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旭跟李棟劉偉明三人也是在度假村待了一晚之後便早早的離去。
國慶的歡慶還在繼續,舉國上下都沉浸在狂歡當中,魏旭也是一樣。
這段時間股市休市,互聯網市場上面也是陷入到平靜當中。魏旭也是趁着這段時間,陪着陳曉瑜去了京都。
“曉瑜,你二伯真的住在這裏?”魏旭看着眼前一座頗爲老舊的低矮樓房說道。
眼前的這座小樓,破落的牆壁四處都是裸露的紅磚,外牆的樓梯到處都是鐵鏽,整座樓看起來就如同危樓一般。
魏旭沒有想到陳曉瑜的二伯竟然會住着這麽破舊的房子。
畢竟陳曉瑜一家那可是身價數十上百億的主,在擁有這麽一個極爲富有的家人面前,按照正常的情況,陳曉瑜的二伯怎麽也不會居住這麽一個破舊的小樓。
“嗯,我二伯這個人比較固執,從三十年前退下來之後,便一直在這住。”陳曉瑜點了點頭說道。
“退下來?”魏旭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于陳曉瑜的家裏人,魏旭還是相當的熟悉,不過卻一直沒有怎麽聽到陳曉瑜說起他家二伯的事情。
“嗯,我二伯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裏面待過,聽說是國内最爲頂尖的部隊,具體是什麽,由于上面的保密機制,我們也不清楚。
不過從部隊退下來,我二伯就一直住在這裏。”陳曉瑜仔細的說道。
“哦。”魏旭點了點頭說道。
在陳曉瑜的帶領之下,魏旭提着兩瓶酒走上了那破舊的樓房,人一走上去,樓梯就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生怕一個不小心随時就倒塌。
三樓角落的一處房子,在房子門口貼着一塊已經泛起鏽迹的門牌。而在門口處,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者身形闆正的端坐在那,腰杆挺立,目光囧囧有神。
“二伯。”陳曉瑜還沒有到門口,便率先開口喊道。
眼前的那老人當看到陳曉瑜的聲音之後,眼裏也是浮現出了一抹柔情,嘴角也是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而當老人轉過頭來的時候,魏旭的眼神也是一緊。
眼前的老人,臉上的皺紋遠沒有同齡人如此的多。整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太像六十來歲的人,反倒是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隻不過相比許多人來說,眼前的老人在額頭上面有一道猙獰恐怖的傷疤,從太陽穴一直延伸到眉心。
除了這一點之外,老人的左耳是缺了一半,使得面容看起來顯得更爲的猙獰。
魏旭見過的人不少,可是像眼前老人這樣的,魏旭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是魏旭吧?曉瑜有跟我談起你。”老人仔細的打量着魏旭,點了點頭說道。
“您好,我是曉瑜的男朋友。”魏旭點了點頭說道。
“嗯,小夥子看起來不錯。這段時間裏面,你倒是鼓搞出了不小的成績。你的名字在上層還是比較的響亮。”陳曉瑜的二伯看着魏旭說道。
當聽到眼前這老人如此一說,魏旭心中多少有些詫異,魏旭沒有想到眼前的老人對于自己竟然會如此的清楚。
“小夥子不用驚訝,我雖然早就已經退下來那麽久,不過總是有些老戰友來看我,這些人的地位并不會太低,他們總是在我的耳邊聊起你。尤其是你那個旭日慈善慈善。如今的企業家能有這個責任心還是相當的少見。回饋社會這事情,你算是做的比較的不錯。縱觀整個華夏,恐怕也隻有老曹能跟你比一下。”老人繼續說道。
“這都是他們的擡舉,我也不敢跟曹佬比。我隻不過是做了一些該做的事情。”魏旭忙不疊的說道。
“行了,你也别客氣了。走吧,都進裏面坐。”老人繼續說道。
跟着老人進入屋裏面,隻見那面泛黃的牆壁上面挂滿了一個個勳章,整面牆壁數十上百個勳章看花了眼。
“陳伯,這都是?”魏旭有些詫異的指着整面榮譽牆問道。
“這都是我曾經立下的一些戰功,不值一提。”陳伯擺了擺手說道。
老人似乎對這一些榮譽似乎毫不在意,可是看着眼前那一個個擦拭的發亮的勳章,顯然陳伯對于這些曾經過往的榮耀相當的在意。
這對于這個打了半輩子仗的老兵來說,這可是他一輩子的榮譽,一輩子的意義。
雖然在他人的面前說的有些雲淡風輕,可誰都知道,這對于這些老兵來說,這眼前的勳章,比起其生命更爲的重要。
“二伯,來吧。我沖茶給你喝,這次我可是從老爸那裏偷摸着拿來的。這可是上好的雨前龍井。”陳曉瑜賊兮兮的拿着一包茶葉說道。
“你啊,這要是讓你爸知道了,肯定又要說你。”陳伯寵溺的看了一眼陳曉瑜說道。
“老爸才不會罵我,這一次除了茶之外,這還有酒。這可是我們專門去買的。”陳曉瑜繼續說道。
一說起酒,陳伯的眼神随之一亮。随後也是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角,看着魏旭手中的那個袋子。
“陳伯,這兩瓶三十年的茅台,我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買到的。”魏旭立馬把手中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嗯嗯,我這輩子也沒有什麽特别大的愛好,就好這一口。這打了半輩子的仗,很多時候都是靠着這東西撐下來的。”陳伯拍了拍眼前的兩瓶酒說道。
“我明白。”魏旭點了點頭說道。
三人在這破舊的小屋當中,開始攀談起來。
可能由于見到陳曉瑜的關系,陳伯今天的心情顯得格外的愉悅,不時的跟兩人講起自己年輕時候的風光偉績。當然了,有一些地方老人也是簡單的略過。
夜晚,老人親自下廚煮了一頓頗爲豐盛的晚餐。
晚餐當中,老人一邊喝着酒吃着菜。那兩瓶珍藏版的茅台在老人面前就如同白開水一般,被老人一飲而盡。
直至夜裏,魏旭才帶着陳曉瑜離開了陳伯的住所。
當魏旭離開之後,老人再次開啓了一瓶白酒,一個人默默地喝着,嘴裏不時咛喃幾句隻有他聽得懂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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