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心裏總要有個人去怪罪,才能好受一些。
不能怪自己,也不能怪趙愉,不然和直接承認她這事做錯了有什麽區别?母親疼愛孩子能有什麽錯處呢?所以做錯的隻能是白玉雪。
一定是她。
必須是她!
這一夜,沈蓉都在輾轉反側,腦子裏不停的在告訴着自己,她做的沒錯,她要守護住這個家。
隻要趕走白玉雪,那麽他們一家人就還是好好的。
一定是這樣。
于是第二天,她就徑直找去了趙老那裏。
本來趙老見她過來還挺高興,以爲是她想通了,看清了趙愉的真面目明白了他的苦心,卻沒想到兜頭蓋臉直接聽她說了一通白玉雪的不是,将所有的錯處全部都推到了人家的身上。
“你老糊塗了啊,怎麽能爲了一個外人傷害自己的家人!”
說這話時,沈蓉一臉的心痛難當。
趙老聽到這話當場氣得要死,哆嗦着手指頭指着沈蓉,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秦左連忙扶着趙老坐下,一邊替他順氣,一邊開口說道:“嬸子,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話,誰才是外人,誰才是家人,難道你自己心裏就沒點數嗎?”
“嬸子,所有人都認爲是你錯了,你爲什麽還要這麽固執覺得錯在别人身上?那個趙愉究竟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你這麽聽她的話!”
沈蓉聞聲張了張嘴。
是她錯了嗎?
自從那天半夜把趙愉帶回家以後,沈蓉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一方面趙愉總有需求讓她忙上忙下,另一方面趙老等人的冷漠離開也讓她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閉上眼睛也是睡不着。
這時,她的兩隻眼睛裏都是紅血絲,在加上昨天離婚的打擊,精神也已經到了逐漸崩潰的邊緣。
連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這樣不顧一切的堅持究竟是爲了什麽了。
與此同時。
紀忱、白玉雪一家就住在隔壁,聽到動靜也很快趕了過來。
沈蓉看見白玉雪,連日來的委屈和疲憊好像總算找到了一個發洩口,當場再一次的不依不饒起來:“攪家精,都是你害的,你給我滾!”
白玉雪一臉的莫名其妙,真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就這樣也能賴到她的身上?
聽到這話,紀忱眉頭擰在一起,側身擋在了白玉雪前面:“你也不用在這裏胡亂攀扯,她什麽都沒有做過。”
“我們夫妻一體,既然你覺得是我們的到來給這個家帶來了不愉快,那我們回去就是了。”
他臉色沉沉的,心裏徹底斷絕了認親的念頭。
不過,那個趙愉如此搬弄是非搞事情,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了。
沈蓉完全沒想到紀忱聽了她的話以後,還會是這種态度:“果然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好啊,本來我也沒養過你,你這會兒自然向着她說話了。”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将錯就錯的好!”
話一出口,連沈蓉自己都愣了一下,隻不過爲時已晚。
這邊。
趙老聽到紀忱的話本就是心裏頭咯噔一聲,這會兒待聽清沈蓉都說了些什麽,不由得就是眼前一花,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氣暈了過去。
如此一來,再沒人顧得上沈蓉如何,趕緊把趙老送去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