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如今徹底清除了這個文物走私團夥,又将劉郎中那老東西捉拿歸案,你這一身的傷也不算白受。”
“不過你要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可以再這樣了。”
話雖如此,可是有先知經曆的白玉雪總是不能夠完全放下心來。
這邊。
紀忱先是點了點頭,緊跟着收斂了神色,欲言又止。
“隻不過那個劉郎中……”
他也是才知道,團夥裏頭負責牽線的這個人,其實就是過去青山村村頭住着的那個劉郎中。
過去他還在家的時候,隻知道這個人跟他爹關系不錯,卻沒怎麽真正見過面。
隻是沒想到,像劉郎中那樣一個不起眼的人,背地裏居然能搞出那麽多的惡事來,甚至于,他才是團夥裏真正和公爵有直接聯系的中間人。
“他怎麽了?”白玉雪忍不住問道。
她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
緊接着,就聽紀忱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道:“這次行動,團夥衆人如數落網,隻有一個人給逃了,那個人就是劉郎中。”
“什麽!”
白玉雪瞪大了眼睛,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大了些。
回過神來,她又去看了看床上的湉湉,見女兒沒有被吵醒,依舊安穩睡着,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麽會這樣?”白玉雪轉過頭來問道。
她是看着那個劉郎中被公安同志帶走的呀,怎麽會又逃了呢。
紀忱便道:“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用銀針下藥,迷暈了當時抓着他的那位公安同志,就逃了。”
“真是禍害遺千年!”白玉雪咬牙切齒。
紀忱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始勸她:“你就别生氣了,爲了那樣一個人,再氣壞了自己,實在不值得。”
“有這一次,省城這邊已經對他發布了最高等級的全國通緝令。現下團夥成員已經盡數被抓,隻剩他一個人在外面,想來也是成不了什麽大氣候的,相信他很快就會被再次抓獲。”
白玉雪點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想了。
“希望公安同志能夠盡快把他捉拿歸案吧。”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接着,兩個人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回到了湉湉的身上。
提到女兒,兩個人的臉上都不自覺的帶上了笑。
紀忱想起那天在醫院看到她們母女的情形,于是問了一句。
提起這個,白玉雪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不過她也沒瞞着什麽,直接将紀老爺子那些事都說了。
“我知道他是你爹,你怎麽想我管不着,反正在我這裏,他就是害了我爹和我女兒的罪魁禍首,永遠也不會改變。”
白玉雪語氣淡淡的:“他現在已經伏了法,你要是怪我不該對他這般不留情面,那我也……”
紀忱歎了口氣,打斷了白玉雪的話:“事情都是我爹自己做下的,沒有人逼着他。我們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與人無尤。”
“更何況,五年前那一次……”
紀忱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們阻止公爵在槐花嶺投放乍藥的行動消息就是他爹紀老爺子洩露的。
親生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說不寒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爹是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