同時也不是很放心,于是就地取材從劉郎中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順勢将他兩隻手都給捆在了一起。
劉郎中筋疲力盡反應不及時,當即給捆了個結實。
他頓感一陣牙疼,早知道是這樣,來的時候他身上也揣幾把熱家夥冷家夥防身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