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能把人直接送回去,那樣就是直接跟省城那邊對着幹了,不可取。
所以張村長順便幫趙愉想了個借口,就說是她自己跑回去的,理由也是現成的,全推孫桂芳身上去就行,合情合理。
想來趙愉自己心裏也明白這一點,因此并沒有反對張村長的提議。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張村長實際上卻是一路派人護送着,将趙愉送到了省城。
不然那一個姑娘家路上出點什麽事,可就要算在他的頭上了。
做這事時,張村長并沒有想着要什麽好處,他隻是出于穩妥的考慮,畢竟那孫桂芳是個不講究的,前段時間聽他們家那口子也說,孫桂芳跟人打聽過柳樹溝老疤瘌是不是還想買媳婦,這事要是真的讓她給做成了,一旦省城那邊追問過來,豈不是連他都要受連累?
爲了事情做的圓滿,連孫桂芳那頭,張村長都親自出面幫忙處理好了。
送走了趙愉,張村長這邊又通知了鄉裏,給省城趙家打了電話過去,說明情況,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到了,這樣再出什麽事就跟他沒關系了。
……
這邊。
“什麽時候的事,那邊還說什麽沒有?”
沈蓉當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椅子腿在地上摩擦發出一道聲響。
“就這樣,沒再說什麽了。”傳話那人說着,又向屋裏衆人行了個禮,然後就告辭回去了。
“老趙,你也聽見了吧。”沈蓉看向趙老:“她一個姑娘家就這麽跑出來,萬一……咱們不能不管啊。”
“她之前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想來不會出什麽事的。”說着,趙老哼了一聲。
一想到給趙愉帶走的那一套白瓷擺件,趙老的心裏就在滴血。
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
那些年爲了對抗公爵,家裏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就剩下這麽一件,結果卻叫一個外人給偷拿了去,想說一句家門不幸都夠不上,當真讓人心裏窩火。
他心裏氣的很,還想說些什麽,隻不過一想到小孫女先前對他的評價,到底還是忍下來了,總不能讓小孫女覺得他當真跟那紀老頭子是一路的貨色。
“你。”
沈蓉手指着趙老,你了半天到底沒說出什麽話來。
她隻能負氣道:“你不管我管。”
她也清楚這樣不好,卻還是狠不下來這個心。
不過,在走之前,她還是跟紀忱一家解釋了一句:“不管怎麽樣,當年那件事小愉總歸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那家的老太太做下的,與小愉沒有任何關系。”
紀忱一家子都是懂禮的,應該不會像她家老頭子一樣牛心左性,就是因爲沒了那層血緣關系,就可以完全撒開手不管了。
那孩子可是他們看着長起來的。
沈蓉繼續道:“你們也是有女兒的,若是有朝一日湉湉像這樣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面……”
“我女兒乖的很,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讓人擔心的事情來的。”
本來沈蓉先前說趙愉無辜那些,白玉雪還沒覺得有什麽,隻當沈蓉是心軟舍不得,可是這會兒聽沈蓉言語間提及湉湉,她當場不樂意了。
心疼趙愉就心疼趙愉,平白拉上她家湉湉跟那個趙愉做對比算怎麽回事?
所以,她非常不客氣的打斷了沈蓉的話。
紀忱在飯桌上握住了白玉雪的手,他也是一樣的态度。
沈蓉愣了一下,她完全沒見過白玉雪這一面,不過她也沒再說什麽,而是直接招呼着秦左往外走去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