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清了清嗓子,舒适的眯起了眼睛:“他想蒙一個也要有選項才可以,我把剩下那倆紙人的腳底全都塗髒了,吊起來的女紙人一共10好幾個,他慢慢蒙吧。
“10好幾個選
杜莫宇的臉都跟着激動起來,
“刺激!!”
江城眯起眼,也發自内心的爲周慶高興。
不過很快,杜莫宇的情緒就微微變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糟了!”杜莫宇突然看向江城,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麽,“那個火折子,你拿回來了嗎?’
“沒有。”江城如實回答。
“有這樣一種說法,必須要有根之火才能照出邪祟,你拿走的蠟燭就屬于這一類,可可火折子也屬于有根之火!”杜莫宇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用火折子,說不定也能破局。”
杜莫宇沒有任何責怪江城的意思,畢竟後者能想到自己,他就很感激了,而且江城也的确爲自己做了很多。
但有些需要自己面對的,他也躲不開。
就在杜莫宇準備要拜托江城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幫助自己剩下的兩位隊友時,江城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哦,原來你在擔心這個,不用擔心。
“嗯?”杜莫宇覺得好像有門。
“是這樣的,那個火折子是我故意給周慶兄弟留下的。”江城從容說:“我擔心他運氣太好,真要從10幾個紙人中把安全的那個紙人挑出來怎麽辦?’
杜莫宇表情愈發不理解了,江城看到後從口袋裏面取出一件東西,放在桌子上,杜莫宇定睛看去,發現是一塊犀角。
昨夜打更人給的,杜莫宇看的很清楚。
“犀角
杜莫宇仿佛明白了點,但沒完全明白。
“那個
江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湊近滿臉狐疑的杜莫宇
,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頓了頓後,又說了幾句。
杜莫宇的表情随之劇烈變化,臉皮都跟着抽搐,就在江城話音剛落時,杜莫宇拍案而起:“草,你特麽把犀角磨碎了,摻火折子裏了?!
江城貌似被吓了一跳,喉嚨滾動幾下後,左右瞧了瞧,不滿道:小點聲,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原本江城還有一些其他别出心裁的小驚喜,都是他留給周慶兄弟的,但看到杜莫宇反應如此強烈,他決定還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杜莫宇看江城的眼神完全變了,這周慶哪還有一丁點活路啊,被眼前這個男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大概都能想到,在周慶察覺到所有紙人腳底都是髒的後,會立刻意識到是有人動了手腳,不會是别人,就是前一個人江城!
接着去找燈籠,因爲隻有這一種方式能照出鬼,之前去的張軍餘和阿标肯定也會告訴他這一經驗,但在發覺燈籠裏面的蠟燭被掰斷後,火折子就是唯一的活路!
杜莫宇甚至可以預見到,在找到火折子時,周慶估計還在心中暗自
慶幸,覺得是江城謀事不周,終究是自己計高一籌!竺|
結果歡歡喜喜的打開火折子,去照吊起來的女紙人。
這場面杜莫宇隻是想想就覺得全身發抖。
在滿是紙人的屋子裏點燃招鬼的犀角,呵呵,那場面太美了。
杜莫宇狠狠吞了口吐沫,視線偷偷瞧着心不在焉的江城,知道遇見狠茬子了,他已經下定決心,等見到張浩和雷鳴宇後,一定要說服他們真心合作,千萬不要背着江城耍心眼。
此子之陰險狡詐,世間罕見,自己這幾個人完全和人家不是一個層級的。
更可怕的是,江城還偷偷暗示過自己,說和他同組那個胖子,比他還厲害!
這特麽都是什麽神仙局!
“你在想什麽?”江城抿了一小口茶水,不經意問。
“沒有!”杜莫宇站起身,很客氣的拿起茶壺給江城的茶杯續上水“江兄弟,這次多虧了你,謝謝,真的萬分感謝。”
“我看出來了,周慶是死的透透的了,一會我應該也去不上了。”杜莫宇很誠懇的點頭,“今晚我守夜,你就放心睡吧。”
江城摩挲着杯子,笑的玩味:“我能相信你嗎?”
“能,江先生,你救了我的命,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而且你很厲害,非常厲害,我們需要你這位盟友,當然,還有你的朋友,我們要一起對付于成木那夥人。
現在杜莫宇懂了,爲什麽于成木賈金梁對于江城2個人的關注度比自己這邊4個人還大,還是有眼光啊,單從阿标的手段看,這夥人也是高手。
于成木就更不用說了,在這次任務中占盡了優勢。
“好吧。”江城站起身,抻了個懶腰,骨頭發出咔嗒咔嗒的脆響,“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點累了,那我就先去睡會,等你累了,找我換班。”
說完江城就朝着床走去,這裏的床很硬,但對于江城這種睡慣了床墊的人來說,倒也能接受。
“有我守夜,你放心。”杜莫宇姿态放的很低。
江城背對着杜莫宇躺下,蓋好被子,眼睛微微閡上,耳朵時刻留意着身後的動靜,杜莫宇可不可靠他不知道,總之他不是胖子。
大概半小時前,聽完張軍餘和阿标的叙述後,周慶覺得這把穩了。聽到梆子聲後,正在以茶代酒的三人同時一愣。
雖然想不出爲什麽,也不敢确定江城究竟是死是活,但既然梆子聲響了,去是必須要去的,周慶揣着疑惑出發了。
可越走他心裏越沒底,一直走到紮紙匠的宅子大門,他也沒看到江城的影子。
“人呢?!”
周慶一下就慌了,這特麽到底是死沒死啊,沒死你倒是吱個聲啊。可時間不等人,這場任務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在大門附近巡視一圈,發現确實沒有江城的影子後,周慶硬着頭皮走進了宅子的大門。
和他的前兩個隊友一樣,周慶先是在宅子内巡視一圈,這不過這次目标不再是那個失蹤的女人,而是江城。
最後一無所獲的周慶擰着眉頭,轉悠來了存放紙人的屋子前,他正在思考問題,精力還沒完全集中,可就這麽随意的撇了一眼,下一秒,周慶愣住了。
緊接着,一股涼氣從腳竄到頭,差點把他的天靈蓋給沖開。
在存放紙人的屋子外,并排擺放着四個女紙人。
女紙人的指甲泛着詭異的血紅色,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真正恐怖的是四個女紙人全都沒有頭。
“頭呢卧槽!!’