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明白,這些人固然強大,但可控性很差,即便他們已經被冰封幾十年。”
“他們是一把雙刃劍,除非情況走到了最壞的地步,否則一旦要是放出他們,無論是對于守夜人,還是這個國家,都會是場災難。”
“我們是軍人,安國,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講過,不要過于依賴門徒的力量,也不要過于迷信畏懼他們,更不要覺得那股力量神秘強大到無可匹敵!”
“無論是守夜人,深紅,又或是洛雲山率領的暗軍,他們都不是這個國家最強大的力量你們才是!你們才是生活在這個國家中的人最強大,最可靠的後盾!”
“如果連你們自己都心生畏懼,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門徒身上,那麽即便我們将來戰勝了守夜人,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勝利,隻是一種詛咒戰勝了另一種詛咒而已,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陳将軍憋得滿臉通紅,“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隻是.隻是想問清楚一個問題!請您務必如實回答我!”
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陳将軍立刻問:“等将來成功戰勝了守夜人,那麽林專員,還有她手下的深紅成員,您準備怎麽處理?”
聞言電話那頭停頓片刻,“你認爲該怎麽處理?”
“首長,我可以擔保,林專員她絕對是一個合格的愛國者,她爲了這個國家付出的一切遠比我這個名義上的指揮官多得多!”陳将軍忍不住快速說,“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可以将來專門找一個地方安置他們,
個沒人的海島,我可以安排,然後派人盯着他們,他們不
會惹出大亂子的,我可以.可以擔保,我拿頭給他們擔保!”
“你要把他們關起來?”對面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人家作出這麽大貢獻,你跟我說要把他們送到沒人的海島,還要派人看着他們?你是怎麽想的?!”
陳将軍長大嘴:“啊?”
“啊什麽啊,你就這麽對待他們,對待這群有功之人,不怕手下的兄弟們寒心嗎?!這個隊伍你還想不想帶了?”
“我看我應該把你送海島上,給你治治腦子!”
“不是不是,首長,你等我一會,你等我捋一捋,我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陳将軍突然挨一頓罵,整個人有點懵。
“等個屁,老子還要睡覺,以後别拿這種傻子都知道的問題煩我,逼急了,老子明天就給你找個海島送上去,讓你天天自己上樹摘椰子吃!餓死你個沒良心的!”
話筒對面傳來“啪”的一聲,震的陳将軍一哆嗦。
對面把電話挂了。
陳将軍拿着手機像是根木頭杵在那裏:“我是誰?我在哪?我爲什麽因爲沒良心要被送海島上摘椰子吃?’
可他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頭一位穿着厚棉布睡衣,戴着老花鏡的老人卻笑得十分開心,站在遠處等候的秘書走上前,低頭打趣道:“首長,您快别笑了,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安國這小子我沒看錯他,好,很好!”老人向後靠在椅背上,秘書拿來一件外套給老人披上,老人激動的自言自語道:“爲衆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如果今天他打來電話是來問我等事情結束後要如何處置那些人,我立刻就撤他的職!”
“不,我還要嚴厲的處置他!”
“首長,您不要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秘書笑着勸着,他很久沒看到老首長如此開心了,最近壞消息太多了。
見到老首長開心,他也跟着高興。
對于老首長的電話内容,他也能猜個大概,于是壓低聲音問:“首長,這件事情結束後,您對那些人有什麽安排,既然陳将軍問起,想必很多人都有類似的疑惑,我想我們也要早做打算。
安穩下來的老人也清楚問題是客觀存在的,他點點頭,“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會對他們有一個交代的,那個女娃子人很好,我很看好她,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想讓她重組守夜人。”老人頓了頓,‘一個全新守夜人。’
“還叫守夜人?”秘書有些意外,他原以爲這個名字犯忌諱。
“嗯。”老人攏了攏衣領,點頭,“對,還叫守夜人,這個名字本身沒有錯,而且寓意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沿用下去。”
“我于暗夜中守望,以期更多人歌頌黎明。”老人靠在椅背上,輕聲說。
“就這些?”8号眨眨眼。
“嗯。”7号點點頭,輕輕甩了甩頭發,露出耳朵下一顆吊墜。
吊墜看起來就是街邊賣的那種,某寶9.9包郵的品質還不如,但戴在女人耳朵上,卻又出奇的合适,好似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此刻一張寫滿字的紙擺放在桌上,林婉兒的面前。
如果陳将軍此刻在這裏,他會驚訝的發現,這張紙上面寫的東西就是他剛才與首長的談話内容,幾乎一字不漏。
“辛苦你了。”林婉兒對着7号點點頭,7号手上還挂着吊瓶,但沒有吊瓶挂鈎,而是有一個人在一旁始終用手舉着。
動用能力過後,7号的臉色愈發蒼白。
塵然右手高舉着吊瓶,配合上那雙誰都看不上的桀骜眼神,畫面出奇的違和。
13号看看塵然的那張臉,又看看他高舉吊瓶那隻認真的手,覺得一物降一物這句話真是說的太對了,他甚至腦補出了塵然一隻手舉吊瓶,另一隻手拔刀砍人的畫面。
但在察覺到塵然臉色變差後,13号很自覺的移開了視線。
“嘿!你還别說,這個陳将軍人還不錯!”8号兩隻手臂拄在桌子上,看着紙上面的字,忍不住吧唧嘴說。
13号趁勢接了一嘴,“8号那張嘴能說一個人好,那麽這個人家裏真是祖墳都朝外呲禮花.啊不,這個人那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