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趙老問道。
秦左将女同志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回答道:“這不今天下雨,外頭路滑,天黑了又看不太清楚,這位女同志當時走的也急,一沒留神就摔了一跤,好像是扭到了腳。”
“那你也應該先把人扶到衛生所去看看啊。”
“我也是這麽說的。”
秦左攤手,一臉無奈:“可是這位女同志死活不願意啊,不去衛生所,也不想讓我扶她回家,我又能怎麽辦。”
“我看她好像疼的挺厲害,稍微動彈一下就一臉龇牙咧嘴的,身上的衣服也給沾濕了,外面又還下着雨,總不好就這麽留她一個傷員在外邊吧。”
“所以我就隻能先把她帶回咱們這了,至少給先她上點藥,再管玉雪姐借套衣服給她換下來吧。”
“我沒事的。”被秦左扶回來的女同志忍着痛說道。
秦左闆起臉:“我告訴你,扭了腳的情況可大可小,這可不是你逞強的時候,再說你一個女同志,本來也沒必要這麽倔。”
原本那女同志還挺溫和,臉上帶着幾分給人添麻煩的不好意思。
可這會兒也不知是誰說錯了什麽話,就見她一下子翻了臉:“謝謝你的好意,我并不需要!”
說着,便要起身離開。
可是沒等她完全站起來,就疼的一下子又重新跌坐了回去。
秦左搖搖頭,歎口氣剛要說些什麽,就在這時,白玉雪收拾好竈間進來了。
沒等她搞清楚眼前現狀,就先一步的就認出了那位被秦左扶回來的女同志:“巧華?”
“你們認識?”趙忱問道。
“嗯。”白玉雪點頭:“是我們畜牧站新來的同志。”
“這下好了。”秦左趕緊道:“玉雪姐,既然你跟這位同志相互認識,那就快幫忙勸勸她吧,我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脾氣這麽倔的女同志,自己傷成這樣也不當回事的。”
說着,又給白玉雪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這邊。
自從白玉雪進屋,駱巧華就一直低着頭,臉色漲紅,還好屋子裏點的是油燈,亮度有限,給她帶來了一定的遮掩,看着也并不是特别明顯,要不然她可當真是無地自容了。
耳朵裏聽着秦左解釋的話,她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出言打斷:“……你可别胡說啊,我當時并不是從什麽掃盲班裏出來的,我就是……就是正好路過!”
在場的隻有白玉雪清楚是怎麽回事:駱巧華先前對讀書認字不屑一顧,這還不到半天就自己打臉,當然會不好意思。
知道她性格别扭,白玉雪也不是個偏愛揭人短的,對此也沒說什麽。
秦左不明就裏,他聽到這話撓了撓頭,非常不解:“怎麽就是路過了?”
“剛才上課的時候,小吳老師還叫你上黑闆寫字了呢,我兩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的,怎麽又說不是從掃盲班裏出來?”
趙老聞言想了一下,肯定的道:“大概是那什麽小吳老師教得不好吧。”
“你這位小同志若是當真一心求上進,不如我來教你?我在省城也是給人當老師的,學問上還行,一定能把你給教明白了。”
駱巧華面紅耳赤,一時間腦袋垂的更低了。
怎麽偏偏就這麽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