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至于。”纣王帝辛微笑回答：“我之所以知道你是達拉克的人，其實是從聖歌的異常中分析出來的。”
他看向達拉克身後的摩根，問道：“摩根·烈陽，根據我查到的資料，艾麗絲是你的老師，而且你們是一起來到斯克魯星的，對吧？”
“沒錯。”摩根·烈陽老實回答，在這種問題上他沒得撒謊。
纣王帝辛繼續問：“那你老師艾麗絲應該沒有聖歌的身份認證，對吧？”
摩根·烈陽聞言搖頭：“當然沒有，怎麽可能有？”
他老師艾麗絲來到斯克魯星是由于他的計劃，和聖歌沒有一點關系，怎麽可能有身份認證？
但就在這時，帝辛身後很遠的地方，也就是塔薪防禦網之外傳來一聲驚呼：“你們在說什麽？怎麽可能？我明明收到聖歌的身份認證了啊？！”
這個聲音是林克的。
林克已經跟着蘇羽退到塔薪防禦網之外，不過他還一直關注這邊發生的事。
聽到摩根·烈陽的話，他真的大爲驚訝！
因爲在艾麗絲抵達斯克魯星之時，他和妹妹唐娜都收到聖歌發來的信息，告訴他們艾麗絲是它派來的，是給斯克魯星的補償。
因爲聖歌的身份認證，他從來沒對艾麗絲的身份有過任何懷疑。
現在卻聽到摩根·烈陽說，艾麗絲的身份不可能有身份認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克開始迷糊。
……
不僅林克迷糊，摩根·烈陽也十分震驚。
聽林克話中的意思，似乎老師曾得到過聖歌的身份認證？這怎麽可能？！根本不可能好吧！
他帶着老師回歸斯克魯星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回來的路費都是自費的，和聖歌壓根沒有關系！
聖歌不拆穿就不錯了，還給身份認證？除非聖歌壞掉了！
摩根·烈陽腦子裏徹底亂了。
他、林克以及在場其他高階強者同時看向纣王帝辛，或許隻有帝辛才能解答這一切。
……
纣王帝辛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
他很快說道：“我之所以發現艾麗絲是暗能反叛軍的人，還是從摩根·烈陽這裏入手。
根據我對摩根·烈陽的觀察，他并不知道老師有聖歌的身份認證，爲此他一直沒少擔心，沒錯吧？”
“沒錯。”摩根·烈陽老實點頭。
“但是之後我又發現。”纣王帝辛繼續道：“艾麗絲是有聖歌給的身份認證的，林克和唐娜都曾收到。這也就說明，艾麗絲的身份一定不同尋常！
從這個不同尋常點入手，我調動不少資源去查艾麗絲的身份。
最終被我查明，艾麗絲的真實身份是摩根·烈陽的老師，也是暗能反叛軍的外圍成員！”
“原來是這麽回事。”在場不少人這才搞清楚其中的原因。
林克則是急切的問道：“纣王帝辛大人，那聖歌的身份認證究竟是怎麽回事？聖歌怎麽可能給摩根的老師認證？這完全沒有道理啊！”
纣王帝辛搖了搖頭，回答道：“現在的超級AI聖歌，已經不能用‘有道理’或者‘沒道理’來形容，你們可能不知道，現在的聖歌已經處于一種瀕臨崩潰的狀态。”
“瀕臨崩潰？？！！”林克吓了一大跳，失聲喊出來。
在場的留學生們也都吓得魂飛魄散：“我的媽呀！您是認真的？”
“您在說什麽，聖歌瀕臨崩潰？！”
“這怎麽可能，我沒聽錯吧！”
……
與藍星、斯克魯星的土著不同，林克和留學生們都十分清楚“聖歌”對于整個聯邦的意義。
毫不客氣地說，超級AI聖歌對于聖銀聯邦，就相當于藍星所有政府的官吏加起來對于藍星。
假如某一天藍星所有的政府突然消失，政府官員通通不見，很難想象社會會變成什麽樣子！
而且告訴他們這個壞消息的是纣王帝辛。
如果其他人告訴他們“聖歌瀕臨崩潰”，他們一定會覺得這個人在開玩笑，而且是那種很無聊的玩笑。
但現在這話卻出自纣王帝辛之口，在現在這個嚴肅的場合，他們下意識就信了八成！
因此，不少人都心神巨震，感覺整個世界一下子就不好了！
……
“！！！”蘇羽此刻也是驚訝萬分。
聖歌居然瀕臨崩潰，這是他今天……不，這是他重生以來聽到的最壞的消息！
如果聖歌崩潰，以後還怎麽辦？“文明飛升計劃”還算數嗎？他們和斯克魯人還要打下去嗎？
蘇羽一下子有一種天快要塌的感覺！
但作爲一位神級巅峰的強大存在，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别說聖歌隻是“到了崩潰邊緣”，就算聖歌已經崩潰，也要把當下的麻煩先解決掉再說。
别忘，達拉克還在對面杵着呢！
蘇羽深吸一口氣，向纣王帝辛問道：“帝辛陛下，聖歌是整個聖銀聯邦的基石，怎麽突然間就崩潰了？”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纣王帝辛搖頭道：“我不屬于聯邦核心，沒有獲知具體原因的權限。不過……”
纣王帝辛掃視了一圈在場所有人，朗聲道：“不過從最近聖歌的表現，大家既是處于聯邦底層，應該也發現一些聖歌行爲上不對勁的地方吧？”
“嗯……這倒真是。”粗略回憶一番後，林克和留學生們不約而同回答。
對于林克來說，最近的聖歌越來越惡趣味，比如說派遣他的前妻莫娜來斯克魯星、派纣王帝辛回歸藍星；
留學生們也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就在剛才，聖通公司的軟件突然間不能使用。
軟件不能使用這件事的惡劣程度差不多相當于藍星或者斯克魯星突然全球大停電，而且是沒有提前通知的全球大停電。
從這事就可以看出，聯邦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纣王帝辛繼續道：“因爲聖歌瀕臨崩潰，暗能反叛軍以及它背後的晶藍共同體才有機會竊取聖歌的一部分權限。
聖歌發給林克和莫娜的‘艾麗絲身份認證’，就是達拉克利用竊取權限發出的，我說的沒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