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是會幹活的,手腳麻利,飯菜的香味很快從鍋裏飄出來。
土豆燒茄子、木須雞蛋、白菜豆腐、酸辣土豆絲、芹菜肉絲、清蒸小鹹魚,又燒了一個菠菜湯,再配上一鍋雜糧幹飯,分量十足。
幾個人在屋裏炕上擺了桌,也沒什麽講究的,直接就開始幹飯。
小王同志是個難得的實在人,既然答應了留下吃飯就沒裝假,再加上飯菜量大可口,倒是讓他吃了個肚子滾圓的回去。
回去以後倒是被江鄉長連帶着同事們打趣了一番。
……
下午沒什麽事兒。
姐妹倆就帶着湉湉坐在炕上說了會兒話。
白玉梅見自家妹妹比過去多了一份精氣神,說話辦事更顯利落,對往後的日子也有着自己的打算,知道她這是心裏想明白不再委屈着自個兒了,自然也爲她感到高興。
人活一口氣嘛。
她妹妹人長得漂亮,腦袋瓜子也靈活,今年才二十三歲出頭的歲數,正是一個人最好的年華,出來幹點兒什麽不行,做什麽一定要留在老紀家,給那一家子呼來喝去支使得團團轉還得不到一句好。
白玉梅一邊低頭往被子上縫被罩,一邊勸說起來。
“我看你就留在鄉裏吧,别回村子裏種地了,别的先不說,就你們娘兒倆,名下能分到多少土地都是有數的,到時候勞動一年的收成夠不夠嚼用都是兩說,實在劃不來。”
“再者留在那青山村,少不得跟他們姓紀的一家子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得多鬧心啊。萬一他們再暗地裏在給你們娘兒倆使什麽壞呢?隻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
更何況,妹妹母女留在鄉裏,她這邊想要照顧一二也更容易,不像在村裏隔着遠,來往路上就要多耽擱好些的功夫。
白玉雪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出都出來了,我也就沒想着回去,光靠我一個女人種地,累死了一年到頭也是攢不下幾個錢的。”
頓了頓,她接着道:“姐,頭些年在家的時候,我跟着爹學了點兒手藝,正想着能不能靠這門技術在鄉裏找份工作幹。咱爹過去的老朋友裏,姐你這邊還有沒有這些年一直來往着沒斷了聯系的?”
聽到這話,白玉梅眯了眯眼:“你啥時候跟着爹學手藝了,我怎麽不知道有這事?”
白玉雪咧着嘴笑了一下:“你那時候都嫁出去了,家裏就剩我和爹兩個人,你當然不知道了。”
她順口搪塞了一句。
倒不是她存心想瞞着什麽,隻不過空間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玉梅想了一下,以他爹的那個性子,估計是能幹出來把殺豬養豬伺候豬這等粗犷手藝傳授給花季小女兒這樣的事情。
“妹啊,你心裏當真想好了?你就不嫌這活兒又髒又臭又費力氣?”
這哪裏是女人家該幹的活呦。
“不嫌。”
白玉雪嘿嘿一笑:“往後給湉湉看病,還不知道要填進多少錢去,這都火燒眉毛了哪裏還有挑三揀四的餘地,隻要能掙錢就行呗。”
“再說了,女承父業天經地義,誰也說不出啥來。”
白玉梅聽到這話,心裏一酸,隻暗地裏埋怨了她那沒良心的妹夫幾句,到底沒再說些什麽。
“那什麽,咱爹以前有個老朋友,姓孫的,你應該也認識。”
既然妹妹下定了決心,她這裏能幫的自然要幫。
“孫叔現在在鄉裏的畜牧站工作,你要是當真跟着咱爹學到了好本事,倒是可以走走他的路子。就是看在咱爹的面子上,他也不會不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