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那一陣,趙老丢開沈蓉跟着趙忱、白玉雪夫妻兩個來到了麗川鄉,秦左以照顧的名義,也跟着一起,如今就在街對面住下了,互不打擾又來往方便。
有了秦左,倒是省下了白玉雪一家好些工夫,因爲晚飯一般都是他做。
白玉雪心裏過意不去,每每從空間裏拿出一些肉蛋制品帶回來給他,更是讓他如魚得水,飯桌上的菜色也一天比一天更加花樣翻新。
果不其然,今天也并不例外。
一家三口回到家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準備齊全扣在那裏了,還都是新鮮熱乎的。
白玉雪帶着湉湉洗了手,一邊放桌子撿碗,一邊招呼紀忱趕緊去屋子裏換了衣服,然後出來吃飯。
外頭還在下着雨,趙忱手裏一把傘将她和湉湉遮的嚴嚴實實,反到他自己身上淋濕了大半。
趙忱聞言應了一聲,忙不疊去換衣服。
這時,趙老也過來了,他已經提前吃過,眼下過來也不是爲了一起吃飯,主要是享受一下家庭的溫馨。
白玉雪見隻有他一個人,秦左就沒跟着,于是就随口問了一句:“爸,小秦今天怎麽沒跟着你一起?”
“哦,他去鄉裏的掃盲班學習去了。”趙老笑眯眯的道。
白玉雪給趙老沏了杯茶端過來,忍不住奇怪道:“放着您這麽位大學問家不用,怎麽偏偏舍近求遠去了鄉裏的掃盲班?”
“嗐,他嫌我講得不好呢。”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來,趙老就忍不住的一肚子火氣:外頭有多少人求着想當他的學生呢,偏這個小秦,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秦左,主要還是趙老動不動就下意識跳過基操的講課方式,确實不适合秦左那種當了十多年文盲的初學者。
“他說就鄉掃盲班裏那個小老師講的好,他能聽得懂、記得住,怎麽都是一樣的東西,偏我說的他就聽不懂記不住了?”
說這話時,趙老鼻子裏哼了哼,感覺自己的專業能力受到了很嚴重的侮辱。
“當年小忱給最開始給我當學生的時候,不也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野小子?說到底,還是他腦子笨!”
“說我什麽呢?”這個時候,紀忱剛剛換了衣服從裏屋出來。
湉湉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随即臉頰兩邊笑出兩個甜甜的小梨渦:“爸爸,爺爺說你腦子笨呢。”
“不許胡說。”白玉雪伸手點點她的眉心。
湉湉俏皮的吐吐舌頭。
趙老哈哈一笑,再不想被小秦嫌棄的糟心事了:“小丫頭,還學會告黑狀了,就算我說了你爸爸腦子笨,他又能拿我怎麽樣?”
“昂。”湉湉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爸爸也可以和小秦叔叔一樣,不要爺爺去掃盲班當學生。”
“哈哈哈。”
一時吃過了晚飯。
這邊正在收拾桌子,就聽外頭響起了拍門的聲音,還挺急促。
趙忱去看,卻是秦左回來了,隻不過他并不是自己一個人,手上還扶着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同志。
“忱哥,這位是我在掃盲班新認識的一位同志,她不小心摔了一下扭到腳了。”
秦左一邊做介紹,一邊将人扶進了院子裏,然後進了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